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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霄就自己寫了藥方。 王管家只管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可不敢多嘴多舌說什么,免得惹惱了老爺, 把他給攆了。 所以也就霍青為此很是擔(dān)憂。 雖然老爺喜歡看書, 書房里也有幾本醫(yī)書, 可到底比不得趙大夫這位正兒八經(jīng)的鹽城名醫(yī)。 楚凌霄笑了笑, 伸手拿了藥婉, 一飲而盡。 他沒說的是,若不是有這藥強(qiáng)行補(bǔ)著精氣神, 現(xiàn)在他的狀況會更差。 沒再理會霍青,楚凌霄重新拿起筆, 沾上暗紅色顏料,單手捧著粗糙陶罐,繼續(xù)埋頭認(rèn)真在上面畫出些奇怪卻讓人望之莫名覺得有韻律的紋路。 霍青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看見老爺寶貝似的抱著那陶罐在上面作畫了,也曾問過里面是什么。 老爺只笑了笑,說里面是他的寶貝,其他的一概不再多說。 可霍青想不明白,既然是寶貝,為何不再像以前那樣藏起來? 反而現(xiàn)在是走到哪里就抱到哪里,連去院子里逛一逛,懷里也要抱著陶罐。 不過老爺是大大的聰明人,他這樣的愚笨之人不懂,也很正常。 霍青站了一會兒,就自覺出門把藥婉交給丫鬟,自己則站在門口,像只忠心的狼犬,認(rèn)真守著門。 楚凌霄一筆一畫,認(rèn)真勾畫著,風(fēng)偶爾送來一兩聲院子里做工的下人私下里的議論?!啊響?yīng)是被道長收了,這許久都沒來過了……” “那說不準(zhǔn),誰知…藏起來……” 想到這些時日被他擋在別莊外越發(fā)氣惱的小妻子,楚凌霄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 快了,今晚就能讓她進(jìn)來了。 碗里的墨汁用完了,楚凌霄握拳抵唇,壓抑地咳嗽幾聲,從桌上拿了匕首,在左手掌心的橫線處熟練地劃出一道口子。 血流得有些慢,楚凌霄皺著眉緩緩收攏手掌。受到擠壓,血總算出來得快一些了。 取夠了血,楚凌霄從懷里掏出一瓶自己配制的藥粉,灑了藥裹好紗布,他就不再去管這道傷,而是起身去旁邊的百寶格上拿了幾樣?xùn)|西。 就像是研墨一樣,以血為水,以各種古怪東西為墨塊,楚凌霄動作不緊不慢地磨著,任由里面魔氣漸漸氤氳翻滾,最后磨好的時候,魔氣又全部沉淀下去,融入了每一滴暗紅色墨汁中。 如今他只是普通人,接連取掌心命線處的血,又時時接觸魔氣,所以身體才會越來越差。 午后,楚凌霄忽然叫來王管家,讓他備車,說是久病在家,心情煩悶,要去小淮山上將養(yǎng)一段時間。 如今正是秋日,小淮山上的楓樹林倒也稱得上一景,王管家諾諾稱是,忙去準(zhǔn)備去了,一面在心里嘀咕著土財主的日子過得真是瀟灑,哪里像他這樣,生來就是勞苦的命。 小淮山就是楚凌霄附近的一個小莊子,因為在山頂,頗為僻靜,是個避暑看楓葉的去處,并不適合長住。 也是因此,小淮山上并沒有安排多少下人,多數(shù)都是負(fù)責(zé)看守山莊的護(hù)院。 另外就是幾個灑掃的婆子老仆,連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 東家忽然到來,莊頭誠惶誠恐上前拜見,得知楚凌霄要在這里住一段時間,莊頭猶豫片刻,試探著說:“老爺,這里也沒個能使喚的丫鬟,都是些粗手粗腳的婆子老仆,小人家里恰好有個閨女,長得清秀可人……” 此話一出,便是霍青都明白莊頭什么意思了,登時大怒,“嚴(yán)莊頭未免cao心過度,老爺若是需要丫鬟伺候,還能找不到可心的?