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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情急之下連“非法拘禁”都喊了出來,場面很快就亂成了一團。等到池朗回來的時候,留觀室門前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觀眾,沈父和沈母自然沒有走成。池朗分開眾人,雖然仍保持著狀似謙謙君子的優(yōu)雅氣質(zhì),臉上的笑容卻顯得有些敷衍,完全就是不屑與人對弈時才會出現(xiàn)的表情。也許是一行人的氣場太過強大,連原本站在一起悄聲議論的圍觀群眾都不自覺地安靜下來。值班醫(yī)生已經(jīng)做好了打電話報警的準備,保鏢眾雖然一副黑社會的做派,但這對兒夫妻的反應似乎也有些不同尋常,他一個急診的外科大夫不想蹚什么渾水,明哲保身的方式自然更符合他的預期。池朗就在這時奪下了他已經(jīng)按完號碼但還沒有撥通的手機,慢條斯理地將數(shù)字刪掉,在值班醫(yī)生開口質(zhì)問“你要干什么”之前,神來一筆地亮出自己的警|官證道:“得罪了,我是警察。”證件當然是真的——值班醫(yī)生卻很有些不信任地打量著他,誰讓那些兇神惡煞的黑衣保鏢明面兒上都是池朗的手下,他可不信連實話都不愿意說的人會是公安局里的便衣。池朗看出他的疑慮,極坦然地道:“不信可以報了我的警號去查。”徐海洋見狀,連忙過來打圓場道:“真的,我能證明他不是騙子。”說罷也把自己的證件亮了出來。值班醫(yī)生徹底無語,心說你們搞什么飛機。徐海洋見他還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又拿出自己帶來的檔案袋,指著上面“津南市公安局”的圓形公章道:“這總不能是假的了吧?”值班醫(yī)生終于被說服了,勉強應了一聲“好吧”。池朗一抬手腕,看了眼表,八點十七,又對他道:“我想借這間病房一用,您看方便嗎?半個小時左右。”沈母聽見這話心里又是一陣打鼓,高聲叫道:“大夫!”值班醫(yī)生簡直想當自己沒出現(xiàn)過,心說這都什么爛事兒,評判標準也在得知池朗身份后改成了各打五十大板,覺得能被警察“非法拘禁”的人多半也不是什么善茬兒,但還是耐著性子回身檢查了一下沈父的傷勢,又安撫道:“護士就在隔壁,有什么問題就叫她們過來。”沈母這才放心一些,右手背到身后,牢牢護在床頭的呼叫鈴上,想著既然是在醫(yī)院,池朗大約也不會做出殺人滅口的舉動,悄悄遞給值班醫(yī)生一個感激的眼神。值班醫(yī)生公事公辦地對池朗道:“病人的情況還在觀察,請盡量不要刺激他的情緒。”想了想又道,“如果有什么突發(fā)情況,病房的使用權仍然在醫(yī)院?!闭l讓房間里還有閑置的空床位呢。池朗道:“這是自然?!倍S著值班醫(yī)生的離開,門口一小部分看熱鬧的人也紛紛散去。徐海洋滿心期待地等著他懟人,卻見他目光一轉(zhuǎn),對站在門口的一個人道:“那邊那位——熱鬧看都看了,要錄像呢,還是免了吧?!卑桌系緛砭湍凰勓砸话褗Z過那人的手機,果然發(fā)現(xiàn)了正處于錄制狀態(tài)的視頻,隨手刪了,這才把手機給扔了回去。他不怒自威的架勢比起那些黑衣保鏢更甚,目光更是自帶“你瞅啥瞅再瞅削你”的巨型BUFF。那人到底沒敢反駁,小聲嘟囔了一句“神經(jīng)病啊”,揣著手機匆匆走了。這下再沒人敢留下看熱鬧了,圍觀人群一哄而散。沈父和沈母望向白老爹的眼神頗有些畏懼,白老爹卻連看他們一眼的興致都欠奉,大馬金刀地在椅子上坐下,一言不發(fā)的時候就像個鎮(zhèn)宅的神像,眉峰線條都變得凌厲起來。池朗同樣落座,雙腿交疊,檔案袋放在膝頭,眼底又恢復了一派波瀾不驚的神情。徐海洋努了努嘴,示意白子嶸去坐剩下的那把椅子,自己則雙手抱臂靠在門邊,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愈見驚惶的沈父和沈母。池朗總算開口道:“二位——”削薄了的聲音里有種顯而易見的嘲諷,“沈嘉南的事情,我很遺憾,二位節(jié)哀。”面子工程做得尤其漂亮。沈母警惕道:“你想干什么?!”因為某些客觀存在的事實,她對這個勾引兒子誤入歧途的男人始終有種先入為主的反感,如今他不咸不淡地說出這番話來,沈母本就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這個時候自然顯得怒不可遏。池朗卻淡笑道:“我想干什么?這句話應該我問二位才對。沈嘉南的案子已經(jīng)破了,人不是我殺的,婚也不是我逼著他結(jié)的,有什么誤會我們可以說清楚,直接打上門來未免也太不講理了?!?/br>沈父咬著牙道:“我們怎么就不講理了?”這話說得倒也中氣十足。不過他被白老爹打掉了一顆門牙,嘴里漏風的聲音多少有些滑稽,“別以為我們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你把嘉南給帶上了歪路,牧云又怎么會……”眉心一皺的時候牽動了臉上的傷口,登時疼得“嘶”了一聲,“你是警察是吧,你以為你是警察我就會怕你了嗎?你就是殺了嘉南的兇手,我要揭發(fā)你!要實名舉報!津南不行就去省里,省里不行就去中央,你還能大得過天嗎?哦,我忘了,你后臺很硬??!我看不是什么后臺,是你的姘頭吧,錢權交易還是權色交易?你們警察怎么就這么臟呢,還廉潔奉公,還為人民服務,我看你們已經(jīng)爛透了,惡不惡心,你們就欠撒泡尿自己照照,也不看看一個個人模狗樣的都是什么東西……”眼見池朗的神色變得越來越冷,徐海洋簡直想為這對兒口不擇言的夫妻默哀三分鐘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你們上趕著作死與我何干,千萬別把老池氣出個好歹就成。身為池朗的多年摯友,他當然明白那句“有誤會我們可以說清楚”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沈父沈母的腦子足夠清醒,知道沈嘉南會有今天都是他自己作的,池朗大約也不介意放他們一馬,畢竟喪子之痛是實打?qū)嵉?,給對方一個臺階下也不是很難。但這對兒夫妻顯然不這么理解,沈母見池朗一直沒有反駁,還以為他被沈父的“實名舉報”切中了要害,又火上澆油道:“你這個賤人,垃圾,要不是你一直纏著我們嘉南,他今天還好好的站在這兒呢。你到底給他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他連自己媳婦兒都顧不上了,你還要不要臉了,現(xiàn)在想置身事外,晚了!我就是死也得拖著你給我兒子陪葬——”饒是在場眾人的定力再好,這一波波的污言穢語出來,白老爹的臉色也已經(jīng)變得比鍋底還黑。在他的認知里,就算池朗再怎么不堪,他也是白子崢認定的“媳婦兒”,本著一致對外的原則,還能忍得下去他就不姓白了。一念及此,白老爹一面活動著手腕關節(jié),一面臉色陰沉地站了起來:“cao,都他媽給我閉嘴。滿嘴屎尿屁的,我看你們兒子是從屁|眼兒里生出來的吧,還敢說我們家人垃圾,找削呢你?!鼻肥帐熬褪乔肥帐?,話他總有辦法說得比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