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
文宣趕緊推了他一把,讓他別笑,兩人忍住,趕緊把陸玉書的訂單寫下。 “那下次是什么時候來?” “快則三五日,要不了多久的?!敝饕獣r間季唯也沒說的太具體,只籠統(tǒng)一說,文宣也不能把話說得太絕對。 那少年聽完,哼了一聲,轉(zhuǎn)頭跑了。 文宣跟紀(jì)寶山相視一眼,又笑了。 “我以前怎么沒發(fā)覺,這個陸玉書還挺有意思的?!奔o(jì)寶山瞇著眼睛回想了一下。 “你是不知道,他剛來書院沒多久,就把閆剛逼迫他人為他寫策論一事揪出來了。后來山長給了他重則,讓閆剛回家閉門思過三月,自那以后,人人都開始怕陸玉書了,生怕被他捉到什么錯處?!?/br> 文宣不解,“可若是不犯錯,他便不會捉到了呀?” “人非圣人,孰能無過啊?!?/br> “我看那陸公子是個講理之人,若非大錯,他不會咄咄逼人。圣人云,吾日三省吾身,多多思量自身過錯,才不會犯大錯?!?/br> 紀(jì)寶山笑了,戳了文宣腦袋一下,“你啊,還是老樣子,跟以前一個樣兒,難怪沒幾個人喜歡你?!?/br> 兩人又聊了會,紀(jì)寶山要帶文宣去見山長,文宣說什么也不肯去。非要等將來攢夠了錢,能夠入學(xué)了,再見山長。 紀(jì)寶山拗不過他,只能隨他去。 目送文宣到街道盡頭,他才又提著掃把回書院開始掃地。 …… 陸府。 “大人派小的來請少爺去正廳?!标懹駮贿M(jìn)門,早就候在一旁的小廝迅速出現(xiàn),上前弓著腰恭敬道。 “什么事?” 陸玉書一聽是父親找他,本要回屋念書的心思頓時歇了。 陸展鴻輕易不會叫他,除非是有事。 那若是有事,耽擱了就不好。 陸玉書讓小廝把他的書具拿回書房,一人徑直往正廳去了。 “父親——”他跨進(jìn)正廳,剛喊了句,就見到陸展鴻正在吃著什么,一聽到他的聲音,立馬坐直身子,然后就突然嗆得咳嗽起來。 “你怎么了?” 陸玉書趕緊上前,提陸展鴻順氣。 等陸展鴻喉嚨里卡著的東西咽下去,他才舒服不少,喝了一口濃茶壓壓驚。 “回來了?” “是的?!?/br> “今日課業(yè)如何?” “一切如常?!?/br> “有何不同?” “心生感慨。” 陸玉書就將碰到文宣、陳沛二人之事,一一說與陸展鴻聽。 陸展鴻聽完,點頭稱贊道:“這事你做得對,規(guī)則是死的,要為活人變通。這個孩子,既然連山長都夸過他,要是為了生計放棄了學(xué)業(yè),倒是可惜了?!?/br> “他賣的是什么?生意如何?”若是差,陸展鴻尋思著或許可以資助他一些。等他將來有了功名在身,再還便是。 “賣的是名叫曲奇的小食,口味略甜——” “可是此物?” 陸展鴻掀開油紙包一角,看到里頭熟悉的東西,陸玉書吃了一驚。 “父親,你怎的會有此物?” “你張伯父今日來看我,順便帶了點小禮,說是送你的。怎么,你認(rèn)識?”陸展鴻雖覺得這東西味道不錯,但他向來口舌之欲不重,所以并未問及張老爺子,這是從何處購買。 “我方才與你說的那名學(xué)子,賣的就是這個。我還訂了些?!?/br> “無妨,到時可給你奶奶帶些去?!?/br> 陸玉書也是這般想,因此才訂了一兩。 “你也許久沒見鳴遠(yuǎn)了,他考上秀才,你還未恭喜他。”陸展鴻提醒道。 陸玉書早有心去見張鳴遠(yuǎn),畢竟兩家交情頗深,他與張鳴遠(yuǎn)雖不是兄弟,但都是家中獨子,早把對方當(dāng)成兄弟,故而十分親近。 既然陸展鴻提了,他便順?biāo)浦哿恕?/br> “那么父親,我三日后前去張家。”那日授課最少,且是詩詞講學(xué),陸玉書打算與先生告假。 “那這個,你拿去吃吧。”陸展鴻咳嗽了一聲,把油紙包好,遞過去。 陸玉書笑了一下,很快又板起臉,老成道:“父母為大,您與母親先吃,玉書不急?!闭f完,轉(zhuǎn)身走了。 陸展鴻看著那包東西,想著他竟是如此的難以自制,在兒子面前丟了人,心中微惱。拎起那袋子曲奇,大步朝陸夫人屋里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第34章 第34章 時間又過去兩日,本該忙碌的季家,卻因上午突如其來的暴雨,而顯得靜悄悄。 季家盤腿坐在地上,跟前擺著兩個甕,一個裝滿了銅錢,一個空蕩蕩的。 他正在數(shù)錢。 因著曲奇是散買,大家都給的銅錢,積累之下,數(shù)目就極為可觀。 季唯把銅錢清點了一遍,看著錢多,但實際上也并不算多。 不過是兩千多文錢,串好后也就是兩吊錢,能換二兩銀子。 不過真正讓季唯樂開花的,是那日文宣從縣學(xué)帶回來的訂單。 厚厚一疊紙,少說也有十兩的賺頭。 這縣學(xué),果真是個藏龍臥虎之地。 不過是學(xué)子,身上竟是有如此多的余錢。 家中雖還有一批曲奇,但數(shù)量遠(yuǎn)遠(yuǎn)不夠。 等雨停了,季唯還得再多招人來制作黃油、乳酪等,爭取在五日內(nèi),將曲奇給縣學(xué)的學(xué)子送去。 他心中盤算好,把錢甕的蓋子合上,藏到床鋪底下去。 “季哥,數(shù)好了?”坐在床上的柳意綿沖季唯羞澀笑了一下,“你先別走?!?/br> “嗯?怎么?”季唯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搬了張凳子,坐在床前,聽話的沒走。 “我給你做了身衣裳,你瞧瞧合不合身?”柳意綿最后收了線頭,把線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