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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再遭一次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送走孩子的痛苦,”五皇子還敢笑著與裴其姝打商量道,“我想著,如果不換的話,我們不妨從始至終就干脆不要告訴阿娘算了!” “反正我做的這些,也不必阿娘知道,”五皇子嘆息道,“這樣也好,誰都不必再掛念我……如果不是而今的身份使不著力,我其實也不想來找你的。” 裴其姝的臉色微微一變,憤然道:“你怎么能這么想?” “我現(xiàn)在就去幫你尋個大夫來!”裴其姝焦灼得心神不定道,急急道,“杭州的不行,我們就回洛陽請御醫(yī),倘若御醫(yī)還不行,我就陪著你巡訪遍天下名醫(yī)……肯定總會是能有辦法的!” “算了吧,姝姝,”五皇子好笑道,“你還是大發(fā)慈悲、高抬貴手、放過那些可憐的大夫們吧……不是哪一個人都能輕易接受你哥我現(xiàn)在這樣,非生非死、不人不鬼的情況的?!?/br> “真把那些大夫嚇出個好歹來,”五皇子自我調(diào)侃道,“那還反倒是多給我命里添上了些業(yè)障了?!?/br> “但那也沒有坐以待斃、躺著等死的道理??!”裴其姝氣急敗壞道,“……諱疾忌醫(yī)要不得!” “你哥我也沒有躺著等死啊,”五皇子理直氣壯地反駁道,“我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非常積極地親自找上門、尋求到你的幫助、壯志酬酬地等著辦完最后一件事了嗎!” “什么事情能重要過你的性命?”裴其姝難以理解,焦灼異常。 “當然有,”五皇子溫柔地凝望著裴其姝,柔聲道,“你和阿娘啊……對我來說,你們遠遠比我的命重要?!?/br> “姝姝,這么些年,我是靠著對你們的想念、對你和阿娘的愛熬過來的?!?/br> 裴其姝眼眶泛紅,痛苦得說不出話來。 “當然,以及還有,”五皇子溫柔笑罷,微微一頓,話鋒驟然一轉(zhuǎn),冷冷道,“對當年那幕后之人的恨意?!?/br> “姝姝,”五皇子微微一頓,緩緩聲氣,放慢了語調(diào),緩慢而凝重道,“你是會幫著我的吧?……你、我、阿娘,我們?nèi)齻€才是真正的一家人?!?/br> “她害得我們?nèi)斯莚ou分離、流落天涯;害得阿娘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痛苦了大半輩子;害得你和阿娘流落普化寺艱難度日,”五皇子眉目森森道,“殺人誅心,莫過如此……這樣的人,哥哥是非得要殺了她不可的。” “你是會幫我的么?” 裴其姝僵了僵,緩緩地抬起眼來,怔怔道:“是……鄭皇后?” “是啊,是鄭皇后,”五皇子平靜地重復了一遍,漠然道,“我并不一定非得需要你現(xiàn)在就把身份給我讓出來……但我卻一定得是要親手殺了鄭氏那個賤人的。” 裴其姝怔怔地出了會兒神,緩緩地點下頭來,心情平靜而鄭重道:“我當然是會幫你的……就是你不殺她,我也要親手殺了她?!?/br> 只是眼圈卻不由自主地泛起了微微的紅。 裴其姝閉了閉眼,將東宮太子的臉從自己的腦海中抹去。 五皇子微微舒了一口氣出來,微微彎下腰來,傾靠在裴其姝的肩膀上,閉著眼睛蹭了蹭,有些困倦地笑著感慨道:“姝姝,這么些年……我是真的很想你?!?/br> “哥,你是不是困了?”裴其姝驟然驚覺,連忙道,“你趕多遠過來找我的?這些日子都沒有休息好吧?……要不要先躺下休息一會兒,不著急,我們以后還有很長很長的日子可以慢慢說?!?/br> “是有點困,”五皇子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蒼白著唇疲倦笑道,“不過這么多年,早困著困著困習慣了……終于見到了你,就更是激動得舍不得睡了?!?/br> “姝姝,”五皇子靜靜地靠著裴其姝的肩閑坐了一會兒,冷不丁又突然出聲問道,“你想當皇帝嗎?” 106. 撞破 “他欺辱你。” 裴其姝霎時一愣, 下意識便先順著心意坦誠地搖了搖頭。 “我的性子,”裴其姝蹙眉道,“不太適合當皇帝吧, 再者了, 我現(xiàn)在的情況……也并不容易瞞得過父皇吧?” ——裴其姝都不敢直接提東宮太子,生怕刺激了五皇子什么。 “現(xiàn)在不是有了你哥我嗎?”五皇子緩緩地站起身來,背著手走到窗前, 背對著裴其姝, 心平氣和道, “姝姝,不管你先前有沒有想過,從今天起、從現(xiàn)在起, 你應該好好地想一想了?!?/br> “你所謂最大的問題,不過是在于你這個女兒身……可你現(xiàn)在有了我, 那便都再不會是問題了?!?/br> “更何況,大莊歷史上, 以女子之身登上帝王之位的,也并不是沒有過……你還遠遠算不上開辟先河著呢,”五皇子的唇角微微勾起,輕聲誘哄著裴其姝道,“旁人做都做到了的事,你又有什么連想都不敢想的呢?” ——這倒是裴其姝全然聞所未聞的事情了。 “有嗎?”裴其姝愣愣地疑惑道,“哪一位???” 大莊的歷史上何時出過女皇帝? 這要是有過, 裴其姝納悶地想到, 我不應該記不得……中國上下五千年的歷史不過就出了一個武則天,大莊的歷史上倘若有,無論褒貶, 那都肯定是會被人大書特書的存在啊。 再怎么,也不至于讓裴其姝連一點點都沒有聽到過的吧。 裴其姝一時不由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飛快地在心里默默把大莊的皇帝從太/祖往下,順著一路一直數(shù)到了自己父皇真宗。 “姝姝,”五皇子一見裴其姝那模樣,就知道她心里正在數(shù)什么了,笑著提示道,“你既然都發(fā)現(xiàn)了自己是‘碎金兆’,那應當也能想象得到,當年明翠閣之后,你的記憶,是被人動過手腳的吧?” 裴其姝一時愣住。 ——她當然是意識到了的,但裴其姝并不明白,五皇子為何偏偏要在此次此刻,提起此著。 “動你記憶的人是‘黃粱指’,”五皇子神色平靜道,“三姓女同屬一宗,覺醒之后,彼此之間會互相吸引。”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當年明翠閣之事后,母妃為了不讓你太過難受……在‘黃粱指’找上門之后,便與對方商議,一道更改了你的記憶,讓你完完全全,忘了我,也忘了自己是誰,”五皇子抿了抿唇,淡淡道,“那個‘黃粱指’,你以為,會是誰呢?” 裴其姝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