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蹺,誰會沒事在她門口放這個? 她忍不住沉下了臉色,她雖喜歡吃,卻也不至于到饞不擇食的地步,這東西平白無故出現(xiàn)在她房門口,怎么著都讓人奇怪。 “阿離,你去院里問問有沒有人瞧見是誰送來的?!?/br> “是?!?/br> 見桐離匆匆出了屋去問,阮柔則是坐在桌前瞧著那一盒子鳳梨酥皺眉頭。 她從前仗著二哥的寵愛,早就已經(jīng)把京城內各個鋪子的糕點都吃了個遍。到底糕點師傅不同,做出來的東西滋味兒亦是不同,她一聞便知是哪家的。 可眼前盒里的這些同她聞過的都不一樣,她想了半晌也猜不出來是哪家鋪子的手藝。 僅僅是從色與香便能分辨出來是個名家的手藝,可這位精通糕點的師傅是哪兒來的呢…… 她正疑惑著,便見桐離皺著一張小臉回來,“小姐,他們都說方才不在院中,未曾見著來人。” “沒人來過?”阮柔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這怎么可能?” 桐離也只能無奈地搖搖頭,道:“小姐,這盒子鳳梨酥不知由來,還是扔了吧,奴再去給您買新的?!?/br> 扔了? 阮柔垂眼去看那金燦燦的鳳梨酥,每一塊都甚是惹人疼愛,她怎么舍得丟掉? 可這來路不明的東西,吃了會不會中毒也未可知,既然不能吃…… 糾結好久,阮柔終還是做出了妥協(xié),“這樣吧,阿離你且將它收起來。若是有人起了歹意要害我,見我無事,明日定還會再送。我們先留著它,如何?” 桐離半信半疑地接過盒子,“小姐,您怕不是要趁著奴不在偷偷吃了吧?” “自然不會,你快去放好,再買一份鳳梨酥回來?!比钊嵴f著已經(jīng)將人往外推了。 那一盒子鳳梨酥實在是太香了,正好蓮蓉餅她昨日已吃過了,今日換換口味倒也正好。 只是桐離出了門不由納悶兒,“不是要吃蓮蓉餅么……怎么又換成鳳梨酥了?” 罷了,她家小姐在吃這方面的心思本就叫人難猜透,她說什么便是什么吧。 * 正是最熱的時候,用午飯的時候,阮柔便覺著熱風撲面而來,連飯菜都沒了滋味兒。 還是桑止帶人送了冰過來,給她放在屋里,又名了幾個機靈丫頭給扇風才稍稍緩解了那會兒的悶熱。 只是見著了桑止,她便忍不住要想起某人來,便試探地問了一句:“桑止,相爺……可用過午飯了?” “回夫人,相爺已用過了?!彼龁柫耸裁?,桑止便也只回答什么,多的一個字都不曾提及。 阮柔又問了幾句,也皆是如此。 想來聞延是真的不想見她,那便罷了。阮柔這么想著心中也痛快了些,畢竟只要聞延她不出現(xiàn)在聞延面前,便不會出錯,不出錯自然也就能保住這條命了。 這般想著她瞧著眼前的飯菜都覺得可口了不少,只是見桑止還未有要走的意思,忍不住又問他可是還有什么事。 桑止垂著眉眼說:“夫人,相爺說夫人既已嫁入了府中,便要學著打理家事,晚些時候會讓管家拿了賬簿過來。要夫人您有甚不明白的便直接向管家討教即可。” “啊……好?!比钊岢吨旖屈c了點頭,只覺著碗里的魚羹不香了,又聽著桑止轉達了幾句話,便讓桐離跟著送人出了衡蕊齋。 本還以為聞延不見她,便能清閑了??山裨邕€說讓她這幾日在府里多逛一逛,怎地到了這會兒就又讓她學著接手打理府中事務了? 第8章 夫人???他有得是錢。 午睡過后,便有府里的下人們陸陸續(xù)續(xù)地往衡蕊齋跑,只因相爺下令,今后府中一切事務都交由夫人打理,人人都要有夫人的應允才可辦事。 阮柔雖是喜歡熱鬧,可眼瞧著院子都要被人塞滿了也難免頭疼,這會兒不由得手心都冒了冷汗。 她算是看透了,這相爺不光是殺人不眨眼,在折磨人這方面亦是造詣頗深。 這分明是要將她給累死! 阮柔從前雖是跟著母親學過打理家事,可到底阮府只是個小門小戶尚好應對,如今面對著偌大的相府她自然是吃不消的。 這會兒她揉了揉發(fā)酸的額角,抬眼去看身旁同樣是目瞪口呆的桐離,“阿離,你幫我問問他們哪個是管家,先讓管家來說吧?!?/br> “是?!蓖╇x答應著便朝著院里那些人喊了一聲,“管家來了嗎?夫人要見管家!” 阮柔被她這一嗓子嚇得一個激靈,還沒回過神來,便聽得人群中有人答道:“老奴在這兒!” 她微瞇了瞇眸子,便見有兩個個頭不高的白須老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這兩人長得一模一樣,便是連穿著打扮都是相同的。 “阿離,是不是天太熱,給我曬花眼了……” 桐離眨了眨眼,怔怔道:“那奴好像也被曬花眼了……” “回夫人,老奴丁甲,是府里的管家。”站在右邊的老頭上前一步如是道。 左邊那個也跟著向前走了一步,摸著花白的胡須笑著朝她說:“老奴丁乙,也是府里的管家。” 這名字取得倒是省事。 阮柔這般想著略尷尬地扯了扯唇角,“我初來乍到,還未曾接觸過府中事務。您二位既是府里的管家,能否同我講一下府里平時的開支?” 見到年歲大的人,她總是忍不住要更尊敬一些,更何況這兩位看起來便是和藹可親的。 “夫人,”丁甲正要開口回,便見丁乙先一步走了過來。 那矯健的步伐哪像個發(fā)須皆白的老人,嚇得阮柔連連往后退了兩步方才被桐離扶著站定。 “回夫人,這府中的開支主要包括平日里的采買,相爺送禮以及宴飲時的支出,給下人們的月錢以及修繕珍寶閣的支出?!?/br> 他這樣便將話都給說了,丁甲自然不樂意,便也上前來,“夫人,小廝與婢女的月錢也有不同,分別為——” “等等,”阮柔見他這你一句我一句的非得把她給說暈了,連忙叫了停,“你們且先說一下,珍寶閣為何要時時修繕?” “那是相爺藏放奇珍異寶之地。有些東西年頭長了,經(jīng)不起折騰,有些東西又時時需要擦拭保持潔凈。相爺便請了專人來保護那些個寶物,花銷可是不小一筆呢。” 阮柔還沒思慮明白珍寶閣之事,便聽得院里有人嚷嚷著有急事等她批準。她想著確實應該先處理緊急之事,便叫了人上前,結果一下便涌上來好些人,都說是有急事待她處理。 阮柔被他們吵得頭疼,干脆將事情都交予了丁甲跟丁乙,自己到屋里吹了好一會兒涼才緩過勁兒來。 桐離替主子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