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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說話時,涂了口紅的小嘴開開闔闔,唇色潤紅,無端勾人。 秦晗也是在講完爸爸mama的事情時,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17歲了,她闖入的空間是自己男朋友的臥室,屋子里床上都彌漫著他身上的竹林氣息。 也是這個發(fā)現,她才后知后覺,張郁青這次沒有急著套上短袖,他一直赤著上身坐在床邊。 燈光落在他的肌膚上,手臂的肌rou輪廓流暢清晰,腹部有著腹肌的痕跡。 她忽然有些不自然,偏開視線,找了個傻話題:“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有紋身的,怎么沒看見?!?/br> 張郁青喉結滑動,輕笑出聲:“小姑娘,對我的紋身很好奇?。俊?/br> “就、就不知道在哪兒么?!?/br> 紋身室的閣樓是很多年前裝修時張郁青自己設計的,樣子倒是還行,冬天也算暖和,唯一的缺點就是到了夏天時臥室比較悶。 丹丹那間稍微好一些,有兩扇開闊的大窗戶,張郁青這邊只有一扇窗,開著風扇也還是有些悶的。 張郁青沒說紋身的事情,也沒問秦晗她今晚是不是留下睡。 他只是把目光從她身上收回來,起身拿了件寬大的男士短袖給她:“天熱,去洗個澡吧,還有熱水?!?/br> 秦晗接過衣服,乖乖進了浴室。 可能是因為連衣裙是張郁青送的,小姑娘挺珍視,擔心蒸汽把裙子染上水漬。 她在浴室里窸窣一會兒,隨后門被打開一條細細的縫隙,小心地把連衣裙遞出來,估計想要掛在浴室門外側的把手上。 浴室的門把手是圓球狀的,不太好掛,她掩著門縫折騰了好一會兒。 “需要我?guī)兔γ矗俊?/br> 秦晗有些慌張的聲音傳出來:“不用不用,我很快就掛好了,你、你先不要過來?!?/br> 張郁青靠在墻邊,笑了一聲。 浴室里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張郁青扯回思緒,開始慢慢消化剛才秦晗說的那些話。 他能體會到她的愉快,也能體會到,小姑娘因為感受到父母之間的愛,越發(fā)對“愛情”這件事無所戒心。 是壓抑著睡個好覺? 還是做點什么? 浴室當年裝修時張郁青才19歲,奶奶和丹丹這邊他還是有些壓力的,難免不能面面俱到。 那會兒根本沒想過以后會帶個小姑娘回來,也沒想到會有女性在他的浴室里洗澡。 門不是那種很隱蔽的全木質門板,是磨砂玻璃。 小姑娘過于好心,把屋子里的蒸汽擦了一遍,身影自然就出現在玻璃上。 看見她的身影后,張郁青無奈地垂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運動褲。 該起的反應一點也沒少。 秦晗是在十幾分鐘后從浴室出來的,頭發(fā)已經吹得半干,只穿了一件張郁青的大短袖,堪堪蓋住大腿。 她臉頰泛紅,顧左右而言它:“洗完澡果然涼快多了?!?/br> 張郁青坐在床邊,把一只手伸到秦晗面前。 她下意識把手搭在他手掌上,卻在一瞬間被拉進他的懷抱。 他們身上有同款沐浴露的清香,秦晗坐在張郁青腿上,居然還有心情走了個神。 她想,男人的運動褲貼在皮膚上,原來是這種材質感覺的。 也只是有過這么一瞬間的分心,秦晗感覺到張郁青的呼吸在自己耳側,熨燙著她的耳廓。 他的聲音比平時低沉一些:“習慣睡床的哪一邊?里面?外面?” “......里面?!鼻仃系穆暰€稍稍抖。 “我剛才有些走神,不過也替你高興,爸爸mama能復婚是好事?!?/br> 張郁青的手游走在她背上,唇輕輕觸了一下她的耳垂,“這樣,能接受么?” 秦晗的呼吸停了一瞬,瞪大眼睛,感受到一陣野火夾雜著電流從耳側燃燒起來。 不知道三國蜀吳之戰(zhàn)時,燒了聯營七百里的那場大火,有沒有這么火勢洶涌。 她閉上眼睛,睫毛不住地顫抖,卻還是在點頭。 張郁青抱著她起身,把她放在床上,然后慢慢侵過去。 在這件事上,他算是溫柔,但也還是有一些難以收斂的氣勢在。 床墊響起一點“吱嘎”聲,秦晗顫著睫毛把眼睛睜開,燈光被他擋住了。 她像是被張郁青籠在另一片天地里,呼吸交錯,讓人有種泡在酒精里的醺醺。 張郁青只是看著她,目光里比平時多了些什么,他拉著她的手往下面探去。 秦晗能感覺到垂在她手背上金屬觸感的東西是什么,那是他的運動褲的褲繩,他把她的手按在某個地方:“這樣呢?能接受么?” 秦晗整個人都是燙的,她手掌覆著的東西像心臟一樣會跳動。 她依然點頭。 張郁青笑了:“小姑娘,今天真的不在我的計劃里,我跟你說‘慢慢來’的時候,是真的想要慢慢來?!?/br> “爸爸mama今天應該也會做這樣的事?!鼻仃喜恢罏槭裁?,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試試吧,接受不了及時叫停。” 這句話大概是他們最后的對話了,夜里的遙南斜街依然寂靜。 睡在一樓地板上的北北耳朵動了動,它感覺到二樓臥室傳來的聲音,像是平時張郁青在床墊上練仰臥起做的聲音。 洗過的澡都白洗了,汗水黏膩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 只不過,到后來,秦晗還是緊張的,張郁青只說了一句:“用手?!?/br> 秦晗做了個夢,夢到小時候學鋼琴時,總要坐在鋼琴前練習很久很久,練到手腕和指尖都是酸疼的。 但第二天鋼琴老師來家里給她上課時,會夸獎她練習作業(yè)完成得比其他小朋友好。 睡醒,她知道自己為什么做這樣的夢了。 昨天晚上發(fā)生過的事情,重新出現在腦海里—— 她在深夜里無措地舉著兩只手,張郁青蹲在她面前,用紙巾幫她把手指擦干凈。 那時候臺燈被張郁青調了個很暗的檔位,整間臥室都像是只有月光似的,看不清更多。 秦晗只記得張郁青幫她擦干凈手指,然后垂眸吻了吻她的手背,他那雙總是氤氳笑意的眸子,在夜里顯得格外深邃,同她對視著,用有些啞掉的嗓子問:“需要我?guī)湍闱謇砟抢飭幔俊?/br>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秦晗羞恥得腳趾在被子里蜷縮起來。 她小心翼翼地往身旁動了動,沒感覺到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