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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他都通通不要?"他是不要。"兆鱗回道,他了解承昀猶如了解自己。"那好,兆鱗,那鄭王若真請爵,爹那邊我去勸說,你即使帶他回來,我亦以親人待他。反之,除非你成親之時,否則爹都不可能再讓你進這家門,我亦不會為你再求請,你好自為之。"大哥說完這些話,便甩袖離去。偌大的正堂,兆鱗看向正堂里供奉的牌位,他再次跪下,他心里有愧疚,但很平靜,他有這樣的念頭是在多年前了,在他說以承昀為妻時,便是認真的。天氣回暖,暮春的一日黃昏,承昀與留叔一起將墓地的野草除去,他抬頭,看到了遠處陵園門口處模模糊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微微一笑。兆鱗進入陵園,朝承昀走來,承昀習慣姓的低下頭,而留叔則很有默契的離開。"兆鱗,你去洗下澡,路途勞累了。"承昀說,即使他沒抬起頭看兆鱗,但話語里也將他的喜悅與關(guān)心傳遞了。"承昀。"兆鱗抬起承昀的頭,承昀果然閉上了眼睛。"睜開眼,看看我。"兆鱗的大手摸過承昀的臉龐,他多希望承昀看著他,看到自己印在承昀那雙明亮的眸子里。承昀仍舊固執(zhí)的不肯睜開,兆鱗無奈嘆了口,放開了承昀。"你打算一輩子都不見我嗎?"兆鱗說這句話時,話語里帶著些許沮喪。他是和承昀在一起了,可每每承昀見到他總是急忙低頭躲開,這樣給他的感覺很不好。兩人本是如此親昵,現(xiàn)在卻只能在黑暗中才能和承昀親近。承昀沒有辦法回答,他沒有解決的辦法,至少暫時沒有。兆鱗也不為難承昀,他陪承昀將墓地的草除去,而后兩人攜走返回木屋。廚子做了豐盛的菜肴,顯然是為兆鱗特意做的,承昀平時吃的都很清淡。飯菜端上,兆鱗與承昀分開進食,兆鱗在廳堂,承昀則在書房。夜里,兩人才回寢室一起入睡。兆鱗在黑暗中與承昀親昵,他們擁吻,碰觸對方的身體,但因為是守孝中,兆鱗沒有進入承昀的身體。這樣的生活總覺得有殘缺,因為承昀不能見兆鱗的臉,也因為兆鱗與承昀不能真正的親熱。兆鱗覺得有殘缺,但心里并沒有不滿,他只是不希望承昀受那誓言束縛,連看都不能看他一眼??沙嘘缹φ作[心里的內(nèi)疚卻很深,也有些不安,兆鱗也發(fā)現(xiàn)他這次回來,承昀夜里時常睡得不好。承昀會翻來覆去,似乎身體很難受,并偷偷用手揉眼睛。有一夜,承昀難受了一夜,才睡去,兆鱗起身點燈,檢查承昀的眼睛,承昀眼睛通紅,像似感染了眼疾。兆鱗喚醒承昀,天沒亮就要帶承昀出門去拜訪大夫,承昀平淡地說不要緊,大概是染了紅眼病。即使承昀如此說,但兆鱗心中卻隱隱感到有些不對勁,但又一時沒想明白到底哪里不對勁。兩日后,慶祈如常將承昀每日要喝的補血氣的藥端給承昀喝下,然后將藥渣倒門外。他正倒藥渣時,見兆鱗正看著他,且臉色猙獰至極,慶祈嚇壞本想問是怎么了?他的手挽便被兆鱗猛力的抓住,力氣大得能像要捏碎他的手腕似的。"藥是誰開的?藥是誰開的?"兆鱗怒吼,他這兩日的不安,感到的不對勁終于知道原由了。慶祈嚇得拼命掙脫兆鱗,顫聲喊著是王府里的大夫,這是怎么了?慶祈想跑去找書房里的承昀,但兆鱗先他一步踹踢書房的房門,他那怒不可恕的模樣,像神惡剎般。結(jié)實的木門硬是被兆鱗踹爛了,兆鱗沖進了書房將承昀書桌上的東西都掃了一地,他抓住承昀猛按在書桌上。"你就那么怕看到我?恨不得弄瞎自己的眼睛!"兆鱗失控地怒叫,他不要承昀一輩子都看不見,也不能容忍承昀竟瞞著他想弄瞎自己。"睜開眼!我叫你睜開眼看著我!"兆鱗扳住承昀的下巴,強迫承昀睜開眼睛。他從沒有這樣暴怒過,甚至心力交瘁過,他抬手想打承昀,最后卻一拳砸在了墻上,放開承昀離去。承昀的身子從墻上劃落,他安靜地坐在地上,抱著雙肩,將頭埋沒。他親口發(fā)了毒誓,在那祭殿里,他親口發(fā)了毒誓。他多少個日夜做過惡夢,夢見他看清了兆鱗的模樣,英氣陽剛、如刀削的五官,帶著笑意的黑亮眼睛和微微上揚好看的嘴巴。他忍不住去看,可當他看清了兆鱗,再看一眼時,兆鱗的眼里流出了鮮紅的血,而后混身都是。他害怕,他從沒這么害怕過,從沒這么害怕到幾乎要喪失了理智。那日兆鱗離開了,他回來時已經(jīng)是深夜,手里提著幾包藥,吩咐慶祈煎熬。兆鱗人回寢室,見寢室無人,他前往書房。書房里沒有燈火,承昀仍舊在,他坐在地上,抱著身子,將頭埋沒,他似乎根本沒動彈過。聽到兆鱗的腳步聲,承昀才抬起頭來,黑暗中兩人都看不清對方。兆鱗將承昀拉起,帶回寢室,慶祈將藥端進來,承昀知道那是什么藥,但還是喝下了。"慶祈,去將家里的蠟燭都拿來。"兆鱗吩咐。慶祈今日被兆鱗嚇壞了,也不敢不去拿,只得去將蠟燭都拿來了,共二十多只。兆鱗親自點上,擺滿了房間各處,也將房間的每個角落照亮,如白晝般。兆鱗將衣服脫了,脫時看向床上背身對著他的承昀。"你看我一眼,我就會死嗎?可笑。"兆鱗嗤之以鼻,用力扯開衣帶。"你敢弄瞎你的眼睛看看,我會不會原諒你。"兆鱗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全都脫去,他走至承昀身邊。他欺身將承昀按倒在床上,雙手熟練地脫承昀的衣服,承昀沒有反抗,他別過臉,他的側(cè)臉哀傷而憔悴,帶有病容。"承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不陪我風流一夜嗎?"兆鱗輕笑,他貼上承昀的身子,親吻承昀的赤l(xiāng)uo的脖子和肩。承昀不知道兆鱗的怒火是否消了,卻知道兆鱗想做什么。他知道兆鱗不允許他弄瞎自己的眼睛,那么他也不可能一輩子躲開兆鱗的視線。若是如此,如果那誓言真靈驗了,他會陪伴兆鱗的。承昀抱住兆鱗,將唇湊到兆鱗唇邊,兆鱗暴怒的離他而去時,他幾乎崩潰了,他很自私,他不能失去兆鱗,所以讓他的罪孽更深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