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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與林耀祖細說,只不過同他透露了這件事尚有轉圜余地。 “季公子能這樣說,就已經(jīng)是最好的消息了。”林耀祖大喜,他原也沒抱什么希望,卻沒想到結果出乎意料。 不過他冷靜下來,還是有些奇怪,忍不住道:“之前陳明生也找過季公子,為何拒絕了他?” 季唯腦子里又想起了那日初見陳明生的情形,笑了一聲,“其一,陳氏乃是張氏頭號對手,我如今與張家合作,又怎能掉頭與陳氏交好?其二,我不喜歡這人?!?/br> 如果說第一個念頭還十分正經(jīng),林耀祖聽到第二個帶著強烈主觀色彩的理由時,忍不住愣了下。 一旁嘴里還叼著半邊鴨腿的林泰冷不丁道:“我也不喜歡他,勢利得很?!币蛑犻_餅鋪的緣故,陳明生也來過林家?guī)谆兀窍墵I狗茍的模樣,讓他頗為厭煩。 林耀祖小聲訓斥:“你乃是讀書人,可知小輩不可妄議長輩?不得無禮!” 林泰卻沒放心里,側過臉做了個鬼臉,把柳意綿逗得臉皮發(fā)緊,卻又不想讓林耀祖看見,低著頭,雙肩發(fā)顫,偷偷地笑。 “這些暫且不提,三日后永安街那新鋪子開張,林掌柜可務必要來捧個場才行?!奔疚ㄓ峙e杯與林耀祖碰了杯,后者連忙應下,許諾定會準時到場。 聊完了林耀祖心心念念的事,季唯又問了他些關于陳氏的事情,心里頭初步有了個數(shù)后,才終于開始痛快的吃喝起來。 因著有個林耀祖不斷勸酒,季唯也跟著喝了不少。林耀祖身為帶頭的喝了不少,等他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眼神發(fā)直,腳步都是飄的。 與他相比,季唯就要正常多了。除了臉頰血氣好了些,臉色紅潤了些,眼睛亮了些,幾乎沒什么差別。 畢竟這些酒,合起來勁頭連前世的啤酒都不如,更不要說和白酒比。他一口子喝了半壇子,估摸著也就是喝了一瓶啤酒的狀態(tài)。 除了肚子漲些,他倒是精神百倍。 眼看著林耀祖身子一歪朝地上倒去,林泰眼疾手快地搶先扶住了他,“柳弟啊,你倆就先回去吧。我把老爹送回去,也免得打擾你們兩個了?!?/br> 柳意綿被他這說法鬧了個大紅臉,瞪他道:“你胡說什么,快回去吧。路上小心,可別摔了?!?/br> “我知道?!绷痔]了揮手,一只手扶著林耀祖走遠了。 只剩下他們兩人時,柳意綿問道:“季哥,方才那個嬸子還好吧?” “應該是不大好,大夫說是中風了。這病難治,只能將養(yǎng)著?!闭f著就想到了那袋子銀兩,調侃道,“沒成想這大溪鎮(zhèn)如此富庶,這巷子里隨便一戶人家,出手就是六七兩。” “六七兩?”柳意綿一驚,他就是大溪鎮(zhèn)人,雖不是住在這一頭的,但對鎮(zhèn)子還是有幾分了解。不要說隨手六七兩,就是家里頭能有六七兩積蓄的,也已算得上中等之家。 能隨便給出這個數(shù)的,肯定不是尋常人家。 柳意綿腦子里轉了個彎,就抬眼去看季唯,只不過看他一副無甚要緊的模樣,又想道:他能想到的事情,季哥自然也能想到,何必多此一舉。 于是就不再說話了。 他跟著走了幾步,悄悄地握住季唯寬厚的大掌。季唯察覺了,卻沒有收回去,而是反手握緊了少年柔@軟的手掌,在手心捏了捏。 柳意綿微微低頭,嘴角忍不住上翹。 ***** “人沒事吧?”孫洪風一樣的沖進屋,坐在床邊摸了摸老母親的額頭,看她服了藥睡得安穩(wěn)的模樣,松了口氣,拉著孫娥走到門外。 “那人叫什么,你問了嗎?” “恩公不肯說?!?/br> “那你給沒給酬勞?” “給了,但他不要?!睂O娥搖頭,有些無奈道。 “此人古道熱腸,不能與之結交,實乃大憾!”要不是今天幫里頭有人闖出了禍,他需親去現(xiàn)場主持公道,也不至于母親發(fā)病不能親自送醫(yī)了。 因此才更加感激這個不知名姓的好心人。 孫娥皺眉想了下,撫掌激動道:“我想起來了!與他同來的人曾催他上福星樓呢!” “福星樓?那不就在對街?我去看看!”老母親已睡下,孫洪不便打擾,也坐不住凳子,又風一樣的沖了出去。 第108章 作者有話要說: 已替換 第109章 月余未見,兩人自然是抓緊了機會膩著。不過柳意綿畢竟是個學生,還需要上學。季唯也有任務在身,就趁柳意綿上學時,去鋪子轉轉,督促著工人們把開業(yè)要用上的東西都準備妥當。 二人一般在講學結束后,由柳意綿來找季唯,再去外頭的館子里吃飯。 如今季唯已不再靠賣東西為生,生意蒸蒸日上,不差這點小錢。他又不會委屈自個兒,就帶著柳意綿,沿街的館子挨個兒地嘗。 柳意綿與林泰、紀寶山和文宣告別后,背著書去找季唯。不過他還沒走出那條巷子,就被人給盯上了,默不作聲的跟了好長一段,等走到巷子深處,四周無人時,才醉醺醺地喊住了他。 “孽障!站??!” 幾乎是這聲音一出來,柳意綿邁開的步子就僵在了半空。他怎可能認不出這聲音,熟悉的、微微拖長的,柳山的聲音。 他緩緩轉過身,不禁擰了眉。 跌跌撞撞走過來的柳山,被酒氣熏紅了一張臉。頭發(fā)亂糟糟的,雙眼布滿血絲,臉色比起上回見到他時要蠟黃憔悴不少,可見這段日子過的確實是不怎么如意。 “喚我何事?”柳意綿很快將多余的情緒收拾干凈,在柳山靠近他時,疏離地倒退了一步,與他拉開了距離。 柳山見狀,粗聲粗氣道:“你在躲老子?” 柳意綿又問了一次,柳山卻不說話,只是瞇起眼睛看他,伸手去摸他領口。 這動作非常突然,跟柳山距離一步遠的柳意綿躲閃不及,竟被他的手碰到了胸口。柳意綿變了臉色,蹬蹬蹬退了好幾步,整個人戒備非常:“你干什么!” 柳山欺身上前,借著酒勁放肆,又伸手去摸他腰帶。只不過這回有了準備,柳意綿很從容的閃開,伸手推了柳山一把,將醉酒身子不穩(wěn)當?shù)牧酵频牡乖诘厣希读艘幌虏排榔饋怼?/br> “既然你不說,那我便走了!”柳意綿氣的臉色發(fā)青,甩開袖子就要走。即便柳山是他親父,可剛才那行為依舊是失禮。 柳意綿想避開柳山,走得又快又急,但柳山卻比他更快更急地沖到他前頭,張開手臂就攔住了柳意綿。 布滿血絲的眼睛里燃燒著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