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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瀚冬壓在墻上,在展瀚冬揍他第二拳的時候湊上去飛快吻了吻他的唇,小聲道:“我肚子餓?!?/br>展瀚冬:“……”他打不下去,只好在顧永年臉上拍了拍。力度不重,甚至有些溫柔。“你來做什么?”他問。“想你?!鳖櫽滥昕s縮脖子,“好冷,餓?!?/br>展瀚冬覺得他可能想撒嬌,但撒得十分生硬,他一點都沒有被感動。“走吧。我家在三樓?!彼f,“給你一碗飯?!?/br>上樓途中,顧永年跟他說了自己一路上怎么來的,試圖激起展瀚冬的一點同情心。室內很暖和,展瀚冬的家裝飾很簡潔,和他在另一個城市住的那間單身公寓風格非常像。“你一個人???”顧永年脫了外套,在客廳廚房走了一圈,好奇道。“嗯。”展瀚冬點點頭,“我爸走得早,我媽現在有自己的家。”他從柜子里翻出面餅、剩飯和昨天吃剩的菜,先給顧永年煮了碗面。回頭看到顧永年靠在廚房門邊,無聲地瞧著他。“你吃飯還是吃面?”展瀚冬指著面里的料,“我繼父是個大廚,做菜挺好吃的。這些都是昨天年夜飯我打包回來的?!?/br>“那就吃這個吧?!鳖櫽滥暾f。展瀚冬給他端了出去,在廚房里找了一會兒,翻出一瓶辣椒醬,倒了一團。“紅紅火火?!闭瑰Φ?,“顧總,新年好?!?/br>他惦記著自己那碗飯,又折回去翻出臘腸,準備炒一炒。東西還沒切好,顧永年就從背后抱住了他。展瀚冬差點切到手指,怒了,舉起菜刀威脅顧永年:“放開,不然我就殺人了?!?/br>顧永年不出聲,深深呼吸著嗅聞展瀚冬身上的氣息。他覺得展瀚冬身上有硝煙的味道,是在這個沒有禁燃煙花爆竹的城市里騎車來回沾染上的。還有微辣的氣味和讓他喜歡的香氣。他聞得很開心,在展瀚冬后頸上蹭來蹭去。展瀚冬回來之后剪了頭發(fā)過年,后面都是短短的毛茬,不刺,摩擦起來很舒服。展瀚冬被顧永年蹭得不爽。他用剩下的毛茬來想也知道顧永年跑過來主要是做什么的。菜刀在砧板上剁了一聲,他裝作生氣道:“再不放開,我就切了你那條……”話未說完他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顧永年!”展瀚冬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放開你的咸豬手!”顧永年輕輕咬噬著他的耳朵,手已繞過他的腰,探入他的褲頭,抓住了展瀚冬軟綿綿的分身。展瀚冬今天穿的是棉褲,沒什么形象可言,更加不帥氣。但這玩意兒最方便的就是好脫,褲頭一扯就松了。顧永年甚至都沒有扯,直接伸了進去。他的手還是冷的,在外頭裸著十指抽煙凍的??墒中奈幔辛τ职缘?。命根子被捏著,被這又冷又熱的東西揉搓著,展瀚冬連忙松開了手里的菜刀,讓它仍舊扎在砧板上。顧永年含著他耳垂,舌尖在口里一彈一彈地舔。展瀚冬腰都發(fā)軟了,在他懷里扭來扭去。他上身脫了羽絨服便是薄羊毛衫,顧永年的另一只手掀起他衣服,揉著他的rutou。因為冰冷,上下兩處都不太舒服。但又因為太熟悉顧永年的把戲和節(jié)奏,展瀚冬知道自己很快就會有感覺了。他完全被顧永年壓在流里臺前,自己用手撐在臺面上,微微發(fā)顫。