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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會長就開始皮子變硬變老,之后就是像蛇一樣脫了一層皮。 “據(jù)說脫皮之后錢會長就返老還童了,可渾身骨頭卻軟得都站不起來,食性方面也像蛇,生吞雞鴨家畜,連人都差點吞下去一個,可是嚇人得很?!?/br> 彭員外嘖嘖搖頭,“錢府的人可是嚇得不清,當(dāng)家主母跟錢老太太都昏過去好幾回,這事兒就叫府里的下人都給知道了?!?/br> 一件事,只要知道的人多了,再捂得嚴(yán)實,也無法阻止消息外泄。 彭員外就是這么知道的。 相信今天過后,又會有更多人知道了。 楚凌霄琢磨了一下,問:“那寵妾……?” 彭員外一拍茶桌,瞪圓了一對小豆眼,不似剛才說錢會長時那么害怕了,反而有種詭異的旖旎:“沒錯兒,那寵妾也出事兒了!” 一開始還沒人想到寵妾身上去,可這頭錢會長剛蛻完蛇皮,寵妾那里就迅速懷上了。 原本該是喜事,可奈何寵妾的肚子著實古怪,一天大似一天,比母雞下蛋還快,眼看著才幾天時間,那肚子竟然就已經(jīng)像即將臨盆的孕婦。 錢家人一看就知道出事了,不能讓那肚子里的鬼東西出來。 便是下墮胎藥也不行,誰都不敢想象墮胎流出來的會是什么。 最后理所當(dāng)然的,寵妾被弄死了,肚子也確實停止了長大。 就在錢家人以為平安無事時,那肚子竟然開始動了! “如今錢府特意把關(guān)外普陀山上的悟心大師請了,這回讓咱們換回那些糧食,應(yīng)該就是大師查出了根源。” 彭員外總結(jié)完畢,像是說完就把恐懼的情緒給發(fā)xiele似的,心情鎮(zhèn)定了不少,端起茶盞喝茶的手都沒抖了。 楚凌霄不動聲色地放下茶碗,“悟心大師是何時來的鹽城?聽說悟心大師之前出了關(guān),往西邊去了?!?/br> 彭員外隨口道:“也是錢府運氣好,剛好就遇到悟心大師回來。至于啥時候來的,大概就是前兩天吧?!?/br> 楚凌霄點頭。 “對了,楚老弟?!迸韱T外探過來半個身子,隔著茶桌朝楚凌霄拱手:“上次老弟你遇到鬼祟作惡,不知請的是哪位高人?手里是否還留著什么符啊法器啥的?” 這才是彭員外找楚凌霄的主要目的。 兩人的別院相隔不算遠(yuǎn),彭員外又是個愛打聽的,知道楚凌霄遇到女鬼索命,很快就被一個道士給解決了。 這年頭時常就能聽見哪哪有邪魔外道作祟,可要找個真本事的高人,卻不是光有錢就能辦到的。 楚凌霄一愣,歉意一笑:“天一道長早已離去,不過近期應(yīng)該會回來一趟,到時候我一定幫彭兄討兩張平安符?!?/br> 彭員外很是失望,也沒了繼續(xù)聊下去的興致。 楚凌霄順勢告辭:“既然此事如此詭異,我等還是早些回去準(zhǔn)備把那些糧食給兌回來為妙,若不然,誰也不知道咱們鹽城還會不會發(fā)生此等詭異之事?!?/br> 原本還琢磨著自己待會兒要去哪里找樂子的彭員外一聽,鄭重其事地點頭:“楚老弟說得在理,我這就回去放消息讓那些人來換糧?!?/br> 萬一那些糧食吃了會出問題,那可就不好了。 不是彭員外多愛護(hù)佃農(nóng),而是擔(dān)心那些人也變成蛇啊啥的,到時候突然就出現(xiàn)在自己府邸周圍,單只是想一想那畫面就可怕得很。 讓老百姓主動來換糧的法子很簡單,也不需要找什么理由,直接放出風(fēng)聲,說可以用家里的任何糧食來換兩倍甚至三倍的同等糧食即可。 