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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尋皺了皺眉:“沒錯,臉上的表情也更逼真了,我覺得沒準兒隨著一天天過去,這些臉會越來越突顯,越來越逼真,直到……”衛(wèi)東:“臥槽住嘴!你趕緊找吧,我給你放哨?!?/br>柯尋:“放毛的哨,一起動手,抓緊時間?!?/br>衛(wèi)東沒法,只好小心翼翼地撿起一根枯枝,像昨天那樣挨個兒捅進鬼臉的嘴里。“對了,我問你啊,”衛(wèi)東沒話找話,給自己壯膽,“投票的時候你為什么要棄權(quán)?我覺得劉宇飛那話挺給咱倆拉仇恨的,棄權(quán)就相當于把殺人的負擔推給別人了,這話聽著其實也有點兒道理,這次有劉宇飛墊著,今晚要真是一個沒死,我覺得明天投票的話,大家想起這個事,說不定會遷怒給咱倆?!?/br>柯尋攀在樹上,朝下頭看了一眼:“因為大家都知道咱倆是一伙的,而咱倆又和牧懌然混在一起。牧懌然這個人,任誰看來都是個有本事的,十個人跟他混在一起,九個人都會聽他的。在別人看來,只要投票,咱們?nèi)齻€肯定會選同一個人投,你說對不對?”衛(wèi)東仰頭:“所以呢?”柯尋目光一晃:“所以對于他們來說,咱們?nèi)齻€這個小團伙,是個相當大的威脅。不論我們選誰,誰都會一下子擁有了三票,現(xiàn)在剩下八個人還顯不出什么,到后面人越來越少的時候,這三票所占的份量就相當大了?!?/br>衛(wèi)東神色慎重起來:“你是說……”“人越來越少的時候,我們這三票就是最大的比重,可以說是投誰誰死。大家都知道牧懌然的本事,做最壞的打算就是,我們這個團伙在牧懌然的帶領(lǐng)下能夠一直活下來,而其他人越死越少,萬一后頭再遇到投票的情況,被投死的只能是其他人。這樣一個團伙,你怕不怕?”衛(wèi)東渾身一震:“怕,相當怕。”“這種情況下,‘其他人’很容易就會把我們?nèi)齻€放到敵對面。”柯尋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枯枝,“為了長遠考慮,絕不能讓我們?nèi)齻€活到最后,否則其他人就都是待宰羔羊。趁著現(xiàn)在人還多,我們這三票還占不到很大的比重,不如先破壞掉我們這個團伙,搞死一個,剩下兩個也就不成氣候了。”衛(wèi)東:“臥槽!”柯尋用枯枝敲敲樹干:“當時劉宇飛和煎餅老板都已經(jīng)投了牧懌然,想破壞掉我們這個團伙的最佳時機就出現(xiàn)了。“剩下的三個人,哪怕只有一個人選了牧懌然,就算我們?nèi)齻€同時選了某個人,某個人至少也能得到和牧懌然同等的票數(shù),這人就還有突圍的可能。“而萬一剩下的三人中有兩人選了牧懌然呢?死的肯定就是牧懌然了。從比例上來看,牧懌然更吃虧,也就代表著其他人存活的可能性更高一點。“造成這種后果的原因,就是我們?nèi)齻€這個小團伙,給其他人造成了很大的壓力,最終促使他們?yōu)榱俗约憾嚷?lián)合起來,對我們?nèi)齻€出手。“所以我選擇了棄權(quán),也知道你也會跟上。這么一來,他們心理上的壓力一下子就會小得多,不會再把咱們當成先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釘。“再加上牧懌然有本事,他們還指望著被他帶出畫去,在能保全自己性命的前提下,他們是不會輕易投他死的。“所以選擇棄權(quán)是化攻為守,為了保命,沒錯吧?”衛(wèi)東瞠目結(jié)舌,大腦消化了半天,最后一仰脖:“……BB了這么多,原來你特么的都是為了保牧懌然的命!”柯尋:“保他的命不就是保我們的命?”衛(wèi)東:“……好吧,我假裝你說的有道理。話說,牧懌然把線索全都告訴大家了,萬一今天沒找著鈐印,明天又要投票,你說他會不會被投出去???畢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了……”柯尋搖了搖頭:“你當他傻么,你想他為什么把咱倆留這兒,帶著別人去村里找線索?”衛(wèi)東:“為什么?”“當然是為了給那幾個人展示他應該活到最后的價值了?!笨聦ね蚧异F籠罩的村落中央。在樹上來回爬了大半個上午,仍然一無所獲,柯尋跳下樹來暫歇,和衛(wèi)東坐到樹下琢磨。“我懷疑鈐印不會在這些鬼臉上。”柯尋邊思索邊說,“這些鬼臉太明顯了,按照慣常思維,誰都會懷疑鈐印藏在這種古怪的地方吧,這跟豎著指示牌告訴你廁所往哪兒走不一樣嗎?!?/br>“此言有理,”衛(wèi)東有氣無力,“那你說鈐印會在哪兒?”柯尋看他一眼:“你不美工嗎,這是你專業(yè)啊,養(yǎng)狗千日用狗一時,敢不敢給點力。”衛(wèi)東:“美工狗告訴你,老子學的是設計,不是國畫油畫!”說著嘆了口氣,“學的什么都沒個毛用,一想這么多年辛苦的學習和考試,好不容易熬出來了,卻要莫名其妙地死在這狗屁畫里,以前所有為了生活的付出,都成了白忙一場,就覺得自己的人生充滿諷刺和悲劇。”柯尋沒有說話。衛(wèi)東和他不一樣,他孑然一身,雖然也怕死,但哪怕真的不幸死了,也沒有什么牽掛。可衛(wèi)東還有父母親人,就算不指著他這個獨生子養(yǎng)老,后半輩子也要沉浸在無盡的喪子之痛里。無人送喪和被父母送喪,聽起來好像都挺可憐。“我記得那個醫(yī)生說這個村子的人都姓李是吧?”柯尋忽然說。“是啊,大概是同一個祖宗,沒準兒都沒出五服。”衛(wèi)東說。“那這個村子的村民之間通婚,不就成了近親結(jié)婚?”柯尋說。衛(wèi)東:“你一基佬cao心這些干什么。”柯尋看向他:“近親結(jié)婚,容易生出畸形兒?!?/br>衛(wèi)東:“謝謝提醒啊,我沒有堂妹表妹?!?/br>柯尋:“昨天晚上從棺材里爬出來的那個東西,是個畸形?!?/br>衛(wèi)東一驚:“你是說——它可能是那戶人家近親結(jié)婚的產(chǎn)物?”柯尋:“雖然它那種畸形實在有點兒夸張,但在畫中世界里,也就沒什么可奇怪的了,況且藝術(shù)本來就是夸張的,對吧?”衛(wèi)東點頭:“是的,美術(shù)作品常常會用夸張的手法來渲染畫面或突出主題。”柯尋摸著下巴思索:“這場白事的主角,是個畸形兒,那這幅畫想借此表達一個什么樣的主題呢?我覺得畫作者的思路很詭異?!?/br>衛(wèi)東問:“這畫作者是誰???”柯尋想了想:“牧懌然說是叫……臥槽!”衛(wèi)東:“???”柯尋轉(zhuǎn)臉望住他:“這個畫家,也姓李?!?/br>第18章白事18┃死咒之村。李京浩。“會不會只是巧合?畢竟李姓是大姓?!毙l(wèi)東說。柯尋站起身:“去問問,那老頭說不定能提供點東西?!?/br>兩人奔著老頭的院子去。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