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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片刻,一手掀了自己這邊的被子就準(zhǔn)備下床:“不行、不行,我看我還是去跟小二要一床被子來,今兒個晚上打個地鋪算了。”但是下床卻沒成功。喬知白轉(zhuǎn)頭,借著月光看著緊緊閉著雙眼,卻死死抓住自己腰側(cè)褻衣不放的凌子修,低低地喊了一聲,“小修?小修?你放手,我要出去一下?!?/br>凌子修沒出聲,只是把手里的褻衣攥得更緊了一些。喬知白覺得自己可能理解了凌子修的意思,試探性地問道:“你是想和我一起睡嗎?”凌子修依舊沒說話。喬知白輕輕地笑了一聲,最終沒有堅持,還是順著凌子修的力道躺了下去。仔細(xì)將兩人的被子都掖好,微微側(cè)了側(cè)臉,喬知白又捏了捏凌子修的小臉:“是你要跟我睡的,到時候不小心把你踹下了床可千萬別怪我啊?!?/br>說著,一陣nongnong的睡意也漸漸地襲了上來。在強(qiáng)大的生物鐘控制和積攢了一整天的勞累雙重襲擊下,喬知白很快就投入了周公的懷抱。臨睡前,只來得及模糊地留下一句“要是真那樣了,千萬記得叫醒我”后,便就閉了眼沉沉睡了過去。而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原本躺在喬知白身邊,一直緊緊閉著眼睛的凌子修,卻在一剎那睜開了眼睛。那一雙顏色迥異的眼在月色的掩蓋下,少了白日里的那一份妖異魔魅,清清亮亮的,有著還屬于孩子的純粹。凌子修小心翼翼地微微側(cè)了身,然后用左手撐著身子的重量,半坐了起來,偷偷打量起身邊的喬知白。喬知白長得很好,五官是近乎銳利的一種俊美,陽光下,仿佛能發(fā)出光來一般,看起來有一種咄咄逼人的味道。但是在月光下,喬知白睡著的臉部輪廓卻顯得柔和而寧靜,凌子修就這么靜靜地望著他,便能體會到一種令人安心的感覺。凌子修并沒有見過很多人,但是這一刻,他覺得喬知白長得好看極了。他覺得世界上再沒有誰,能比他長得更好看了。凌子修并不敢多看,他怕喬知白突然醒了過來。輕手輕腳地又慢慢地鉆回自己的被窩里,中間不小心蹭到了傷口,凌子修疼得一哆嗦,卻忍住了沒有哼出聲。躺在被窩里,凌子修依舊忍不住地悄悄地偷看喬知白的側(cè)臉。他不舍得閉上眼睛。因為他的不祥之眼,唯有此刻,他才能正大光明地睜開眼,透過慘淡的月光觀察這個世界。他擁有光明的時間那么少,那么少,他不舍得浪費(fèi)一絲一毫。凌子修還記得第一次見喬知白時候的情景。明明是在擁擠的人流中,凌子修也不知道為什么,就那么一眼看見了一身白衣的喬知白。那種奪人視線的白色,像是他這么久一直求而不得的光,于是鬼迷心竅地,他悄悄地過去,偷了他的錢袋。凌子修有些不明白,明明自己是這么卑劣的小偷,為什么最后他卻依舊愿意把他買回來,愿意對他這么好呢?凌子修想著喬知白毫無顧忌地抱著自己回客棧,想著他毫不嫌棄地幫著自己擦身子,想著他不辭辛苦地幫著自己請大夫、還專程幫自己放輕了手腳來擦藥,突然就覺得很難過。無法言說的難過。伸出右手輕輕摸了摸自己血紅的左眼,凌子修有些不甘心地?zé)o聲呢喃:為什么是我呢,為什么……非要是我呢?我沒有做錯事情,我什么都沒有做錯過,為什么……不能讓我擁有一個真正對我好的人呢。你會一直對我好,一直陪著我嗎?凌子修側(cè)著頭,帶著期盼地看著喬知白,然后,淺淺地笑了笑,重新閉上眼睛,只是抓著喬知白腰側(cè)衣服的手愈發(fā)用勁: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不貪心的。我不要你對我特別好,也不要你只對著我一個人好,只要你不嫌棄我,愿意陪我說說話就好了。我愿意做一切你希望我做的事,我會用心聽你說的每一句話。我會乖乖的,很乖很乖的。夜色漸深,秋意漸濃。即使是冬天來得向來較遲的名隱城里,這天也漸漸地開始冷起來了。安靜得只能聽到呼吸聲的房間里,很久之后,卻突然響起了一個極小極輕的聲音。“哥哥?!?/br>那個聲音帶著某一種歡喜,某一種希冀,虔誠又滿足地喊著。第8章如果是這樣呢第八章清晨,喬知白很早就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愣愣地看了一會兒,腦子這才漸漸恢復(fù)清明。心中一個“咯噔”,下意識地側(cè)頭瞥了瞥身邊的凌子修,果然,經(jīng)過喬知白一晚上霸道睡姿的洗禮,原本還占據(jù)著半張床的的小家伙此時卻不得不蜷縮起了身子,可憐巴巴地被擠到到了邊角處。也虧得昨兒個晚上喬知白讓凌子修睡得是緊貼著墻壁的里側(cè),要不然看這架勢,一晚上凌子修指不定要從床上被擠下來多少次。不是讓你小子看見情況不對就直接弄醒我嗎?叫不醒還不能一腳把他踢醒嗎?喬知白看著凌子修巴掌大的小臉上由于難受而淺淺蹙起的眉頭,一時間又是心虛又是懊惱。探過身子小心翼翼地將凌子修身上的薄被掀開,喬知白又仔細(xì)地幫著他檢查了一遍身上的傷口。不得不說的是,這所謂的特效金瘡藥雖然用的時候確實令人疼痛難忍,但是用過之后傷口恢復(fù)的速度倒是也比正常恢復(fù)時間縮短了不知多少倍。喬知白滿意地勾了勾唇,隨手從錦囊里掏出小瓷瓶,正準(zhǔn)備趁著凌子修沒醒,再給他上一次藥,但剛準(zhǔn)備下床,一陣熟悉的拉力就從腰側(cè)穿了過來。喬知白無奈地轉(zhuǎn)頭看著躺在床上睡得香甜卻還依舊不忘抓住自己衣服的凌子修,糾結(jié)地考慮著是不是要再為他剪一次衣服。但好在這個想法還未被實施前,那頭的凌子修突然皺了皺眉頭,眨眼間便漸漸轉(zhuǎn)醒了過來。“時間還早,你若是想睡,還可以再睡一會兒。”喬知白伸手揉了揉凌子修的腦袋,“不過睡之前你倒是先把手放開,你這么抓著我沒法出去?!?/br>凌子修的動作僵了僵,像是不大愿意。就在凌子修暗自在心中盤算著要不要當(dāng)做沒有聽到這句話,或者是裝作根本沒有醒來的樣子蒙混過關(guān)的時候,卻又聽到旁邊那人帶著些無奈的聲音:“再說,你要是這么一直抓著我,我也沒法給你上藥?!?/br>凌子修想了一下,覺得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