“我草你媽……顧永年……”展瀚冬咬著牙恨道,“死變態(tài)……”“你喜歡的,我知道你喜歡。”顧永年銜著他耳朵,聲音像蛇一樣粘膩,又似火一般熱,鉆進他耳朵里,鉆進他骨rou里,“你硬了?!?/br>說這話時顧永年伸出兩指揉著展瀚冬鼓脹的囊袋,展瀚冬渾身發(fā)軟,脖子都紅了,終于從緊閉的唇邊溢出一聲呻吟。他射了顧永年滿手。顧永年倒是沒有想進去的意思。他把手上的東西抹在展瀚冬唇上,在展瀚冬略略發(fā)軟的眼刀里吻上去,一點點地舔干凈了。“好吃。”顧永年低低笑道。他聲音微啞,展瀚冬背脊竄起一片酥麻,忍不住伸舌與他纏著。舌頭在逼仄的口腔里深入、纏攪、吞吐,展瀚冬半軟的那根慢慢又硬了,抵著顧永年西裝褲里鼓起來的一團。展瀚冬隔著褲子揉,顧永年舒服得直喘。他不說話,緊緊壓著展瀚冬的舌頭,瘋狂地吻他。和一個略生澀的人這樣激烈地舔吻,很讓顧永年滿足。喘不過氣的展瀚冬想要逃開,顧永年不控制他的口舌了,輕啄他的鼻尖,吻他的耳朵。他的嘴唇緊緊壓在展瀚冬耳朵邊上,沙啞的聲線模糊不清地喘息,兩人面頰相碰的地方熱得發(fā)燙。這一場弄完,面和飯都涼了。顧永年換了褲子,拿了展瀚冬的新內衣洗了個澡。出來之后看到展瀚冬把東西都熱了一遍,正慢吞吞吃著他那份炒飯。顧永年沒見過過年吃得那么心酸的人?;蛟S是因為對方是展瀚冬,他覺得吃什么都很心酸。展瀚冬做飯味道大概屬于中上,他自己覺得可以了,有rou就滿足。抬頭看對面吃面的顧永年,他發(fā)現顧永年把面里的料都撥在了一邊,一根根吃那些叮熱了的面條。“吃這個啊?!闭瑰瑠A起他碗里的一塊rou,“真的很好吃。那個叔叔做菜是一流的?!?/br>“好?!鳖櫽滥挈c點頭。他總不能說是因為自己吃東西的習慣就是把好吃的留在最后,不好吃的先行解決。兩人吃完了飯,外頭已經夜幕低垂。展瀚冬一見天黑了,立刻想睡覺,看著顧永年下逐客令。“我沒地方去?!鳖櫽滥暾f,“出來得急,身份證都沒帶。”展瀚冬:“……”顧永年見他不為所動,立刻又說:“我家里沒人,冷冷清清的,爸媽都不回家過年,在國外玩兒。我真的是因為想你了才來的?!?/br>展瀚冬:“……”顧永年:“……我沒褲子了,穿的是你的。我就這樣走?不好吧?”展瀚冬:“行吧,你真煩?!?/br>才七點多鐘,并不是睡覺的好時機。展瀚冬一天都在外頭玩,累了,卷著被子就關燈。顧永年和他睡一張床,掀開被子鉆進去,從背后抱著他。展瀚冬:“熱,放開?!?/br>顧永年:“談戀愛的人都是這樣睡覺的。”展瀚冬嘆了口氣,轉頭看顧永年。顧永年親了他一下,還想再親,被展瀚冬躲開了。“我不是范景啊顧總。”展瀚冬平靜道,“我是展瀚冬,展瀚冬睡覺的時候并不喜歡被人這樣抱著?!?/br>顧永年愣了愣,默默放開手。兩人心思各異,有點同床異夢的感覺。顧永年過來,展瀚冬在覺得煩之外,又覺得這人有點……有點意思。其中也確實有幾分說不清楚的高興。畢竟他不討厭顧永年,而顧永年在說了要談戀愛之后,總是順著他的。剛剛說的話……是不是太不客氣了?展瀚冬悄悄咬著自己手指,略微為難和尷尬。該道歉么?房間挺暖和,顧永年盯著展瀚冬的后脖子沒聲兒地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