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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長袖善舞之人,似乎渾然已經(jīng)忘記了那時候方楚楚用箭指著他強買強賣的情形,只是笑瞇瞇地道:“山水何處不相逢,方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鄭朝義倒驚奇:“怎么,你們見過?” 方楚楚想起來有點心虛,咳了一聲:“我家阿狼就是從他手里買下來的,也算老主顧了,是吧?” “是、是,多謝姑娘照拂我生意。”霍安的眼睛飛快地掃了一下跟在方楚楚身后的阿狼,馬上憑著直覺認(rèn)出了這個奴隸?;舭惨娝叽笸Π危环蒙戆?,心中后悔不迭,但面上卻不動聲色,把客人引進去了。 鄭朝義邊走邊道:“霍安,今天我特意帶著方姑娘過來看你家的斗雞,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好好安排兩只善戰(zhàn)的,一定要精彩才行?!?/br> 霍安弓腰:“可不巧,三公子,今天沒有斗雞,不過有更精彩的斗獸,保準(zhǔn)您喜歡,您看看,還可以押個注,小賭怡情,贏了算您的,輸了算我們家的?!?/br> 鄭朝義笑罵道:“豈有此理,公子我是那種占你便宜的人嗎,你忒小看我了?!?/br> “是、是,原是小的說差了,公子勿怪?!?/br> 說話間,到了一處很大的露天場子,那里黑壓壓地圍著一大圈人,怕不下兩三百號,都在說話,人聲鼎沸的。 霍安帶他們繞過人群,領(lǐng)著他們登上了前方的一處高臺,那里的視野絕佳,正好可以看到場子中央的情形。 方楚楚看了一眼,就嚇了一跳:“那是什么?” 原來場子中央用高高的鐵柵欄圍起了一大片空地,那里面站著一個彪形大漢,雙拳緊握在胸前,神情有十分緊張,而在他的面前,居然是一只體型碩大的獵犬,那獵犬正呲牙弓背,在地上刨著爪子。 更令人吃驚的是,空地的邊緣處,還放著兩個巨大的鐵籠子,一個籠子里是一頭狼、而另一個籠子里,居然是只老虎。這兩只畜生看過去都很焦躁,在籠子里不停地轉(zhuǎn)圈,時不時地撞擊籠子。 雖然離得遠,方楚楚還是哧溜一下躲到了阿狼的身后,嬌嗔道:“鄭三,你帶我來看什么呀?怪嚇人的?!?/br> 鄭朝義看過去也有點呆滯:“這、這又是什么?” 霍安搓了搓手,殷勤地道:“三公子,您卻不知,斗雞不夠刺激,這里的客人已經(jīng)看膩了,如今我們玩的是斗獸,就是讓人和畜生打斗,看看哪邊能贏。現(xiàn)在場子下面那人前頭已經(jīng)贏過一場了,這是第二場,許多人都押他贏,要不要小的也幫公子下兩注?一注才五百文錢,圖個有趣。” 鄭朝義畢竟是個公子哥,玩心也重,看了一眼場子,問道:“那旁邊的狼和老虎又是怎么回事,難不成你們還讓人和這兩樣?xùn)|西比試?” 霍安“嘿嘿”一笑:“對啊,那賭注就高了,斗狼的場子,一注是一兩銀子,斗虎的場子,三兩銀子,公子您若有興致,我這就找人給你安排一場斗虎,不消說,絕對是精彩的?!?/br> 方楚楚從阿狼后面探出頭來,氣憤憤地道:“你們這不是草菅人命嗎?好端端的人,去和畜生打架,要是出了什么差池,我報官來抓你們?!?/br> 鄭朝義也皺起了眉頭:“霍安,你這行徑就有些不妥了,一個不好,出了人命,該如何收拾?” 霍安胖乎乎的臉上一團和氣:“三公子明鑒,我可是良民,豈會干那些有違法紀(jì)的勾當(dāng),其實這些斗獸之人皆是大戶人家的奴隸,原本就和牲畜等類,都是主人家叫他們下場,若是贏了,主人家能得一大筆銀子,若是輸了,也不過是少頭牲畜罷了,不值什么,權(quán)當(dāng)是賭博,一本萬利,不虧的,別說青州城,就連鄰近的長鄴州府,也有人專門帶著奴隸過來賭一把呢?!?/br> 霍安此人,平日就慣會做事,日常給鄭刺史孝敬了不少銀錢,鄭刺史對于他那些不明不白的生意向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鄭朝義原是知曉的,此時也不好苛責(zé),只是看了一眼場子下面,目中頗有不忍:“你這玩的花樣也太稀奇了,還真是聞所未聞?!?/br> 本朝蓄奴之風(fēng)由來已久,雖然許多寒門出身的官吏大臣對此多有詬病,但積習(xí)難返,上至王公貴族、下到商戶富豪,家中多有奴隸為勞役。奴通買賣、類牛羊,身份卑賤,常被主人家隨意打殺,亦無人追究。 霍安販賣奴隸的生意能夠做得風(fēng)生水起,心腸自然是硬的。 “公子過獎了,我這是在商言商,不過想多賺兩個錢罷了,幸得客人們捧場,這門生意做得還不錯。”霍安面上笑容不變,將目光轉(zhuǎn)向阿狼:“我看方姑娘帶來的這個奴隸就不錯,看過去是個能打的,怎么樣,鄭公子和方姑娘要不要賭一把,叫他也下去試試?!?/br> 12. 塞上曲12 奴隸與猛虎 阿狼的神情只是冷冷的,一幅無動于衷的模樣。 “我才不要!”方楚楚卻憤怒了,“人和牲畜怎可混為一談?阿狼是活生生的人,他的命值錢得很,不是用來給你逗樂子的,你再胡說八道,我要動手……不、我要叫阿狼動手打你了?!?/br> 阿狼的嘴角扯了一下,露出一個冰冷的笑意,他捏了捏拳頭,發(fā)出“嘎達”的脆響。 好像是被猛虎盯住了一般,周圍的空氣都沉了下來?;舭矝]來由地打了個寒戰(zhàn),警惕地向后挪了幾步:“姑娘不玩就算了,何必動怒,傷了彼此和氣。” 說話間,下面那只獵犬已經(jīng)動了,它一聲吠叫,躍起有一人多高,直直地朝著那個大漢的面門撲了過去。 大漢大喊一聲,揮舞著拳頭迎上去,那獵犬兇猛而矯健,避過了拳頭,撲到了大漢的臉上。 看客們一陣驚呼。 方楚楚捂住了眼睛:“不看了,我們快走?!?/br> 鄭朝義訕訕的,落了個兩頭沒趣,當(dāng)下就要帶著方楚楚離開。 臨走,阿狼卻頓住了步子,回頭看了霍安一眼,他適才始終保持著沉默,此刻終于出聲:“我且問你,我從何處來?又是因何成為你的奴隸?” 他那回眸一眼,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劍刃,驟然間,一股煞氣直逼過來,霍安的皮膚似乎都產(chǎn)生了一種刺痛的錯覺,霍安又倒退了一步,下意識地想離這個男人更遠一點。 其實,這個男人原本并不是霍安的奴隸。三個月前,霍安的商隊到長鄴行商,從長鄴城外的蒼瀾江邊經(jīng)過,撿到了這個男人。 男人傷得很重,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