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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這位顧總在故意曲解。他抓起自己的雨傘和包,試圖開車門。但車門已經(jīng)被顧永年鎖上了。展瀚冬努力幾回,無濟于事,頹然坐倒在位置上。他臉仍紅著,不敢看顧永年那邊,死死盯著車外雨幕,心里反反復(fù)復(fù)都是一句話——這么丟臉不如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顧永年看他耳朵根都發(fā)紅了,自己樂得要笑出聲。但堪堪忍住了。他把展瀚冬手里濕淋淋的雨傘拿過來,仍舊扔回后座上,拍拍展瀚冬的肩。“年輕人,賠禮道歉不是這樣做的。”顧永年擰著一雙粗眉,萬分認真,“明天早上,我要吃三和居的鮮蝦小籠和薄意坊的土法豆?jié){。豆?jié){少糖,鮮蝦小籠要三籠吧。九點上班,你八年四十五分之前要把這些送到我辦公室?!?/br>展瀚冬:“……”顧永年:“不愿意?”展瀚冬:“不是……給你買早餐你就消氣了么?”顧永年嘿地一笑:“讓你做你就做,別管我能不能消氣。可能全消了,也可能只消了百分之一??茨阕龅煤貌缓??!?/br>他笑瞇瞇地看著展瀚冬,期待這人臉上露出欣喜笑容然后來一句“我一定會做好”之類元氣滿滿的話——然而沒有。展瀚冬掏出手機,刷刷刷地翻著:“可是做不到啊。薄意坊上個月開始不賣早餐了,土法豆?jié){要十點之后才有?!?/br>顧永年:“……”展瀚冬:“還要嗎?”顧永年:“要。”展瀚冬:“……哦。”第二天,顧永年認真等待著展瀚冬的早餐。他決心教展瀚冬怎么談戀愛。展瀚冬八點四十的時候出現(xiàn)在他的辦公室,而他已經(jīng)在辦公室里等了他半個小時。顧永年裝作剛剛來的樣子,彎腰去按電腦的開機鍵。展瀚冬看看窗戶反光:“已經(jīng)開了?!?/br>顧永年:“……我重啟?!?/br>展瀚冬瞧他兩眼,笑笑,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顧永年知道裝不下去了,走到沙發(fā)和展瀚冬一起坐著。袋子是三和居的,鮮蝦小籠熱騰騰,香氣撲鼻。袋里還有一瓶薄意坊的豆?jié){,也是熱騰騰的。薄意坊的土法豆?jié){全用光滑的薄瓷瓶裝著,瓶口扣一枚木塞,木塞上刻著一個貓頭。傳說是因為老板很喜歡貓。顧永年覺得挺有意思,加之味道也好,所以很喜歡喝。“所以說,只要去做,總能做到的?!鳖櫽滥暧行馁u雞湯,“事在人為啊?!?/br>他仍記得昨日展瀚冬說薄意坊的豆?jié){十點之后才買得到,因而見他今天居然帶了過來,很高興。顧永年一邊想著“展瀚冬居然還有這個人脈”,一邊挑開木塞,喝了兩口豆?jié){。顧永年:“……”他做足姿態(tài),就等液體入喉,再夸展瀚冬一頓,然后告訴他如何身體力行地實踐戀愛中除zuoai之外的“其他事”。——可是味道不對。顧永年艱難咽下去,滿腹準備好的臺詞都忘了。“這是隔夜的豆?jié){?”他舉著瓶子問展瀚冬,隨即想起昨晚是自己把人送回家的,還是大風(fēng)大雨,他也不可能跨過半個城市去買豆?jié){。展瀚冬十分平靜:“這是我自己做的豆?jié){?!?/br>顧永年:“……”展瀚冬:“用的是薄意坊的瓶子和木塞?!?/br>顧永年哭笑不得。展瀚冬:“買不到啊。