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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少年側(cè)頭,眼角瞥了他一眼,笑了一下。金紅色的眸子一點微光,像極了一抹血色的痕跡——那一眼,竟是讓厄爾的心底都涌出了一股寒意。他敢。有一個聲音在厄爾心底這么喊著。這個人真的敢!啪嗒,那是離去的少年隨手將染著血的長|槍拋擲到地上發(fā)出的響聲。他離開了這座他長大的城堡,毫不留戀的。將他的叔父和堂兄徹底拋在了身后。………………………………厄爾城主不會知道,在他曾經(jīng)成功了的那個世界中,后來,赫伊莫斯真的親手殺死了他,還有他的兒子巴克。而親手弒殺了自己的親人的黑發(fā)王子,從此被稱之為‘惡魔之子’,為眾人所懼。☆、第54章第54章房間之中,卡莫斯王站在窗邊,一手握著一張羊皮紙,一手隨意地抓起纏到前面的黑紅色披風將其向后甩去。一位侍女立刻上前,跪伏在他的腳下,仔細地將稍有褶皺的披風在他身后的腳下展開,手指輕輕撫平那上面的皺痕,做完之后,才站起身退到一邊。歇牧爾雙手捧著一個書籍大小的青色石盤,里面盛放著紅色的顏料,青金石的圓形印章擱在旁邊??雇跄闷鹉乔嘟鹗≌?,蓋在手中的羊皮紙上。當他蓋完章之后,那站在他身前低著頭恭敬地向他匯報的中年騎士也結(jié)束了自己的匯報。騎士胸口兩指大的獅子徽章象征著他千騎長的身份,他便是昨日帶著近衛(wèi)軍中的一隊騎士跟著赫伊莫斯前往墨涅斯特城的千騎長。剛才,他一五一十地、詳細地將他所看到的一切匯報給了他的王。處理完了政事,同時也聽完了下屬對昨日情況的匯報,站在窗邊的卡莫斯王笑了一下。“還行?!彼f,“在那種狀況下還能保持著一絲理智,也算不錯了?!?/br>那位新任墨涅斯特城的城主,卡莫斯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的。對于赫伊莫斯的做法,他點了點頭。那個小家伙的確很聰慧,還很狡猾。他的舉動看似莽撞,卻正好踩在了厄爾城主的底限之上,恰好是厄爾勉強忍得住,卻又已經(jīng)到了極限、再多一分就爆發(fā)的邊緣。卡莫斯派出自己的親衛(wèi)軍、甚至還讓一位千騎長帶隊跟著赫伊莫斯,一方面是為了保護赫伊莫斯的安危,給赫伊莫斯壯勢;而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避免赫伊莫斯被怒火和仇恨沖昏了頭腦,做出不可收拾的事情來——讓這位千騎長過去,就是為了在那之前阻止他。要知道,厄爾畢竟還是墨涅斯特城的城主,是位高權重的王室旁系貴族,自身的勢力也不小,麾下的私軍也有數(shù)萬,作為一方勢力盤踞一城。別說這事沒有證據(jù),就算有證據(jù),因為沒造成多大的事故,只不過是一位王子受了點傷而已,最終也只能小懲大誡一下罷了,不可能真的把他怎么樣。“特拉?!?/br>他喊著一個人的名字,“去安排人警告一下厄爾,他在墨涅斯特城中想做什么那是他的事,但是,要是再把爪子伸到王城來,我就不客氣了?!?/br>空蕩蕩的房間角落突然出現(xiàn)一個影子,那個身影單膝跪在地上,向卡莫斯王點了點頭,然后一下又消失了。墨涅斯特城中發(fā)生的那些事,是赫伊莫斯家族內(nèi)部的事情,卡莫斯不打算插手。這次之所以借勢給赫伊莫斯,只是因為厄爾那家伙手太長,弄傷了他的小王弟,卡莫斯這才給了厄爾一次教訓。同時,他還要警告厄爾以后不準在把爪子伸到自己的勢力范圍之中來。這樣一來,再加上赫伊莫斯的威脅,想必很長一段時間厄爾和他的兒子都會老老實實地待在墨涅斯特城里。至于赫伊莫斯和他之間的恩怨……“他家族的事情,等他以后長大了,自己去處理?!?/br>卡莫斯王如此說。赫伊莫斯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一次次想要害死他的叔父。只是現(xiàn)在這頭幼狼還沒長大,牙齒和爪子還不夠銳利,所以只能潛伏起來,等羽翼豐滿的那一天……可以想象得到,等赫伊莫斯長大的時候,就是厄爾城主的末路。而且,厄爾城主或許只是這頭狼王成長的道路上的一個磨刀石而已。或許這也是厄爾城主為什么會一次又一次著急地想要弄死赫伊莫斯的原因,恐怕他也看得出來,他的這個侄子以后一定會成為他最可怕的敵人。“赫伊莫斯王子現(xiàn)在人在哪兒?回去休息了?”既然卡莫斯王已經(jīng)做出決定,歇牧爾不再多說,而是轉(zhuǎn)頭向那位千騎長問道。兩天三夜沒睡,一路奔波,想必現(xiàn)在已經(jīng)疲憊得撐不住了。“不。”中年千騎長回答,“他在回去清洗了之后,就直接去了伽爾蘭王子的住所?!?/br>………………………………前幾日還擁擠得不行的庭院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靜了下來,大部分的人都已經(jīng)被趕了出去,只有兩三位侍女還在庭院中走動著,她們說話都是湊到彼此耳邊輕言細語地交談,走路做事也都盡可能輕手輕腳的,生怕發(fā)出太大的聲音,驚擾到屋子里好不容易才睡著的小王子。一陣輕柔的音樂從房間里傳出來,那是極為悅耳而又柔和的旋律,撥動的弦音像是噴泉落水的叮咚聲。屋子的窗邊,面容英俊的金發(fā)騎士坐在那里,穿著簡單的白衣短袍、黑褲,腰間系著黑色的腰繩。他懷中抱著一個半人高的兩弦魯特琴,是半球形的,音孔有著精美的鏤空雕花,長柄頂端微彎成樹葉狀,顯得修長而又優(yōu)雅。扎成一束的金發(fā)從凱霍斯一肩垂落下來,他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輕柔地撥動著,讓銀鈴般的音符在房間中輕柔地回蕩著。女官將一個香塊放入鏤空黃金香爐中點燃,讓房間里環(huán)繞著一股軟綿促眠的淡淡香氣。然后,她抬手輕輕對獨眼的騎士比了個手勢,凱霍斯就放慢了曲調(diào),然后緩緩地停了下來。他輕輕地將魯特琴放下,走上前。小王子已經(jīng)伴著柔和的琴聲和淡淡的清香睡著了,依然是趴著的姿勢,半邊小臉都陷入軟綿綿的枕頭里。柔軟的金發(fā)散落在雪白的枕頭上,因為有些發(fā)燒,所以那張小臉微微泛紅,細長的睫毛上還殘留著一點細小的水痕。此刻,孩子閉著眼,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凱霍斯看了一眼之后,就和女官一起退了出去。畢竟,燒傷一直讓伽爾蘭王子疼痛難忍,難以入睡。尤其是剛開始的兩天里,凱霍斯不得已用了他自己制作的那種特殊迷藥,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