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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夜訪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見被羞辱的對像不怒反譏,并且笑得極其無賴,數(shù)落的人氣結(jié)了。

這樣小鬧了一番,兆鱗和交好就一同前去酒樓痛痛快快的喝酒了,明日元宵,難得能放個長假,眾人心里都很高興。

這些浪蕩子們喝了一宿的酒,在喚來的幾位小唱的輕柔唱曲下,醉得東倒西歪,睡姿奇異。

天亮后,昨夜的酒國"英杰"臉都青了不說,睡眼迷離,眼睛都快撐不開。由于今日是元宵,應(yīng)酬不少,所以一早眾人就作鳥獸散,回家補眠。

兆鱗酒量不錯,但宿醉后醒來頭痛得幾乎抬不起,腳步都是輕浮的。也難怪昨夜李懷璧說他是在胡鬧了,他此刻只想回自己的府邸蒙頭大睡。

該慶幸昨夜沒穿官服,穿的是庶士服,要不街道的百姓見到這么幾位在外頭飲酒通宵、走路都搖搖晃晃的年輕官員們還不被驚嚇到。

兆鱗的府邸位于城西,距離此地有三條街,因此在兆鱗于巷口埋頭痛苦的吐過后,便決定雇輛馬車回去。

這需要走到路中等待。

清晨,街道的行人并不多,馬車也罕見,兆鱗打了好幾個哈欠,要是再等不到車,估計他要睡臥在露天街道上了。

也就兆鱗打第八個哈欠時,前方一輛馬車出現(xiàn)了,兆鱗急忙迎上去。馬夫始料不到會有個人突然沖出來,急忙勒馬。

無奈因醉酒行動并不敏捷的兆鱗,反應(yīng)不及,終是被拉馬車的高頭大馬給撞上了,那馬還因為受驚嚇,險些補了兆鱗一腳。

兆鱗被撞倒在地上,趴地上便不動彈了。

馬夫趕緊下馬,馬車的主人也下了車。

馬夫翻探地上的人,發(fā)現(xiàn)還有氣,噓了一聲。

"劉叔,此人撞過來時,你已勒停了馬,不會傷到他的,看來是位醉鬼"。

馬車的主人是位俊美的年輕男子,穿著身深藍色的道袍,神貌儒雅飄逸。

"是醉得不輕,一身的酒臭,居然就睡著了"。

劉叔感喟,這些有錢的公子們,真是會生事。

"放任他不管也不是辦法,我將他搬到一邊去"。

劉叔出于好意,打算搬動兆鱗。

"看他腳上穿的是官靴,竟會是這副德行。劉叔,這等荒唐之人無須理會"。

年輕公子返回了馬車。

"公子,你等我下"。

劉叔不放心將人丟街中,只能將兆鱗搬動。也就在此時,傳來了喧雜聲,一位管事打扮的年老男子匆忙的趕了過來,身后還跟了群仆從。

"公子!公子!"

老仆人撲到兆鱗身上,驚愕地叫著。

"你。。。你是不是撞到我家公子了!"

老仆人激動地抓住劉叔的手臂。

"他只是醉倒在地,睡著了,不信你聽他的鼾聲"。

劉叔作出解釋。

看來此人家中必然富裕非常,竟然這么多的仆從。

聽到對方如此說,老仆也不著急了,他摸了摸兆鱗的鼻子確實是熱的,而且靜下聽還真有鼾聲。

這位袁家老仆人是跟隨兆鱗到京城來照料他的,忠心耿耿自不在話下,尤其一直都是他在照料兆鱗的生活,因此也知道兆鱗的習(xí)慣,所以見他一夜未歸,就知道在外頭哪家酒樓或是青樓過夜了。天一亮,便出來尋人了。

劉叔見沒他什么事了,就返回了馬車,年輕公子拉開車簾平淡說了句:

"我們走吧"。

劉叔揚鞭上路,再沒理會一旁死睡的紈绔和他那些手忙腳亂的仆從。

承昀很少進城,最多兩三月前來一次,而且一般都是大清早。他去得最多的是京城一家頗有名氣的古玩行--泰寶齋。

在泰寶齋,再珍罕的物品都能在那里看到。

承昀一進泰寶齋,便由掌事接待,被邀請上二樓。

承昀雖然早已不是世子,但他作為一位皇室子弟的身份還是不同一般的。另外,也因為承昀是位眼光獨到的人,有時候掌事自己都看不出來頭的物件,卻是可以請教承昀的。

"我這里有一副拓本,年代久遠,字艱深難懂,應(yīng)該是頗為古老的物件,不知道朱公子有沒有這個興致?"

掌事將一副拓本小心翼翼的捧到承昀面前,承昀平日里并不買字畫,他買的主要還是珍本舊書,掌事之所以拿給承昀賞析,是指望承昀能看出點苗頭來。

"我看下"。承昀應(yīng)道,他鮮少拒絕人,尤其當對方是出于請教時。

既然答應(yīng)要好好看看,承昀就細細地查看這副拓本,原先也想到可能是先秦的古籀拓本,看那字跡的排列模樣很可能是從某物件拓下來的。但越細究起來越覺得驚訝,這拓本很顯然是關(guān)于古代音律的。

"掌事,你適才說進了幾副,那其余的呢?"承昀急忙詢問,這極可能是從古代鐘樂器具上的銘文拓下來的,先秦的音律已經(jīng)失傳,這些拓本可見其珍貴。

"被一位翰林院里的大人給買走了,這位官大人也奇怪,隨手翻看了下,二話不說掏出銀兩買走"。

掌事一臉困惑,那人也只是粗略看了幾眼,就看出了那些拓本的價值。

"那他為何留下一幅,這應(yīng)該是一套的"。

承昀愕然,看來有人早先看出這些拓本是關(guān)于古代音律的了。

"不瞞公子,當時那位官大人并沒看到這一副"。掌事將實情告知。

他原先覺得這副拓本極可能是偽造的,所以一直沒放在心上,與一些次品字畫放一起賣了。結(jié)果突然來了個翰林院的,把這些拓本都買了,才意識到這些都是寶。

好在本以為是不值錢的東西,所以擺放的時候是零散的,掌事后來發(fā)現(xiàn)有一副拓本被其它書畫壓在最下面,那位翰林院的官員并沒有發(fā)現(xiàn)才遺留的。

"或許原本就是殘件,那人才沒發(fā)現(xiàn)還有一副吧"。

承昀推測,這人隨便看了幾眼就看出了苗頭,不應(yīng)該遺漏了一副,唯一說得通的就是這些拓本本來就不全,缺的不只是一兩副。

"朱公子,這到底是什么物件?我這行做得算久了,愣是沒看出來"。

掌事慚愧萬分,他這也是人有錯手馬有失蹄,身為掌事竟認不出寶來,還當贗品賣了。

"掌事,這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