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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楚笑之自打知道他是妓子,心里便起了輕賤,料他難成大事,防備也松懈了三分。此刻見他試毒,更是放下心來,招呼著兄弟們:“來來來,既是小相公的一片熱心,咱們吃完扯呼不遲!”裴秀卿就這么被他抱在懷里,一杯接著一杯地灌他,自己陪著,也被勸下不少。席上風(fēng)卷殘云,很快杯盤見底。耳聽著巷外更鼓都起了,街上仍是寂寂一片,毫無動靜。裴秀卿心中忐忑,憂心楊云帆那呆子別是沒懂自己的意思。一轉(zhuǎn)眼,卻見這一伙身彪體壯的土匪已吃得肚皮朝天,只消拍拍肚皮便可溜之大吉。這些人個個如狼似虎,腰間的佩刀還亮著豁口,也不知砍掉過多少人頭。裴秀卿盤算著靠自己院里幾個看門的假把式,斷斷對付不了他們,就算喊將起來,這回家的一路上已是人人閉戶,又有誰會跳出來為自己出頭?于是他硬著頭皮從楚笑之身上爬下,故作親熱地順?biāo)浦郏骸疤焐蛲恚嵯码m不比那凌霄寶殿富麗軒敞,幾張暖榻軟枕還是有的。小弟這就吩咐下人燒熱炭盆,將被窩給大哥烘暖了,好趁早歇息。”“嗯……”楚笑之斜乜他一眼,不置可否,醉醺醺地扭過了頭,平地一聲大吼,“兄弟們!可都吃飽了?”嘍啰們齊喝:“飽了!”“可醉了?”“沒醉!”“好兄弟!”大手在桌上一拍,楚笑之豁然站起,“那咱們這便開路!”裴秀卿不料他如此果決,脫口而出:“大哥……”“小美人兒,你可是舍不得大哥?”楚笑之醉眼迷離,嘿嘿笑著湊近了他,不待裴秀卿閃避,便一把扣住他腰,頭下腳上地一掀,扛到了自己肩上,“既舍不得,就隨大哥回去吧!”裴秀卿驚呼一聲,連叫“使不得”。只見那楚笑之充耳不聞,更得意地扛著他左搖右晃:“犟什么,又不是個雛!雖說這個不下蛋的雞搶回去也做不了壓寨夫人,但只要伺候得哥哥我舒坦,自然少不了你好吃好喝!還不及你在這里被千人騎萬人乘的不成!”裴秀卿在他肩上被咯得生疼,心道楊云帆啊楊云帆,這次真要被你害死。就聽巷口馬蹄雜沓,震聲漸隆,似有百十余人馬,飛奔來到!“不好?。。 笔卦陂T口的嘍啰跌跌撞撞沖進門來,“江、江北大營的人殺來啦!”4.這班土匪原也只是烏合之眾,聽聞有追兵駕到,頓時雞飛狗跳。楚笑之啐了個臟字,將裴秀卿一把摔上馬背,拿繩草草捆了手腕,便緊催周圍上馬。他自己也不敢稍停,不想一踩馬鐙,腳下竟是一軟,馬背還沒上去,倒先摔了個馬趴。“哈哈哈哈哈哈哈!”裴秀卿一個沒忍住,就著這別扭姿勢大笑起來,被楚笑之爬起來,揚手一個耳光:“賤人!你給老子吃的什么東西,怎的下腹這樣脹痛,燒得人兩腿打震,虛汗如雨?”一腔腥甜立時涌上裴秀卿喉間,他雙眼微狹,啐了一大口血沫子吐在地下:“什么東西?我這些靈丹妙藥平時二兩銀子一顆,今日可便宜了你們,下了整整一盒!吃了這玩意兒,那便是床上一條龍,床下一條蟲,任你是神兵天將也化作了精蟲一條,半步都休想動!”原來這清觴閣本不是黑店,哪里又有什么趁手的迷香蒙汗藥可用,裴秀卿事急從權(quán),心道迷亂神智并非只有一途,便暗中吩咐小廝拿來了助興催情的“三益丹”,一股腦兒都下在了飯菜里。