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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數(shù)年,張元良奮發(fā)圖強(qiáng),終于得進(jìn)一甲,由于名聲的緣故,他帶著爹娘等一大家子去了外地任職,多年都沒有再回京城。 十?dāng)?shù)年后,張元良回京述職,偶然見到一位溫婉的婦人帶著兩位小兒在布匹店內(nèi)挑選布料。 那位婦人笑容溫婉,氣質(zhì)柔和,一如現(xiàn)在的大家閨秀那般,溫柔似水,卻美得沒有攻擊性。 在她身邊的小兒女調(diào)皮可愛,卻在看向她時,眼底有些明顯的濡慕與欣喜,可見她們間感情的深厚。 就在這時,一位騎著馬的清冷男子從街道盡頭而來,待路過店鋪時,他動作利落地跳下駿馬,向著店鋪內(nèi)的婦人開口:“夫人。” 婦人驚喜回頭,向他擺了擺手:“啟璋,你快來看看這邊的布料。” 男子面上表情依舊很少,一副不好相處的模樣,但腳下卻已聽話地走到她身邊,看著婦人手中的布料開口:“怎么又是給我買,多給自己買點(diǎn),多做些衣裳?!?/br> 沈云婉嗔他一眼:“怎么,你嫌棄我做的衣裳不好看?” 封啟璋動作一頓,而后馬上開口:“當(dāng)然不是,如果是夫人做的,那當(dāng)然是最好看的,只是我怕你累著。” 沈云婉再次低頭,有些不是很高興地別過身去。 封啟璋有些無措地擺弄了下面前的布料,而后突然從袖間取出一枚發(fā)簪,直接插到了沈云婉的發(fā)髻上。 沈云婉察覺到頭上的重量,有些詫異地抬手,待摸到頭上的發(fā)簪,轉(zhuǎn)頭看他:“你又來這一招?!?/br> 明明是他自己說話噎人,辦事也噎人,卻偏偏哄人時分外嫻熟。 封啟璋見她面色柔和,眉眼也不由舒展:“不管怎樣,有用就行?!?/br> 聽他這樣說,沈云婉的心情也愉悅起來,她隨手點(diǎn)了幾匹面前的布料,讓店家送到府上,便與封啟璋一起轉(zhuǎn)身,向不遠(yuǎn)處停靠的馬車走去。 邊走她邊說著今天上午的見聞,封啟璋眼睫微垂,不時地側(cè)頭看她,聽得非常耐心。 就在兩人已經(jīng)走出店鋪一段距離后,封啟璋突然似有所感的回頭,看向那布匹店鋪對面的茶寮二樓。 二樓半開的窗口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里。 他原本似正在發(fā)呆,發(fā)現(xiàn)他突然回頭后,便禮貌地向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便轉(zhuǎn)身步入隔間內(nèi),不再露面。 封啟璋眸光閃了閃,一轉(zhuǎn)頭,直接伸手將旁邊正興奮著的夫人給攬住了腰。 沈云婉面色一紅,回頭看他:“大庭廣眾下的,你在做什么啊?!?/br> 封啟璋繼續(xù)面無表情,只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放松:“你是我夫人?!?/br> 沈云婉:??? 這是又受到了什么刺激?! 此時,茶寮的二樓包間中,張元良看著面前茶盞中晃動著的自己殘影,用食指點(diǎn)出一點(diǎn)茶水,在桌子上寫下三個字。 張元良? 張原諒! 第141章 番外三 如煙因為毀了容, 等養(yǎng)好了傷勢后,已經(jīng)不能回到臺前。 即便她身上有當(dāng)初撿到的晉紹杭的錢袋與玉佩,即便現(xiàn)在朝中有人利用她的身份, 彈劾晉紹杭, 她現(xiàn)在的身份也依舊是花娘, 沒有贖身, 沒有補(bǔ)償,更沒有改變。 