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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游魂一樣地晃蕩。像中學時代老師檢查作業(yè)似的,一個一個的過。“小陳,儀器上用的接插件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吧?”趙文濤走到陳顥的身邊問道。雖然是問句,但趙文濤把自己希望看到的結果暗示了出來。“還是有些問題,國內買的接插件價格雖然便宜,但質量存在很大的問題。用一段時間后接觸的地方就會變松?!标愵椖闷饠[在桌上的接插件給趙文濤看,“儀器運動的時候,這種接頭很容易導致接觸不良?!?/br>趙文濤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多找?guī)准?,對比一下各廠家接插件的性能?!?/br>陳顥倒吸了一口氣,趙文濤的話明擺著就是在給他施壓。趙文濤表面點頭,表示同意,心里其實并不是太相信他說的話。更深層次的意思,如果國內的不行,那么就要買國外的產品,價格高,趙文濤當然不會輕易地接受。在公司呆了這么長世間,陳顥深諳趙文濤的秉性。“我這邊還有很多其他的任務要處理,接插件測試要推延幾天?!标愵棇②w文濤的企圖直接扼殺在萌芽中。“接插件的事比較急,也非常重要。這樣吧,我安排其他人測試一下?!壁w文濤假意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感覺找誰都不太合適,于是放開音量說道,“這個實驗誰做比較合適?”明哲保身,無人應答。安定無意識地抬了一下頭,向趙文濤看了一下。“安定,要不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做吧?!碑斎?,趙文濤并不是因為安定朝他望了一下,而把事情交給安定去做的。他心里已經盤算好了,不然怎么會第一時間捕捉到安定的目光。“好的?!卑捕ú涣晳T拒絕別人。“你好好想想,過會兒過來跟我討論一下該怎么做?!闭f完,趙文濤便進自己的辦公室了。安定一頭霧水,胡亂地在網上搜索著。到了下班時間打包走人。由于自行車扔在蘇州,安定只能走著上下班,盡管周海燕很熱情地開車順路接他上班,但他寧愿走路,他不習慣接受別人無關痛癢的幫助。途中,安定與遇到了韓陽和王歡,韓陽騎著自行車,王歡開電瓶車。韓陽停下車,問安定:“趙博士交待你的事情完成了嗎?”“還沒有?!?/br>“那過會兒趙博士會給你打電話的?!?/br>趙文濤的小心思和小手段大家看得很清,卻又無可奈何。“不至于吧,非工作時間還給員工打電話?”安定很詫異。話音剛落,安定的手機響了。“喂,趙博士?!卑捕ê懿磺樵傅亟油穗娫?。“安定啊,你在哪邊?接插件的問題有解決的方案了嗎?”“我現在準備去吃晚飯。下午找了幾家廠商,聽說我們以后用的量少,都不愿意寄樣品過來?!卑捕ɑ卮鸬?。“你不能說量不大,要說以后我們公司每月的需求量有上萬個。你吃完飯趕快過來,多找?guī)准?,最好讓他們今天就發(fā)貨,發(fā)順豐?!壁w文濤理所當然地給安定安排了任務。“好的,吃好了我就回公司?!?/br>雖然不喜歡這種休息時間也被打擾的工作方式,但安定還是答應了。無論是男人還女人,都是非常八卦的。安定站在路邊打電話,韓陽和王歡各自坐在車上,腳撐著地,傾聽電話內容。還有意無意地就聽到的零星碎語討論起來。掛斷電話,韓陽讓王歡載安定一程。若是平時,安定會堅持步行,但趙文濤催得緊,也就沒有推讓。三個人來到一家面店,安定本想點餃子的,但想到學校食堂里煮餃子的超慢情形,中途改成了大排面。吃完后,安定付了三人的單,匆匆趕往公司。陳顥還在公司畫著電路圖,趙文濤給安定打電話時,他是有聽到的,或者說趙文濤是故意讓陳顥聽到的。陳顥為自己的多此一舉而連累安定加班感到抱歉,但如果自己不把問題提出來,真出了差錯,自己可承擔不起,一年就這么一臺訂單,不容有疏忽。吃飯的地方離公司有兩公里,安定一路小跑。“陳顥,吃過晚飯沒?”刷卡進門,安定看到陳顥坐在電腦前瀏覽網頁。“還沒了,過會兒回去吃。”陳顥知道到安定會過來,沒想到來得這么快。“電子器件一般在哪些網站上買?趙博士讓我找接插件,我都不知道從哪里著手。下午準備在京東上找的,結果被韓陽一通取笑?!?/br>安定倚在陳顥的辦公桌旁,臉上有些不好意思。“一般在歐時電子或e-落盟上買,不過這兩家都有貨期。趙博士要快,只有在淘寶上多找?guī)讉€供應商。”陳顥在網上搜索一些網址,演示給安定看,“這是我剛才找的兩家,他們已經答應今天寄些樣品過來。”在安定去吃飯時,陳顥已經幫他聯系了兩家。“是這兩個嗎?”安定把頭湊到電腦跟前,食指指著阿里旺旺里面的聯系方式。“是的。你自己再找?guī)准野?,現在時間太晚了,讓他們明天寄。如果供應商問你月用量,你就說現在還在研發(fā)階段,如果性能好的話,以后投產,量會很大?!标愵楛c撥了安定幾句。安定覺得這是種撒謊騙人的行為,但為了養(yǎng)家糊口不得不滿口跑火車,實在慚愧。安定趴在桌面上,離陳顥比較近,陳顥的話響在安定的耳邊,一陣溫暖的呼吸拂過安定的脖頸。陳顥下班回去了,臨走前,跟安定交換了電話號碼,讓安定有事打電話給他。安定獨自一人坐在辦公室內。夜幕漸漸拉開,瘋狂的蚊子趕在天氣變冷之前隨意叮咬,發(fā)著嗡嗡的聲音。八點的時候,趙文濤趕回公司,不痛不癢地向安定詢問了工作進展。夜的冷清總讓人覺得孤單。安定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心里有一種沒有根的感覺,只有路燈斜照下的影子與自己作陪。夜空里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無錫的夜生活晚上九點基本結束了,望著這城市的萬家燈火,一種對歸宿的渴望油然而生。每當處于這種狀態(tài)下,安定就會懷疑自己當初的選擇,或許回學校讀書是他最好的出路。幾滴雨水從天空墜下,輕柔地打在安定的臉上,一絲涼意掠過面頰,安定抬起手擦了擦臉上的雨水,不由地加快了腳步。等走到宿舍時,風雨侵襲換了臉色,啪啪地一聲接著一聲,敲打著陽臺上的玻璃窗。安定身上的衣服有些濕了,準備脫衣服時,突然聽到了女人的聲音。安定連忙將隔簾拉上。住在客廳里諸多不便,若是住的地方都是男生,安定的心里還能接受,可偏偏這時,有女人的聲音傳來,安定心中警惕。九月初的氣溫還是有些高的,安定習慣了在這樣的時節(jié)只穿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