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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劍不留情面,可以一人獨(dú)戰(zhàn)天下而毫不畏懼,唯獨(dú)做不到在對方?jīng)]有任何回應(yīng)的情況下,她舔著臉昭告天下她非要嫁。 這是女孩子最后的底線。 不是不愛,而是不能因癡情沒有底線。 她見過太多這樣自輕自賤的故事,到頭來,女孩被傷的體無完膚。 也曾以為他會毫不猶豫地回應(yīng),可她錯了。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她蜷縮在無人的角落里,默默舔著傷口。 江皖依舊無動于衷,卻敏銳的察覺到懷中人在這一會兒,有了些許沉郁的小情緒。 當(dāng)著百里東升的面,連片刻的偽裝都不愿意繼續(xù)了么。 他閉目含笑,周身忽而散出強(qiáng)勢邪氣,眾人不等反抗,剛亮出的武器應(yīng)聲落地。 眾人大駭,四顧周圍彌漫著的邪氣,竟是從未感受過的力量。 力量強(qiáng)到不可思議,只是碰觸到身體的一瞬間,滿身的靈力便同廢了似的,半分半毫都用不出。 原來……那些門派就是這樣被滅的么。 毫無招架之力,宛若除自家草地似的輕松容易。 意識到邪氣無敵的效果后,所有人都害怕起來。 只要他愿意,可以不費(fèi)吹灰之力的殺了在場所有人。 看到眾人各異的表情后,竹竹翻開其中一頁,兀自讀道:“今日是我家主人大喜的日子,各位稍安勿躁,參加完婚禮,自然會放各自離開?!?/br> 小童使了個眼色給愣住的司儀,對方看了看臺上的正主新郎官,長嘆口氣。 仙門都是這樣清心寡欲的么,自家媳婦都要被截胡了,竟還能坐得?。?/br> 此時,端坐在上的百里東升并沒有因?yàn)槎说絹矶憩F(xiàn)出任何不快,反倒是穩(wěn)如泰山,噙著絲淡然的笑,雙目注視著殿門口的少年。 少年墨發(fā)如瀑,一身大紅喜服極近精致,身上的每一道金紋都恰到好處,一看就是花了時日早準(zhǔn)備好的衣裳,同他這身匆忙趕制出來的完全不同。 他的心里,忽然有了計(jì)較。 “你確定要脅迫菀兒么?邪主?”百里東升譏笑著,“這名字起的好,倒是同你那身不知何處偷來的邪力搭配的上?!?/br> “師父,你輸了。” 姜菀冷不丁的來了一句,從剛才進(jìn)來就沒有聽到長老和師兄有說話,看來他們并不在屋里。 “你該履行諾言,放了太溪澗眾人。” “玉菀真人在說什么?”眾人不解。 百里東升置若罔聞,只回了句,“吉時未到,再等等?!?/br> 他慢條斯理的說著,眼睛一直盯向門口,似乎在期待什么。 此時本就接近黃昏吉時,再加上烏云密布,殿外黑壓壓的一片,除了寒風(fēng)卷落葉,再無其他。 他在這等了一天了,從早到晚,等到很多賓客出現(xiàn)。 唯獨(dú)沒有她。 “皖哥,你把我蓋頭上的術(shù)法解開行么,這樣等下還怎么動手?”姜菀小聲求著,倏地,對方終于有了反應(yīng),把她放下。 她抬手扯了扯紅蓋頭,依舊無用。 “吉時已到,新人拜堂!” 司儀說話時像是被什么東西扼住了喉嚨,有些痛苦。 話音剛落,吹拉彈奏,喜樂響起。 姜菀感覺到周圍的邪氣更濃了。 她看不到四周情況,卻也能猜到,江皖大抵是再次用邪氣逼迫上了眾人。 江皖的邪氣明顯控制的比以前精妙多了,可同在一個屋子里,她或多或少受到受邪氣影響,身子軟綿綿的。 “皖哥……你能把邪氣收了么,我不舒服?!?/br> 邪氣的作用下,她走的很慢,幾乎是被江皖扯著往前的。 半途腳下一軟,被他穩(wěn)穩(wěn)扶住。 她貼過去,滿是憂慮道:“皖哥,你為什么不說話?是不是受傷了?” 她終于意識到,江皖此時的反常,可能同那日火焰中的事有關(guān)。 他抽走了她體內(nèi)的寒氣,或許喉嚨上的咒術(shù)也是如此…… 細(xì)思極恐,姜菀急了,就想現(xiàn)在知道到底什么情況,她站在原地,不肯走了。 捆著二人的紅綢有術(shù)法支撐,被拉的很長。 這樣的場面,落在所眾人眼中成了另外一番意思。 靈劍仙不想嫁。 眾人見少年眼底戾氣愈深,不由得屏住呼吸,瞪大眼睛注視著將要發(fā)生的暴怒。 然而少年只是叢袖籠里取出一個木盒,送進(jìn)嘴里什么,他面無表情的吞下去,神色淡定,同一旁滿臉驚慌的小童形成鮮明對比。 江皖對著竹竹搖了搖頭而后扭頭對姜菀道:“菀菀,吉時已到,該拜堂了?!?/br> 話音剛落,殿外落下一道雷暴,嘩的一聲,傾盆大雨落下。 江皖的話像是定心丸,她穩(wěn)住步態(tài),往前緊走了兩步,湊過去追問道:“那你剛剛怎么不說話?” 她還在等他的回應(yīng)。 江皖了然,眼角壓著nongnong的喜意,柔聲道:“菀菀愿意嫁給我嗎?” “我愿意!” 少女聲音洪亮,滿殿的人都聽得到。 “今生今世,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br> “不,不夠。”少年俯身湊去,guntang的氣息撫在紅蓋頭上,他隔著薄紗,輕輕吻在少女的額頭上。 “生生世世,唯你,才是人間,否則,烈焰地獄,我也拉你一同。” 少女帶著聲哭腔,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 二人站到殿中,由著司儀做引,準(zhǔn)備拜堂,忽聞一陣緊密的腳步聲。 “小菀!”陸子昭著急忙慌地望著殿中少女,眼眶一紅。 “師兄!” 不知何時,百里東升命人將太溪澗一眾人等放了出來,自己則步入后殿,不知去向。 秦陵等一眾長老看到滿屋子的邪氣,不禁蹙起眉頭。 “這……” “是我心甘情愿的,大家不必憂慮。吉時不是到了么,拜堂吧?!彼龥]臉沒臊的催促著,手被人牽住,二人在滿屋子的邪氣中,一板一眼的拜了三拜。 其余的人,大多在想如何逃出生天,要么就是怎么對付百里東升,只有成親的兩位新人外加竹竹,一心一意撲在這場婚禮中。 之后形式只是走了個過場,待到禮成之時,除了顧陸二人拍手鼓掌歪,殿內(nèi)一片安靜。 江皖扭向陸子昭,從懷中取出瓶藥遞了過去,:“師兄眼睛有損,用過這個,應(yīng)該就不用擔(dān)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