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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歪扭扭的“生日快樂”寫在傅唯一瀟灑的字下,顯得有些幼稚可笑。傅唯一笑著看他寫下的字,輕聲說:“你的字體很可愛哎?!?/br>岑缺不好意思地笑笑:“很丑?!?/br>他把卡片遞給傅唯一的時候,努力掩飾自己的慌張,他眼睛緊盯著那張卡片,看著傅唯一把它放進了領帶的袋子里。一句“生日快樂”,隔了二十年才有機會再次送出。兩人走出商場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外面下雨了。傅唯一說:“記得小時候哥哥剛丟不久,也是下大雨,我爸來接我堵車,到學校的時候同學們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當時我坐在學校門衛(wèi),看著他淋著雨,手里拿著兩件小雨衣。他朝著門衛(wèi)跑過來,看見只有我自己坐在那里的時候,當場眼睛就紅了。”岑缺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哭出來。傅唯一通紅著眼睛,扭頭笑著看他:“哥,咱倆淋雨跑回去啊?!?/br>“什么?”“走吧!”傅唯一把給爸爸買的領帶護在衣服里,然后一手拉住岑缺,兩人沖進了雨里。雨下得很大,很快就淋濕了他們。在這種時候,哭也沒關系,因為不會被發(fā)現(xiàn)。岑缺的三天假期結束,第四天就拿著徐經理給買的票出發(fā)去培訓了。他走的時候,葉勉來送他,兩人坐在火車站,用包擋著,偷偷牽手。葉勉說:“等你回來可能就要下雪了?!?/br>岑缺說:“嗯,我們就認識快半年了。”才半年。但是葉勉覺得他們好像已經一起走了很多路,經歷了很多事情。他親眼見證了岑缺的改變,從那個少言寡語整天跟工友打架的城市邊緣人,一點一點變得柔軟可愛,也逐漸融入了正常的生活中。葉勉喜歡看到他這樣的改變。坐在人來人往的車站,葉勉突然笑了。“怎么了?”岑缺問。葉勉說:“沒怎么,就是想起咱們剛認識的時候,你都不愿意跟我說話,看我的時候那眼神兒也挺嚇人的,我總覺得你要揍我?!?/br>岑缺也笑了:“是嗎,我不記得了?!?/br>不記得好。不記得了,說明現(xiàn)在的日子讓他很滿足。葉勉說:“那時候,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總是惦記你,也沒有你的聯(lián)系方式,想找你了就晚上去便利店門口等著,運氣好的話你會來,運氣不好我就自己在那兒喂蚊子?!?/br>岑缺握著他的手更用力了。葉勉扭頭看他:“那時候你在想什么?你對我這個人是怎么看的?”岑缺抬眼跟他對視,過了一會兒才回答:“害怕。”“害怕?”“嗯,”岑缺說,“我害怕自己跟你有牽連,因為我知道,我這樣的人不可能跟你做朋友?!?/br>葉勉皺起了眉。“葉勉,”岑缺說,“我遇見過太多人了,千奇百怪,在我遇見你之前,沒有任何一個人肯為我停留?!?/br>他突然松開葉勉的手,站了起來。葉勉仰頭看他。“能站起來一下嗎?”葉勉聽話地站了起來。岑缺上前,抱住了他。“葉勉,”岑缺的側臉貼著他的脖頸,帶著笑意說,“我想跟你打個商量。”葉勉驚訝于岑缺的主動,他環(huán)抱住對方,柔聲答應:“你說?!?/br>“等我回來,好好做個蛋糕給你,用獨一無二的蛋糕,換你跟我好一輩子,行不行?”=======這篇文最開始以為三五萬字就能寫完,其實沒想寫這么多,初衷只是寫一個攻在紅白玫瑰之間搖擺不定的俗套故事,結果寫著寫著,之前的計劃全部打破,從8月7號寫到今天,將近4個月,十幾萬字,還沒寫完。我好像很少會有寫到一百多章的文,雖然這一百多章也沒多少字,每一章的字數(shù)也不多,但總覺得100是個很圓滿的數(shù)字,所以今天多絮叨了幾句。這篇文離完結不遠了,慢慢騰騰不溫不火的一個故事,謝謝你們有耐心一直跟著看它,也謝謝連載期間打賞的姑娘們,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月應該能完結。????????101以前岑缺對葉勉說自己最笨,不會表達,現(xiàn)在葉勉很想反駁他。“用獨一無二的蛋糕,換你跟我好一輩子”,這句話,是有多可愛。葉勉莫名感動。認識岑缺的第一天他就知道,這個人心理防備比誰都強,經歷過那些過去的人,別說愛上誰了,原因信任別人都是很大的突破。但岑缺,不僅愿意相信他,還愿意愛他。“你問我這個問題,是瞧不起我嗎?”岑缺驚訝地抬頭看他。葉勉笑著說:“你以為一個蛋糕就能把我買下來了?”“我不是……”“你就算不給我蛋糕,我也得跟你好一輩子?!比~勉強忍著笑,一本正經地說,“我就是這么有原則?!?/br>剛剛岑缺被他給嚇著了,聽見他這句話,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別鬧?!贬狈砰_他,松了口氣,坐回了位置上。“沒鬧啊,還是說你跟我鬧呢?”葉勉又去拉他手,本以為對方會因為不好意思甩開,沒想到,岑缺就那么大大方方的讓他握著。葉勉問:“這么多人看咱們倆牽手,你不覺得尷尬?”“不尷尬?!贬闭f,“你不尷尬我就不尷尬?!?/br>葉勉看著他笑:“你別管我,說你自己的感受。”岑缺扭頭看他,對他說:“這就是我自己的感受,我的感受就是我只在乎你的感受,別人看不看我,不重要?!?/br>這不是第一次岑缺讓葉勉覺得佩服。這世上能有幾個人真的完全不在意外人的眼光呢?同事、路人,好像別人多看自己一眼都會自省半天,問問自己是不是哪里和別人不一樣。但事實上,和別人不一樣又能怎么樣?岑缺吃過苦,失去過,所以比葉勉他們更明白什么才是值得珍惜的。距離他們不遠處就是檢票口,說話間,岑缺這趟車開始檢票了。檢票口排起了長隊,葉勉幫岑缺拿著行李,兩人一起一步一挪地跟著隊伍往前走。岑缺手里掐著車票跟后來補辦的身份證。諷刺的是,到現(xiàn)在,岑缺的戶口還在那個村子里,他遲到了二十年的身份證上的名字依舊不是傅修杰。他自己倒是不太在意,可葉勉總覺得那是橫亙在心里的一根刺。快到檢票口的時候,岑缺說:“你從這邊出去吧,等會兒不好往外走。”葉勉本來想看著他進去自己再走,但這趟車人太多,他繼續(xù)寫往里走的話會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