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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我這些……你算是哪門子的長輩來cao這個心?” “求求了,拜托您了,把心里那些不合時宜的掌控欲收一收吧!” “我有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追問你看上了哪家千金么?我愛喜歡誰喜歡誰,我已經(jīng)順從你的心意嫁給你安排我嫁的人了,現(xiàn)在我連個自己心里喜歡誰的自由都沒有了么?” 裴其姝只覺一股怒氣直沖頭頂,氣得都隱隱有些口不擇言了:“是不是就因為我與太子的事被你知道了,以后我就只能剃了頭發(fā)作姑子去、青燈古佛伴一生,這樣才不至于叫你覺得太丟臉?才能夠向你證明我而今所謂的‘清白’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五皇子靜默半晌,先自覺理虧地給裴其姝賠了句不是,“對不住……姝姝,方才是哥哥一時氣急,失言了。” “不過,姝姝,”五皇子沉沉笑道,“你心里最好已經(jīng)不再念著裴無晏了……哥哥這也是為了你好?!?/br> “畢竟,念什么都要比念著一個死人來得有意義些?!?/br> 裴其姝猝然色變,難以置信道:“你要現(xiàn)在對太子動手?你瘋了,他馬上就要帶兵出征了……如果這一戰(zhàn)大莊因為將領變故打輸了,你有沒有想過百姓們的下場?” “我當然還不至于下作到那種地步,他要領兵,我讓他走,”五皇子漠然道,“不過,走得容易,回來就別想了……太子離京,多好的一個機會,能做的事情太多了,不是么?” “你要做什么你隨意,你想找誰報仇都行,”裴其姝撲過去,一把揪住五皇子的衣襟,聲色俱厲地警告他,“但是我告訴你,不許對北邊的戰(zhàn)事動手腳!這是戰(zhàn)場,動輒就是數(shù)千數(shù)萬士兵百姓的性命……哥,別逼我瞧不起你?!?/br> 五皇子垂著頭,悶不吭聲。 “你給我發(fā)誓,現(xiàn)在就發(fā),”裴其姝死死拽著人的衣領,大腦一片空白,暴戾道,“拿我跟阿娘的命來發(fā)誓,如果你敢對后方動手腳、拖后腿……” “我心里有數(shù),還不至于真去做了秦儈,”五皇子煩躁道,“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讓裴無晏帶著兵打贏回來了,那我們的機會就更渺……” “不行,一丁點也不行!”裴其姝驀然紅了眼眶,一字一頓地兇狠道,“你別逼我恨你,也千萬別逼著我,開始去后悔。” 兄妹二人四目相對,片刻后,五皇子偏過頭,閉了閉眼,木然道:“我拿你和阿娘的命來發(fā)誓,對北之戰(zhàn)期間,不會插手兵部的任何運作、更對兵部動任何的手腳……你可滿意了?” 裴其姝顫抖著手指松開,怔怔地出神半晌。 “但是姝姝,我要借這個絕好的時機殺了皇后,”五皇子勾了勾唇,譏誚道,“我要讓裴無晏領兵回朝,先好好地給他親娘服個喪……這你總沒有道理攔著我了吧?” “你殺一百個鄭皇后我都不會說你,”裴其姝煩不勝煩道,“你哪怕把整個承乾宮屠了、把當年但凡牽涉進明萃閣之事的宮人太監(jiān)全殺個干凈……我都不會有方才的某一瞬間,那樣的討厭你?!?/br> “我已經(jīng)答應你了,發(fā)過誓說了不會做什么,就是不會做什么,”五皇子面無表情道,“但是姝姝,先說好,他裴無晏要是自己能力不行、技術不精,打輸了死在戰(zhàn)場上……你可別到時候再反過來去念叨我了?!?/br> 裴其姝只覺心頭一陣后怕過去的心累,也懶得再多說什么,只簡單道:“你去洗把臉……我累了,今天就不留用晚膳了?!?/br> 五皇子頗有些悻悻然地離開了,再晚些時候,東宮太子避開外人耳目、偷偷摸過來,一進內(nèi)室,見到的就是裴其姝坐在床邊怔然出神的模樣。 “吵架了?”東宮太子走過去,撫了撫裴其姝額發(fā),柔聲道,“心情不好?” 裴其姝閉了閉眼,滿心無力道:“你的耳目倒是第一靈通……” “這真不是,”東宮太子認真地糾正道,“你府里,我并沒有放過任何的眼線進來……只是憂心你出事,在外面放了幾個盯梢的而已?!?/br> 換言之,東宮太子只是知道半下午的時候五皇子過來過,然后又面色不善地走了。 至于兄妹二人之間究竟又具體爭執(zhí)了些什么……東宮太子不想給裴其姝一種毫無個人隱私的不安定感,就還真的并沒有往府里面派人過來。 “哦,”裴其姝縮了縮腿,自己抱住了自己,不動聲色地試探道,“今天半句話說不應,我哥跟我翻起舊賬來,扯上左靜然外放的事……非得要再把人調(diào)回來,我煩不勝煩,就跟他起了些爭執(zhí)?!?/br> 東宮太子抿了抿唇,無聲冷笑道:“左靜然哪天要是真成了陰魂厲鬼……真該索命的,第一個得是生怕他活得太長太好的某個人了。” ——還真信了……裴其姝斜眼瞧了東宮太子一瞬,心下一時有些微妙難言的復雜情緒。 “不說那個了,說起來又是要鬧不高興了,”裴其姝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心煩意亂道:“對北之戰(zhàn),你心里有多大的勝算?” 東宮太子默了默,有意逗弄裴其姝一回,便沉著了臉色,故作躊躇道:“不太好說……五五之數(shù)吧。” 裴其姝的心狠狠地沉了下去。 “是么?”裴其姝怔了怔,須臾后,復又追問道,“那你打算是什么時候帶兵去北邊?” 東宮太子見裴其姝神色悵惘,這回不敢再胡說八道了,簡單在心里估算了下,懇切道:“大概兩個月左右之后吧。” “好,”裴其姝點了點頭,認真地告訴東宮太子道,“那等你最后確定了日子再提醒我一回……你走之前幾天空一個晚上出來,我有事情要與你說。” 東宮太子神色微訝,但見裴其姝沒有再多說的意思,又對自己先前開那個不合時宜的玩笑有些歉疚后悔,便沒有敢再繼續(xù)深問,只簡單地點了點頭。 人閑起來的時候,日子通常會變得額外漫長又難熬,但過去之后,再回頭看,卻又是昏昏然,恍惚白駒過隙,轉(zhuǎn)瞬便逝 去了。 很快便到了陽春三月,清明雨前,東宮太子便要整豫州、青州兩州兵馬,于薊州府都會與徐州、雍州、兗州三州,統(tǒng)協(xié)六州兵務,正式揮鞭北上,對早先在大莊北境屢屢犯邊sao擾的北部蠻族大勢清掃。 臨走前的第三天夜里,裴其姝在公主府設了桌小宴來招待東宮太子。 “這么隆重?”東宮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