如何就需要你來安排了!” 嚴(yán)莊頭本就是抱著僥幸心理大膽一試,被老爺身邊的隨從一嚇,噗通跪在地上求饒。 楚凌霄咳嗽兩聲,擺擺手,“你且下去吧。” 嚴(yán)莊頭感激涕零地退出去了,霍青很是氣悶,一邊給老爺?shù)沽吮瓱崴?,一邊忿然:“這莊頭在小淮山上掌事久了,還真把自己當(dāng)一號人物了!就他那樣粗鄙不堪的模樣,能生出什么好女子來,竟然還想近老爺?shù)纳恚 ?/br> 在霍青看來,他家老爺那就是謫仙,長得仙姿玉貌,每次跟其他人走在一起,那絕對是人群中最亮眼的仙鶴,豈是一個莊頭家女兒就能肖想的。 嚴(yán)莊頭的那番話,根本就是在侮辱他家老爺。 看霍青氣得呼呼喘氣,楚凌霄不由好笑地?fù)u頭:“行了,天色 也不早了,你且去休整一番。” 知道老爺慣不愛人近身伺候,霍青也沒嗦,施了一禮就退下了。 小淮山距離云鶴別莊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哪怕來的路上走的是他自己出錢修的青石道,霍青趕著馬車,依舊跑了一下午。 抵達(dá)小淮山的時候已經(jīng)是臨近傍晚了。 楚凌霄稍微休息了一番,用了霍青送來的飯菜,又喝了今晚的藥,他所在的院子,就沒有留下第二個人。 嚴(yán)莊頭剛被訓(xùn)斥過,就算是疑惑老爺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如何能行,也不敢出聲詢問。 霍青則是習(xí)以為常,每次去往別處,老爺都不喜歡身邊有人,就算是在云鶴別遠(yuǎn)里,主院伺候的人也都是白日在院中干活,晚上都要離開主院,去往下人房休息。 雖是秋意漸濃,卻還有零星的蛙叫蟲鳴,楚凌霄披了件冬日才穿的狐裘,抱著陶罐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怡然地抬頭看著天上繁星密布的銀色長河。 且說自從那日被個牛鼻子老道嚇退后,女鬼秋容就怨恨難耐,連她孩兒都有些怕怕地躲進(jìn)了槐樹中,不敢再掛在她背上與她玩耍。 秋容也不在意,雖說她待孩兒一向愛護(hù),可到底她是個缺魂少魄的厲鬼,對待孩兒,只有生前守護(hù)他的執(zhí)念,感情是什么?女鬼秋容只懂怨恨殺意。 想著孩兒不跟著她去也好,免得對上老道士的時候她還要束手束腳。 當(dāng)天夜里退回來后,女鬼秋容按捺著越發(fā)濃烈的怨恨消停了兩日,第三日晚上,終于忍不住趁夜飛去云鶴別莊,想要看看能否找到機(jī)會,在那老道士趕過來之前殺了那負(fù)心漢。 誰知到了云鶴別院,女鬼秋容竟是連院墻都沒能進(jìn)去。 那擋她的東西忒是古怪,能阻得她半步也進(jìn)不得院子,偏又沒傷她分毫,反而每一次將她撞開后,都會有一股黑氣鉆進(jìn)她身體里,壯大她的鬼體。 女鬼秋容百思不得其解,不過這也并不影響她每天晚上都跑來撞墻,確定不會傷鬼,反而對鬼有好處后,女鬼秋容甚至還把孩子也帶了過來,兩母子一起撞墻撞得很歡。 小鬼懵懵懂懂,只當(dāng)是娘親帶他玩耍,撞一次,就咯咯咯地笑好一陣。 這聲音除了親手?jǐn)[下魔氣障的楚凌霄,便是天一道長也聽不見。 每夜,楚凌霄就一邊聽著這笑聲,一邊斟酌如何因地制宜改良禁術(shù)。 等天一道長離開的時候,最近被魔氣滋養(yǎng)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