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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縫制的衣服抖了抖,是一身白色柔@軟的里衣。 這料子,看著是之前買回來做短褲的棉料。 手感細(xì)軟,輕盈,摸著倒是很舒服。 “之前讓你做的褲子,做的怎么樣了?”季唯把里衣接過來,往身上一披。 外邊還穿了衣裳,里衣就略有些顯緊,不過總體十分合身。 季唯把里衣脫下,贊道:“你的針線不錯(cuò),比外頭賣的也不差多少了?!?/br> “哪有這樣好,季哥別夸我了?!?/br> 柳意綿從床上爬起來,跑到柜子里把之前抽空做好的四角褲,給季唯拿來。 雖說跟現(xiàn)代的彈力褲有所差別,但該有的樣子也是有了。 季唯的手剛放到腰帶正要解,柳意綿驚呼了一聲,結(jié)結(jié)巴巴道:“季哥,你要干、干什么呀?” “褲子也得看看合不合身,不是嗎?”季唯倒是沒多想,他迅速把衣帶抽了,外衣脫了。 柳意綿飛紅了臉,坐在床上顯得局促不安。手指攥著被面,眼睛飄忽著往屋頂上看。好似屋頂長了朵花,他看的十分專注。 “季哥,穿起來可還合身?” “還行,挺合身的,有空再多做兩條?!?/br> 柳意綿見季唯喜歡他做的衣服,心中高興,就低了頭要跟季唯說話。 就見著季唯赤著兩條腿,只穿了條短內(nèi)褲的模樣。大大的啊了一聲,眼睛都瞪的圓了,有些難以置信。 “這……” “怎么了?” 季唯伸手取來褻褲,套在內(nèi)@褲外頭穿上去。寬寬大大的褻褲一遮擋,看起來就正常了許多。 季唯見柳意綿不說話,又問了句,柳意綿才紅著臉,搖頭說沒什么。 看他這樣子,又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季唯好笑,還是解釋,“綿綿,你可別小看這短@褲,也是褻褲的一種呢。” “???”柳意綿茫然地看著季唯。 “你看這褻褲,又寬又大,干活做事會有些阻礙。像是天熱,出了汗,褻褲就黏在腿上,多難受。”這褻褲是人人都穿的,因此季唯說的,柳意綿也是贊同的點(diǎn)頭。 “但這短褲就不一樣了,它短,費(fèi)的料子少,穿在身上清爽,還不會礙著干活。” 季唯沖柳意綿比劃了一下,笑著說:“要我說,你也做條給自個(gè)兒穿著,說不定就愛上了?!?/br> “真好?!绷饩d想了想,大夏天的穿它,似乎十分美@妙。 “你穿在里頭,還有里衣、外衣,就算真的只穿它,也無大礙?!?/br> 除非是真的把衣服撩起來,不然誰能看到你穿的是內(nèi)@褲? “季哥的想法總是這樣多,又如此奇特。這短褲,那些下地干農(nóng)活的農(nóng)人,會十分喜愛吧?!绷饩d不過隨口一提。 他沒多想,卻讓季唯多想了幾分。 對??! 短褲雖制作簡單,但確實(shí)是個(gè)好東西。等穿的習(xí)慣了,只怕還離不開它。 在他那個(gè)世界,是人人都要有的必備之物。但在這世界,卻是獨(dú)一無二。 為什么不拿它,小賺一筆? 季唯樂的站起身,大步?jīng)_到柳意綿面前,把他用力摟進(jìn)懷里,大力拍著他的肩膀,夸他聰明。 把柳意綿說的一頭霧水,不懂季唯葫蘆里在賣的什么藥。 “下午雨一停,就跟我去趟布莊吧?!表槺阋苍撊グ鸭炯业挠耔C子贖回來了。 “去布莊?買什么呀?” “這回咱不買,咱賣。” 季唯松開柳意綿,又看了眼床上堆在一旁的里衣,“綿綿,你的手藝雖好,但下回我若沒讓你幫我做衣裳,就別再花時(shí)間幫我做了?!?/br> “為什么?”柳意綿緊張地看著季唯,怕他不喜。 “你還小,好好學(xué)習(xí)比較要緊。這些有的沒的,以后都往后頭放放。” 柳意綿一聽,乖乖的應(yīng)了。 “說說最近念書有沒碰到什么難事?” 柳意綿猶豫了一下,被季唯拍了腦袋。 “跟我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我這章念到會背了,還有些沒法理解意思。”柳意綿取了論語來,翻開其中一個(gè)篇章,指給季唯看。 季唯一看,頓時(shí)頭大。 古時(shí)的書是沒有標(biāo)點(diǎn)符號,也沒有斷句的。 也就是說,學(xué)子需要自行領(lǐng)悟,并為之?dāng)嗑洹H羰蔷渥訑噱e(cuò)了,可能理解也就跟著錯(cuò)了 柳意綿指出來的這句,季唯當(dāng)初曾聽人說過,但也記不大清楚了。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季哥,我不知該如何理解?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還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柳意綿為這句話愁了三天,可季唯忙得腳不沾地,他不敢去打擾,更不知能問誰。 “這——”季唯猶豫了。 按照他的理解,應(yīng)該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可若按照柳意綿說的來理解,又另有一種意思。 看起來似乎都說得通。 簡單一些的,季唯可以幫忙??蛇@種他實(shí)在是無能為力,并深深地體會到,一個(gè)老師在這種情況下的重要性。 是時(shí)候給綿綿找個(gè)先生了。 只是鎮(zhèn)子上,教書先生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哪個(gè)私塾里不是蒙童稚子?以柳意綿這十五歲的年紀(jì),最好的選擇本該是縣學(xué)。 可他從未真正的上過學(xué),念過書,縣學(xué)又怎會要他? 只怕考核不過,就會被打發(fā)回來。 該如何給他選擇先生,季唯實(shí)在是為難。 想著想著,他突然想到了僅有一巷之隔的張秀才。他是新晉秀才,自小苦讀,對這些應(yīng)該是手到擒來。 若是他能收綿綿做個(gè)學(xué)生,那不勝過私塾先生? 不過—— “季哥?”柳意綿輕輕喚了聲。 “這畢竟是孔子圣言,想來你需要多多思索,聯(lián)系孔子的思想理念。這就要通讀全文,然后再回頭想了?!?/br> “多謝季哥教誨,我明白了?!绷饩d若有所思,捧著書謝過。 季唯長舒一口氣,總算是蒙混過關(guān)了。 兩人等雨停后,取了油紙傘,就匆匆趕去了南街布莊。 那掌柜的一見季唯又來,當(dāng)即就從柜臺后頭走了出來迎他。 “季大爺,您又來了?!?/br> “掌柜的不歡迎?” “哪兒能啊,都盼著您再來呢?!?/br> 季唯笑了,“不過這回我來,不買東西,要賣東西。” 掌柜一呆。 “賣?小店是個(gè)布莊,季大爺要賣,也該是去當(dāng)鋪,怎么會來這?” “來這,當(dāng)然是因?yàn)橘u的東西跟你這鋪?zhàn)佑嘘P(guān)。” 一聽不是來買東西,掌柜的臉上的笑容就有些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