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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問過,當年你倆為什么突然就不聯(lián)系了?你和那個張郁青聽起來感情應該不錯啊。我記得是個星期五吧,那天你連晚飯都沒和我們吃就去找他,回來就不聯(lián)系了,是碰上什么事兒了嗎?” 秦晗盤腿坐在床上,看著手機,淡淡垂下眼簾。 那個寒冷的冬夜又在腦海中鮮活起來。 她的語氣稍稍低落下來:“因為他屋里,有一個女人?!?/br> “臥槽!” 謝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他腳踩兩只船啊?這種的可不能輕易原諒??!小秦晗,你可得想清楚!出軌這種事情,只有一次和無數(shù)次!狗!改不了吃屎!” 秦晗搖搖頭:“不是別人,是我mama?!?/br> “啊,是阿姨啊,肥水不流外人田也、也不虧,可是......” 謝盈瞪著眼睛沉默了十多秒,才小心翼翼地問,“那你倆這算是亂.倫了吧,是不是按輩分,你得管他叫爸爸啊?” 53. 原由 張郁青,我在你門口 mama昨天晚上幾點回來的秦晗根本就不知道, 和謝盈聊完視頻,已經(jīng)是夜里11點多。 大概是因為張郁青說了今天會給她打電話,秦晗總繃著一根神經(jīng), 早晨不到6點就醒了。 她才剛醒了一會兒, mama輕輕推開她臥室的門,探了半個腦袋進來:“小晗, 你醒了?” 秦晗坐在床上, 聽見mama的聲音,才抬起頭:“嗯,剛醒?!?/br> 秦母穿著睡衣進了秦晗的臥室, 坐到她床邊, 笑著問:“昨天見到顧潯了?怎么樣?” 她們母女兩個很長時間沒有這樣親昵地坐在同一張床上過了, 秦晗有些發(fā)怔, 頓了頓她才說:“顧潯人挺好的, 但我們應該只適合做朋友?!?/br> “為什么呢?mama覺得顧潯是個挺不錯的男孩子, 為什么不能好好接觸一下呢?有些感情是要慢慢培養(yǎng)的?!?/br> 從高中畢業(yè)那個暑假之后,秦母很久沒用過這樣咄咄逼人的語氣說話了。 她此刻微微蹙起眉心, 有種說不出的偏執(zhí), “而且mama覺得你和他最合適不過了, 小晗,你也說過了他人不錯, 怎么就能保證自己以后不會喜歡他呢?第一次見是會有些陌生的,多接觸接觸就好了,聽mama的話, 你們很合適?!?/br> 五點四十九分。 手機依然沒有響。 秦晗把手機調(diào)成了鈴聲,生怕自己錯過電話。 她深深吸氣,直視mama的眼睛:“我有喜歡的人了, 一直都有?!?/br> 秦母沒說話,只是和她對視著,情緒莫名。 終于說出口了。 秦晗笑了笑,忽然說:“mama,你見過他的。” 這個話題被回避得太久了,秦晗已經(jīng)忘了當時的憤怒,重提那個寒冷的冬夜,只覺得惆悵。 她記得自己站在站在醫(yī)院里的迷茫。 醫(yī)院的消毒藥水味道嗆鼻,穿著白色工作裝的醫(yī)生和護士來來往往,偶爾有人穿著病號服換換走過,頭頂上是刺眼的燈光。 張郁青就坐在走廊的等候椅上,神色寂寥。 秦晗躲在一邊,靠著墻壁,極力忍著眼淚。 一定是哪里錯了,一定是哪里出錯了。 明明張郁青和她聯(lián)系時,那么溫柔那么耐心,最后的結(jié)果怎么就成了這樣? 秦晗失魂落魄,她不知道該去哪,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杜織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她下意識接起來,只叫了一聲“杜院長”,眼淚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后面的話哽咽到說不出口。 是杜織把她接走的。 她一直在哭,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想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那個星期五的晚上,杜織把秦晗帶回了自己家。 杜織幫她擦掉眼淚,輕輕嘆著:“小秦晗,都會過去的。” 秦晗搖頭,哭得嗓音嘶?。骸拔襪ama會說很多讓他難堪的話,他一定很難過,丹丹和奶奶已經(jīng)在住院了,他那么著急的時候,我mama還......” 杜織蹲在秦晗面前:“你要相信他,張郁青沒有那么容易被打倒,他是一個被生活打折脊梁卻不會死的少年?!?/br> “我已經(jīng)很努力地在長大了,為什么還是不行?” 杜織說:“長大的確是一件難過又痛苦的事情,慢慢來,你們會在更合適的時機相遇?!?/br> 是的,長大是痛苦的。 秦晗已經(jīng)在長大了,從和胡可媛鬧掰,再到爸媽離婚,每一件事,都在逼迫她長大。 她知道自己以前只是一個幼稚的小女生,了解到的人間疾苦都是從書上看來的。 她會因為書里的一個橋段落淚,也會有些“卑鄙”地感嘆,還好,她沒有遇見這樣的不幸。 在那個暑假里,在她的成長里,她的確不知所措。 而這個不知所措的過程中,幸好有張郁青的陪伴。 秦晗有時候想,如果沒有張郁青,她很難扛得住這么多成長。 他是可納百川的海。 而她,也學著想要做一條能容水流匯入的小溪。 這樣想著,秦晗漸漸安靜下來。 星期六那天,是秦父把秦晗從杜織家接走的。 秦父的車子停在師范大學的校門外,他看向秦晗:“你那個住在遙南斜街的朋友,爸爸覺得他很不錯。我和你mama的觀點剛好相反,不覺得他配不上你,我是覺得你還太小,在一起只能給人家添麻煩?!?/br> 秦父笑了笑:“爸爸希望我的寶貝變得更優(yōu)秀,能禁得住生活所有磨難,然后從容地和他相遇。” 秦晗紅腫著眼睛,看向秦父:“我還會有這樣的機會嗎?” “會的?!?/br> 記憶里那個混亂又難過的周末,像走馬燈轉(zhuǎn)起來時的圖像,飛快地從腦海中閃過。 “mama,其實這幾年我總是很難過,但張郁青是我的盾,只有想起他時,我才會覺得自己又能堅強一些。我們很久很久沒見面了,但我一直覺得,自己不能沒有他。” 秦晗說完,有些忐忑地看著mama。 秦母看著秦晗,忽然眼眶一紅:“小晗,你終于原意和mama說說這件事了?!?/br> 自己生的女兒,自己還是了解的。 這么多年秦晗連過年都不回家,態(tài)度又總是帶著些生疏感,秦母就隱約感覺到,秦晗知道了她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