此藥非毒,他自己吃下肚也無妨,又因時常服用,比尋常人更不易顯露癥狀,一路舍命相陪也只得認(rèn)了——便是如此,現(xiàn)下他身上也好不了多少,額上汗出如津,背后熱汗涔涔,就是一句斥罵都要喘上三喘,才能說得地道。楚笑之聞言更火,卻不急再打他出氣,拼起全副力氣縱身一躍,竟而真給他跨上鞍來:“好,你要這樣找死,等老子甩脫這些癩皮狗,再來跟你算賬!”說罷馬鞭一揮。那馬吃痛長嘶,高揚前蹄,便狂奔起來!裴秀卿被四蹄狂掀之勢震得肝膽俱散,想張嘴咬人,奈何晃動太巨,壓根夠不著對方四肢。只見這一騎絕塵,是楚笑之無情無義,絲毫不顧旁人,竟趁亂掩護,一個人先逃之夭夭了。后頭兵刃相交之聲很快傳來,又很快都退遠(yuǎn)了,最后只剩兩人一馬,飛馳在這黑黢黢的天地間。裴秀卿在馬上被顛得幾欲散架,悔得腸子都青了,也不知這么跑了多久,但覺身下顛簸漸緩,馬匹跑勢稍住,最后索性“得得”頓了幾下,停在了一條溪邊。馬剛停,楚笑之便翻身下馬,飛撲到水邊,一頭猛栽進去牛飲。少傾,他仰起頭來,淌著滿臉?biāo)疂n回頭怒視馬上。時值初九,月正半圓,一縷清暉照得他眉眼可怖,裴秀卿一望之下不由打了個寒顫。卻見楚笑之霎時狂態(tài)大作,忽而大步?jīng)_來,一把將自己從馬背揪下。“你做什么!放開!放開!”布帛撕裂之聲穿透長空,裴秀卿驚覺那人掌心熾烈,竟是“三益丹”經(jīng)涼水刺激起效更盛,頓時掙扎,“你就不怕江北大營追來,將你碎尸萬段嗎!”“呵,蕩婦還要扮烈女?來??!來一個老子砍一個,來一對老子砍一雙!”這人已如發(fā)狂的瘋狗,渾然不顧一切,將倔強扭動的裴秀卿一把按倒,“別動!能給老子瀉火也是你的福氣,再要不知死活,休怪爺爺?shù)断聼o情!”裴秀卿倒不是真的非要守身如玉,但他想到此情此景,束手待斃未免不甘。眼下對方中了藥,自己也中了藥,二人相斗,勝負(fù)尚是未知之?dāng)?shù)。于是他索性橫下心來,扭頭張嘴,對準(zhǔn)那賊人手掌便狠狠下口。只聽那廝高呼一聲,抬手查看傷勢,他便覷準(zhǔn)機會,接著又飛起一腳,疾踹對方褲襠!楚笑之褲子脫了半截,家伙還露在外頭,被這樣正中要害,當(dāng)下疼得栽倒一旁。裴秀卿覷準(zhǔn)時機,朝旁一滾,湊近了被丟在近處的大刀,欲借鋒刃割斷縛手繩索??赡琴\人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竟連褲子都不及提起,便踉踉蹌蹌,再度合身撲來!長刀刃面將將擦過裴秀卿鼻尖,刀柄被楚笑之單手提在掌中,整個人雷霆虎視,居高臨下,實是一副生殺予奪的兇煞之像。“不識時務(wù),就是先砍成個死人,再jian你又何妨!”裴秀卿大駭,不料他竟冷血至此,雙眼一閉,心道我命休矣!他此際心灰意冷,遇得冷風(fēng)拂面,頓時愴然淚下,回首一生,竟覺得營營碌碌無一可流連記掛之處,不由心生蕭瑟,凄苦萬分。就在這漫長如累世的等死之際,忽有一道極細(xì)極尖的嘯聲破風(fēng)而來。而后二人身旁的駿馬受驚空踏,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