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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張郁青已經(jīng)起床了么? 其實有些想要懶床,但今天是星期一,還要上班的。 秦晗不算情愿地睜開眼睛,浴室門響了一聲,張郁青剛從浴室出來。 他的一頭黑發(fā)還沾著水珠,看見她睜開眼睛,他走到床邊,俯身吻她的額頭:“早,小姑娘。” “早?!?/br> 秦晗整個人包在被子里,停頓兩秒才小聲問,“幾點(diǎn)了?” “才5點(diǎn)多。” “你怎么起得這么早?” “給你買早餐?!?/br> “那我也去!” 秦晗從床上跳起來,腿一軟差點(diǎn)摔倒,被張郁青扶住。 她有些迷茫地看向張郁青。 為什么會腿軟呢,又沒有真的做什么...... 只是那樣也會變得腿軟嗎? 張郁青把人扶穩(wěn),湊到她耳邊:“小姑娘,我的手指應(yīng)該也算敏捷靈活。” 63. 吻別 也許是為了遇見你 清晨的陽光并不灼人, 張郁青拉著秦晗的手走在遙南斜街上。 偶爾遇見熟人,無論是拎著熱騰騰油條油餅的,還是牽著狗遛彎的, 都會停下來問一句, “這是郁青的女朋友么”。 張郁青也都會淡笑著,大大方方回應(yīng), “是”。 可能是出于真心, 也可能是出于客氣,熟人們緊跟著就會隨口一說,“小姑娘長得真漂亮”。 張郁青就毫不謙虛地點(diǎn)頭, 嗯, 是漂亮。 他是一個讓人很有安全感的男人。 在談戀愛這件事上, 無論面對誰都坦坦蕩蕩。 秦晗記得高中時和胡可媛結(jié)伴上廁所, 她們兩個從學(xué)校走廊深處的洗手間出來, 看見一對小情侶拉著手, 因為覺得新奇,兩人多看了幾眼。 沒想到年級主任會突然從樓梯口走出來, 小情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咪, 迅速分開拉著的手, 閃電一樣分別跳到走廊兩端,然后漲紅著臉, 各自和年級主任問好。 那天胡可媛笑得幾乎摔倒,捂著肚子靠在秦晗懷里。 現(xiàn)在再想起胡可媛,秦晗已經(jīng)沒有刻意回避或者其他的任何情緒。 昔日的好友成了一個參與過她生活的、在某些特定瞬間也會被想起的存在, 是過去某段光陰的同行者。 秦晗看了看張郁青拉著自己的手,現(xiàn)在不是在校園里了,也不會有年級主任出現(xiàn), 她居然有些遺憾,想要知道張郁青如果是和她在校園里拉著手走,遇見老師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 遙南斜街的早點(diǎn)鋪子門前排了幾個人,雪白的油條放油鍋里,頓時蓬松起來,飄出油香。 張郁青嫻熟地點(diǎn)了幾樣吃的,等油條炸好的時間,秦晗問他:“如果是上學(xué)時,我們這樣拉著手遇見年級主任或者老師,你會不會松開手?!?/br> 張郁青笑得不行:“小姑娘,我可是好學(xué)生,不早戀的那種?!?/br> 說完被秦晗瞪圓眼睛看了一眼。 “想聽什么?無論遇見誰也不松開你的手?這個答案滿意么?”他調(diào)侃地逗著秦晗。 被秦晗一巴掌拍在手臂上。 “還學(xué)會打人了?” 張郁青湊到她耳邊,“睡過就不珍惜我了?” 小姑娘不吭聲了,紅著臉不肯再看他。 回店里的路上遇見羅什錦,羅什錦搓著手問:“哎,青哥,早餐有沒有我的份兒?” “有?!?/br> 三個人開門進(jìn)店時,北北已經(jīng)在愉快地吃著它的狗糧。 丹丹也起床了,自己洗漱過坐在桌邊。 秦晗過去幫丹丹擦掉粘在下巴上的一塊牙膏泡沫,羅什錦挺納悶地問:“怎么最近都聽不到丹丹叫秦晗了?以前不是整天像個跟屁蟲似的,七晗jiejie七晗jiejie地跟在她身后?” 張郁青把豆?jié){倒進(jìn)碗里:“在學(xué)校碰見過,好像不太能理解她的七晗jiejie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學(xué)校,也不能理解為什么會變成小秦老師。想不通索性就不叫了?!?/br> “那還不容易——” 羅什錦端了一碗豆?jié){在面前,撕開油條放進(jìn)豆?jié){碗里,用筷子懟了幾下,才大大咧咧地接著說,“——干脆叫嫂子好了?!?/br> 秦晗耳廓瞬間紅了,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她把話題轉(zhuǎn)移到羅什錦泡在豆?jié){里的油條上:“油條為什么要泡在豆?jié){里?” “我習(xí)慣了,從小就喜歡這么吃,青哥也這么吃過,秦晗你試試,真的可好吃了,像那個什么,對!爆漿豆腐!” 羅什錦大肆宣揚(yáng)自己的吃法,他舉著油乎乎的手,“我就不幫你了,你讓青哥給你撕一塊泡進(jìn)去,你嘗嘗!” 張郁青店里總是陽光明媚,光線從窗口透進(jìn)來。 連他們活動時浮起來的微小塵埃都變成愉快的音符,在空氣中輕輕跳動著。 丹丹坐在秦晗身邊,緊緊挨著她。 張郁青坐在秦晗對面,身旁是羅什錦。 北北蹲在桌邊,張著嘴哈著氣。 秦晗在陽光明媚里面看向張郁青。 他垂著眸子,長睫毛在下眼瞼上透出一片小小的陰影,大概是因為聽到他們的對話,他緩緩抬眼看過來,眼里盛著的笑意被陽光晃得極亮,黑色瞳孔像是銅版紙雜志上面印著高定珠寶里的黑曜石。 他問:“要試試么?” 這句話他昨天晚上也問過。 那時是光線昏暗的臥室,他跪在她面前俯身輕啄她的胴軀,指尖流連在某處敏感的肌膚上,問她,要試試嗎? 想到這些,秦晗臉皮發(fā)燙,慌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垂下頭去看自己面前的豆?jié){。 眼角余光落在桌面上,桌面上映著黑色影子,是張郁青那雙漂亮的手。 他一只手隨意拎著油條,另一只手輕輕把油條捏斷一截。 秦晗覺得自己完蛋了。 她在看到影子里面的畫面時,腦子里想到的都是昨天的畫面。 張郁青把手里的一小截油條放進(jìn)她碗里時,秦晗幾乎是木著腦袋,用勺子舀起油條放進(jìn)嘴里,咬了一小口。 “看看!是不是好吃!秦晗享受得臉都紅了!” 羅什錦滔滔不絕,“就這個吃法還是我小時候看別人吃學(xué)來的,絕對屬于寶藏吃法!” 羅什錦沒看懂秦晗為什么臉紅,張郁青倒是猜到一些。 他笑得戲謔:“小姑娘,想什么呢?” 他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