這就是人命的卑賤。 老鴇雖然可憐她,卻也沒有讓她干吃飯的道理,等她傷勢養(yǎng)得差不多以后, 就給她安排了個輕松活計, 去伺候最近樓里正當(dāng)紅的姑娘。 如煙放下了面上了的半邊青絲,遮住了面上的傷痕,眼神逐漸由一開始的靈動, 轉(zhuǎn)為陰沉。 從臺前之人, 淪落到太后打雜、伺候人的,身份的劇烈轉(zhuǎn)變,讓她難以適應(yīng)。 但是老鴇的好意,她必須心領(lǐng)。 她將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輕聲詢問:“多謝mama,不知讓我伺候著的是哪位姑娘?!?/br> 老鴇對于如煙的識趣很滿意, 笑盈盈道:“哎喲,就是樓里的百合姑娘。聽聞她是最近樓里最有希望被贖出去的, 你跟在她身邊多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說不定到時也能讓她將你一起帶出去這樓里, 換一個好身份。” 聽得這個名字, 如煙的名字閃了閃。 “百合?” 這個名字她知曉。 同樣是救命之恩, 這位幸運(yùn)的花娘得到了那位馮家大公子的全部感激,與她是完全不一樣的下場。 最重要的是,那位馮大公子可是大皇子晉紹杭的伴讀。 這簡直是……太和她心意了。 次年。 大皇子晉紹杭與馮安平出來喝酒,在馮安平的別院。 此時,馮安平早已將百合從牡丹花樓贖出來,養(yǎng)在這處別院做為外室。 百合讓小紅去給兩人燙上一壺好酒。 小紅應(yīng)了,她的半邊臉都用頭發(fā)放下來遮擋著,露出來的半邊臉清秀非常。 她慢條斯理地去廚房將好酒燙好,垂首送了進(jìn)去。 晉紹杭最近心煩,只是多看了她一眼,笑:“這丫頭長得還算不錯?!?/br> 馮安平不以為意:“這丫頭臉上有傷,其實那半邊臉丑得很。都是百合心善,在臨走時非要帶著她走,我才將人一起贖了出來?!?/br> 小紅羞澀一笑,福身退下了。 出來后,百合就問她:“里面都說什么了?” 小紅就笑:“馮公子夸姑娘善良。” 百合就嬌嗔了她一眼:“這人瞎說什么呢?” 小紅垂下眸子,又下去幫忙端酒上菜。 這一日,不僅主廳內(nèi)主客盡歡,就連晉紹杭這次帶來的人,也喝了不少好酒好菜。 小紅坐在灶間,看著灶間灼熱的炭火以及灶上guntang的水壺,眼神明明滅滅。 百合又走了進(jìn)來,嬌語笑言:“看你晚上光忙了,快吃些,現(xiàn)在天氣冷,一會涼了吃擔(dān)心肚子難受?!?/br> 小紅怔了怔,抬頭看她:“姑娘,如果我做錯了事,你會原諒我嗎?” 百合就笑:“咱們是相互扶持出來的,哪里用說得這般見外。想當(dāng)初我被人下過烈性春.藥,還是你幫的我的忙,救過我的命?!?/br> “小紅,我與你一起待的時間,比與馮郎待的都長。只要你不是有害于馮郎,其他的我都可以接受。” 說罷,百合捏緊她的手,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沒有說出。 小紅垂下眸子,等百合離開了,她又靜坐了半晌,便熄了灶間的火,不再給水加熱。 只是就著灶前的余溫,輕輕抬手,撫摸著自己半張坑坑洼洼的臉龐,小聲低語:“罷了,那就慢刀子磨吧,雖然這樣不夠解恨。” 將藥粉加到酒壺中,送了進(jìn)去,室內(nèi)又是談笑。 等晉紹杭離開,小紅遞給百合一杯醒酒茶,讓她給馮大公子喝了。 百合接過酒水,手指在她手心輕撓了撓,向她淺淺一笑,便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