我早上五點就起床煮豆子了。泡了一晚上,還挺好磨的。糖度適中么?豆?jié){機我上周買的,才做第三回,你有口福了?!?/br>顧總放下瓶子,拍拍自己年輕下屬的肩膀,咬牙道:“要我真是你上司,我就炒了你?!?/br>“你是啊?!闭瑰f,“所以不好喝?”倒不是不好喝。顧永年沒辦法昧著良心否定。“我的要求是薄意坊的豆?jié){和三和居的小籠,你沒完成?!鳖櫽滥昶鋵嵱钟X得很好笑,“瓶子你哪兒來的?”展瀚冬點點頭:“幸好我家里留著薄意坊的瓶子,上個月買了覺得挺好看的,想留著插花。”“……插花?!”顧永年大驚。“沒插成,一直放著?!闭瑰纯此靶那椴惶?,不想做這些事?!?/br>顧永年知他心情為何不好,不好再搭話,連忙低頭打開裝小籠包的飯盒。這時他聽到展瀚冬小聲說了一句話。“不生氣好不好?”展瀚冬很是小心翼翼,“我中午去買來給你?!?/br>顧永年本來就沒有氣,難得展瀚冬這口吻如同哄孩子一般,讓他心頭發(fā)軟。“沒有生氣?!彼那橐恢焙芎?,現(xiàn)在更加好,“你等等,我去泡茶,一起吃?!?/br>顧永年發(fā)現(xiàn),展瀚冬是真的不懂怎么談戀愛。他想約他去徒步健走,展瀚冬和他走了一個多小時,只說了三句話。“好曬?!?/br>“不用不用,我不渴?!?/br>“歇一歇?”兩人在山頂?shù)耐ぷ永镄_。山勢雖不高,但面前可俯瞰大半個城市,視野還不錯。顧永年想起那場沒有完成的約會,突覺懊惱:他不應(yīng)該約他來爬山的,萬一展瀚冬想起當(dāng)時的事情怎么辦?那些裝備還放在展瀚冬家里,誰也沒提起物歸原主,就讓它一直放著。他擰開水瓶遞給展瀚冬,展瀚冬咕嘟咕嘟灌了幾口。吞咽時喉結(jié)上下滾動,頸上裹著一層薄汗,顧永年壓著自己想碰他的想法。在展瀚冬和自己的關(guān)系步入正軌之前,他不打算和他上床。“我們宿舍大學(xué)畢業(yè)旅行就是去登山?!闭瑰蝗徽f,“我記得特別清楚,因為我中途扭傷腳了,沒辦法爬到頂。”顧永年心中一喜:開始說過往了!這是好事。他立刻洗耳恭聽,點頭鼓勵展瀚冬繼續(xù)說。“挺疼的,走下去也很艱難?!闭瑰D(zhuǎn)著那個水瓶子,“后來是張司遠把我背下去的?!?/br>顧永年:“……”展瀚冬說的故事最后也沒有突兀的發(fā)展。張司遠陪他下山,兩人走一段背一段,總算平安下來。展瀚冬感激他,趴伏在他背上的時候心跳得快要爆炸了。他以為張司遠對自己始終是有幾分不同的,比如那場發(fā)生得太過突然的情事,比如這么主動的援助。張司遠和他在山下等待大部隊,看到路上匍匐著緩慢前進的藏民。他給展瀚冬介紹朝拜的風(fēng)俗,說到一半,突然走到路邊也跪了下來。他沒有信仰,更不虔誠,趴在地上抬頭看雪山與藍天,看了一會兒,默默笑著爬了起來。“我偷偷錄過他很多聲音?!闭瑰统鍪謾C在掌中轉(zhuǎn)了兩圈,笑道,“他是學(xué)校戲劇社的臺柱,常常在宿舍里背臺詞。他應(yīng)該不知道我錄音,想想挺傻的?!?/br>顧永年心里說蠢死了,嘴上說:“不要這么講,人嘛……”人嘛……后面是什么,他自己根本沒想到,嘛了半天,靜了。“我后來總是在想,他那天在祈求什么?!闭瑰届o道,“后來我明白,他什么都不求。不可能為我,也不可能為其他人。他只是覺得好玩?!?/br>他指指自己。“我可能也是他生活里,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