若想要盡快完成任務(wù),好去商會面前邀功,那就直接用粗糧換細(xì)糧,保管老百姓風(fēng)雨無阻,積極得很。 楚凌霄在鹽城里轉(zhuǎn)了兩圈,探聽到悟心大師這次下山,帶了二十八位大和尚,是前天晚上進(jìn)的錢府。 這幾日錢府周圍的鄰居隱約能聽見里面誦經(jīng)的聲音。 回去之前,楚凌霄又讓霍青去幾個僻靜的小藥房買了些藥材,而后才打道回府。 云鶴別院里,秋容坐在窗畔,雙手撐著下巴無聊地看著窗外的雪發(fā)呆。 這兩日她腦袋里時不時就會冒出一些曾經(jīng)的記憶,都是與那負(fù)心漢有關(guān)的。 這讓她有點苦惱,一時不察,腦袋里竟是惦記上了他。 曾經(jīng)的愛在一點點復(fù)蘇,恨也糾纏著不依不饒。 只是秋容如今腦子習(xí)慣了直來直去的單思維,并沒有太過細(xì)膩的心思去感悟自己的那些愛怨情仇。 聽見身后有腳步聲響起,秋容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剛剛自己還惦記著的負(fù)心漢,嘴一撇,滿臉嫌棄,“你怎么回來得這么早?” 卻不知自己眼底的枯燥乏味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活力滿滿的靈動。 楚凌霄手里端著一碗剛煮好的湯,聞言一笑:“自是惦記娘子,所以早早的便回來了?!?/br> 第57章 【邪祭9】過往 秋容已經(jīng)對這廝的“油嘴滑舌”習(xí)以為常, 都懶得發(fā)火了,只看著他手里端的黑乎乎湯水好奇地問:“這是什么?不會是突然反悔,準(zhǔn)備毒死我跟平安吧?” 楚凌霄也不解釋, 反而故意露出個深思的神色,微微頷首:“你說得有點道理,早知道我就該在湯里放點砒&霜了?!?/br> 秋容瞪他,可半路沒憋住,笑了。 楚凌霄也笑,坐到她旁邊的凳子上, 把碗遞過去:“趁熱喝吧,是對你跟平安有好處的。” 秋容自然知道這湯藥肯定是對他們有益處的, 只是聞到味, 就有種熟悉的美味奇妙地直接傳遞到她大腦中, 讓她饞得想流口水。 “哼,這么急著讓我喝, 肯定是已經(jīng)在里面下砒霜了!” 說是如此說,秋容接碗的手卻不慢,端上就仰脖子咕嘟咕嘟一口氣全喝光了。 等放下碗的時候,秋容剛好對上楚凌霄那滿是柔情的雙眸, 怔怔片刻, 垂下眼簾把碗懟到他懷里, “吶, 喝完了, 趕緊把碗拿下去吧?!?/br> 秋容不在的時候,楚凌霄不讓下人進(jìn)房伺候。 現(xiàn)在有秋容了, 楚凌霄依舊不準(zhǔn)人隨意進(jìn)主院,兩人日常生活里有什么需要, 都是楚凌霄在一手負(fù)責(zé)。 這規(guī)矩著實古怪,不過古怪的人是整個府的主人,自然也就無人敢置喙了。 接了碗,楚凌霄沒急著走,反而扭頭看向窗外,“是不是覺得無聊?要不然帶你去莊子上泡溫泉?” 秋容咂巴嘴,托腮仰著臉看他:“你還有溫泉莊子?把我跟平安祭了以后你是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楚凌霄眉心一跳,垂眸凝神注視著她。 秋容臉上無喜無悲,只有些索然無味。 這樣的神色,反而讓楚凌霄心頭一凜,從言語到表情都迅速斟酌妥當(dāng):“從前那些事,錯的是我......只望你日后平安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