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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猶豫了一番,還是坐在了右側(cè)第四張椅子上。坐好后,其余人全部站在了兩側(cè),空出了兩張椅子,左邊第二張椅子是為蓬萊島主蕭飖留的,右側(cè)第四張椅子則是無人敢坐――云嵐四宗宗主,蓬萊,昆侖,凌虛寺,羌山派四位掌門,八張椅子本是正好,但偏偏如今我隱宗后繼無人,所以便多出了一張椅子來。誰敢不識好歹坐上去呢?就連羌山派掌門也自慚形穢不敢坐左邊而坐在了右邊。其實羌山派本就不是很厲害,只是當(dāng)時世人選正派名門,選了云嵐,蓬萊,昆侖,凌虛寺四派,想著湊成五個好聽些,便添了一個羌山派湊數(shù)。想必羌山派也是極為尷尬的,明明與其他四派齊名,實力卻懸殊得很。剛準(zhǔn)備開口問蕭飖為何沒來,便聞見一陣淡淡的香味,香味明明很淡,卻讓人覺得濃艷。接著便看見蕭飖穿著一身素白,看似樸素實則用稀罕的天蠶銀絲繡著紋路的華麗袍子帶著一個長相清秀的女修走了進(jìn)來。蕭飖徑直走到左邊第二個位子前站住,那女修立即拿出一個毫無纖塵的白墊子放在了椅子上。蕭飖這才坐下,揮揮手示意那女修退下。“蕭賢弟可真早?。 崩钊籼摰馈?/br>“李兄見笑了,”蕭飖云淡風(fēng)輕地答著,“今早著實累了,便小憩了一會兒,誰知竟來晚了?!?/br>最累的不該是我嗎?我還沒說什么,你倒先喊累了,好意思嗎?我心內(nèi)暗自想著,面上卻不能露出半分。“蕭施主,李施主,還是先談?wù)掳桑 睙o功大師開口勸道。李若虛這才作罷,道:“云嵐新掌門即位,不得不來問清云嵐的態(tài)度。云嵐以往幾乎不參加我們討伐魔族的行動,如今云嵐態(tài)度如何呢?”“是啊,”蕭飖接著道,“云嵐若是愿意加入我們自然是極好的,若依舊不愿意那便是為難我們了。云嵐的法器,弟子都是一等一的,放著這么好的助力卻不用,實在說不過去。要么云嵐分派些法器,弟子給我們幾派?”我心里頓時沉了下來,他們果然不懷好意。岳師兄剛走,他們便欺負(fù)云嵐無人,想借機(jī)訛我們。要么讓我們加入他們討伐魔族,要么就要瓜分蠶食我們云嵐。不等我回答,李若虛又補(bǔ)充道:“若云嵐實在不愿意加入我們,那便是要與我們劃清界限了,如此若云嵐要真有什么被大舉入侵的事,我們幾派也是愛莫能助了?!?/br>這是在威脅我了,我立馬道:“云嵐與眾派唇齒相依,云嵐若沒了,各派怕也都長久不了吧!況且被魔族困擾的不止我云嵐,蓬萊之前不也被北辰君搶走眾多仙草嗎?云嵐聽到消息后可是立即派人前去慰問,并送上不少云嵐珍藏多年了珍惜仙草。對吧,蕭島主?”蕭飖不置可否,我接著道:“眾派要我云嵐加入,我自然可以理解,但我云嵐一直沒加入,自然是有理由的?!?/br>“那還請許掌門告知我們,云嵐到底是有何理由!”李若虛咄咄逼人道。我愣住了,我哪知道有什么理由?不過是岳師兄多年如此,我相信岳師兄是有理由的罷了。正如師兄,明明對我一無所知,卻仍相信我能當(dāng)好云嵐掌門一樣。李若虛見我說不出話,乘勝追擊道:“別說那些有的沒的,我昆侖派都是粗人,不懂!給句痛快話,你到底怎樣?”李若虛說著說著,情緒激動起來,一下子站了起來,盯著我只等我回答。他氣勢洶洶,我一時竟說不出話來。“笑話!”宋師兄及時站了出來,望著李若虛道,“云嵐是你撒野的地方嗎?”“我不過……”李若虛一句辯解未完,倚尊便已出鞘停在了他的脖頸處。宋師兄接著道:“別拿孤立云嵐說事!弄急了,云嵐真跟魔族聯(lián)手也是有的。要說事別好好說事,敢威脅我們?告訴你們,不吃這一套!逼急了,反而硬要跟你們對著來的?!?/br>說完,宋師兄收起倚尊。李若虛連忙后退了一步,癱坐在椅子上。“誰還想知道什么理由?”宋師兄掃視一圈,道,“有的話與我到殿外,請他賜教幾招?!?/br>與云嵐戰(zhàn)宗宗主過招,怕是誰不要命了才做的事。局面一時僵住了,好在無功大師開口勸解道:“宋施主,我們自然就事論事,怎會談什么威脅呢?云嵐態(tài)度如何?還請明言就是?!?/br>宋師兄聞言看向我,我立馬回答道:“抱歉了,無功大師?!?/br>無功大師接著道:“云嵐是正派之首,實力不容小覷,若只愿隔岸觀火,不僅不妥當(dāng),怕也帶壞了風(fēng)氣吧!”“云嵐并非隔岸觀火,”我解釋道,“每次魔族魔修為非作歹時,云嵐幾乎總是第一個派人前去解決的。云嵐只是不愿意找上門去討伐那些魔族,但若魔族先欺人太甚,云嵐又怎會袖手旁觀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云嵐就是這個態(tài)度。”“明白了。”無功大師點點頭,不再提什么分派法器弟子之事,我松了一口氣。半晌不見人說話,我便試探著問道:“各位還有什么意見嗎?”李若虛想開口,但顯然對宋師兄心有余悸,并沒有說什么,反倒是蕭飖道:“宋宗主剛才是說了‘云嵐真跟魔族聯(lián)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之類的話了吧?”我心內(nèi)一頓,宋師兄也連忙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知道,”蕭飖半兩撥千斤道,“我只知道云嵐實力強(qiáng)大,若真有什么事,我可是想想就害怕?!?/br>宋師兄見自己的一句氣話這樣被人挑出來曲解,一皺眉便想說些什么,我連忙先他一步開口,因為知道宋師兄在氣頭上說話是從來不過腦的。我問道:“那蕭島主怎么想呢?”“派人在云嵐監(jiān)察著不就行了嗎?是吧,王衍兄?”蕭飖突然問王衍道。王衍一直看著我們爭論,插不進(jìn)也不敢插一句話,蕭飖突然提到他,他頓時嚇得一顫,支支吾吾著不說話。說是吧,得罪云嵐;說不是,又是頂撞蓬萊,他怎敢回答?我正想著蕭飖怕是要在云嵐安插各派眼線,不僅監(jiān)看云嵐是否與魔族來往,更是要進(jìn)一步監(jiān)視云嵐的一舉一動,甚至竊學(xué)云嵐法術(shù),正頭疼怎么解決,蕭飖卻只道:“不如就在羌山派找個人留在云嵐監(jiān)察吧?”我和王衍都愣住了。“為……為什么?!”王衍問道。“因為我蓬萊和其它幾派都對云嵐很放心?。 笔掞u用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說道,言外之意是羌山派不信任云嵐了。王衍立即慌了,忙道:“羌山派也對云嵐很放心?。 ?/br>“是嗎?”蕭飖略帶嘲諷地笑問道,望著王衍不再說話。王衍見狀,只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