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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小鹿撞得生疼。 他就看著面前松鼠一樣的聶珵“咕咚”咽了口唾沫,然后緊盯聶珵嘴角粘上的幾塊糖漿渣渣,糖葫蘆往旁邊一扔,一下捧住聶珵的臉。 聶珵第一反應(yīng)是臥槽你個沒良心的還想把糖葫蘆給摳回去咋的? 然后他就愣住了。 因為秦匪風(fēng)低頭,十分仔細(xì)地,給他嘴角的糖漿渣渣舔走了。 舔……走了。 當(dāng)秦匪風(fēng)柔軟的舌尖不經(jīng)意掃過聶珵的嘴唇,聶珵頭皮發(fā)炸,血氣上涌,頭昏腦脹,打了個嗝。 “聶珵,嘴巴好甜?!?/br> 秦匪風(fēng)松開雙手,嘿嘿傻笑道。 聶珵隨手抓起個東西就拍秦匪風(fēng)臉上,剛要破口大罵,卻忘了嘴里還噎著仨大山楂,于是就變成:“嗯嗯嗯!” “……” 閉了下眼,聶珵飛速地給嘴里的東西咽下去,長出一口氣,強穩(wěn)住心神,打算對秦匪風(fēng)進行新一輪的思想教育。 然而他一抬頭,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拍秦匪風(fēng)臉上的,是一本**圖。 此時此刻,秦匪風(fēng)顯然已經(jīng)好奇地翻到了中間某頁,上面還留有聶珵無聊時畫上去的痕跡。 畫有痕跡不奇怪,關(guān)鍵是—— 聶珵當(dāng)時滿腦子想著秦匪風(fēng)失憶之前是斷袖嗎?有喜歡的男人嗎?會喜歡什么樣的男人呢?就邊想邊無意識地給圖上男人的左眼畫了條發(fā)帶。 畫完了他又怎么看下面的女人怎么不舒服,心說秦匪風(fēng)是個斷袖,不需要女人,又鬼使神差地,給女人的身前涂得亂七八糟,頭上加了一個歪歪扭扭的發(fā)髻,特別是發(fā)髻上,還描了個小小的玉扇。 “……”秦匪風(fēng)看了半天,果然抬起頭,“這是……我和……” 聶珵就跟秦匪風(fēng)大眼瞪小眼,然后靈機一動,指著圖上的女子道:“像不像聶仙兒哈哈哈哈哈!??!” 咣! 帶著劍鞘的逢君劍從馬車后窗懟進來,給聶珵差點懟吐血了。 第18章青樓不能瞎逛 在聶塵光的警告視線之下,聶珵自然不敢再把屎盆子扣人家頭上,所以他后來就一本正經(jīng)地跟秦匪風(fēng)說,這是兩個禽獸,你可不要向他們學(xué)習(xí)。 秦匪風(fēng)皺眉,還想再看一眼禽獸在干啥呢,圖就被聶珵咔咔撕了。 聶珵撕完又想起秦匪風(fēng)舔他的事還沒過去呢,眉毛一豎正要教育他,卻見馮富貴這時候跑回來了。 “傻子哥哥!”馮富貴雙手緊緊地抱著一大塊布匹,一進馬車就興奮地?fù)湎蚯胤孙L(fēng),“這個布料可舒服了,顏色也適合你,我給你新做一身衣裳吧!” 聶珵在一邊忍不住冷哼,心想你是真不了解這傻子的審美,何況他這身衣服還是老子親自給改—— 聶珵正心里頭得意,卻見秦匪風(fēng)在一陣怔愣過后,竟然撓撓頭,憨笑著道:“謝謝富貴?!?/br> “……” 聶珵覺得自己的臉又啪啪響。 幾人找到歇腳的客棧時天色已然不早了,而秦匪風(fēng)本來下意識要跟著聶珵回房間,卻見聶珵笑瞇瞇地往旁邊一指:“滾你自己屋睡去?!?/br> 秦匪風(fēng)呆住,聶珵甩甩手,“啪”地關(guān)上門。 他覺得自己對秦匪風(fēng)的占有欲越來越嚴(yán)重了,這樣不好,不理智,他還有正經(jīng)事兒要辦呢。 于是,深夜,聶珵總算脫了問擎那身性冷淡道袍,換上白日里偷買來的月白長衫,故意扯松腰帶,拉低領(lǐng)口,露出一小片胸膛,心潮澎湃地一路小跑溜到金堙城內(nèi)最大的煙花場所——謫仙樓。 這種地方,匯集三教九流,最容易打聽八卦了。 聶珵自然是從來沒有來過的,但架不住他悟性高,不說讀萬卷書,也看了百十來本**圖。 所以輕車熟路地拐了倆看起來還算順眼的姑娘,聶珵美得嘴都要歪了,左擁右抱就上了樓。 “公子,你長得可真好看,比東院那些哥兒還好看呢!” 而等聶珵拐彎抹角打探完一籮筐的城中八卦,正口干舌燥地抄起跟前酒壺灌了一大口,就聽身旁那名喚“小宛”的嬌俏女子忽閃著兩只大眼睛,笑嘻嘻道。 另一名年紀(jì)稍長的“紫鳶”一邊掩嘴輕笑一邊推了她一下:“瞎說什么呢?我看你是想被公子罰了吧?” “東院?什么哥兒?”聶珵假裝純良地問道。 “哎呀,就是……就是要陪恩客的男子……”小宛臉紅地解釋著,忽然又緊張地抬頭,“小宛可沒有半分冒犯公子的意思!” 聶珵倒沒在意她后半句,只是心想不就是小倌嗎,你們不是同行嗎你害羞啥?。磕忝艺Σ荒樇t吶? 聶珵一邊故作老練地擠眉弄眼一邊不著痕跡地拉住不知第幾次探進自己衣襟的咸豬手,打從進屋他就覺著哪里不對,這會算是明白過味兒了,特么明明自己花錢找樂子,怎么現(xiàn)在仿佛自己更像是被嫖的!? 他必須找回男人的尊嚴(yán)。 所以聶珵突然長臂一伸將兩位姑娘牢牢鎖在懷里,一臉我要辦正事兒了的齷齪一笑,直盯得姑娘都低下頭,鼻尖幾乎貼在自己身上,聶珵終于開口。 “我香嗎?” 一炷香的功夫過后,聶珵心滿意足地出了房間,看著自己原本干癟的破錢袋如今已經(jīng)半鼓,眼睛都瞇成一條縫。 男人么,事業(yè)心還是要有的。 他就知道自己的香囊在這地方大大有市場,那兩位姑娘倒也大方,被自己忽悠得五迷三道的,就把定金交了。 眼下該打聽的他也差不多都問過了,聶珵包了兩塊挺好吃的蓮子糕,嗑著順手帶出來的花生米,本要打道回府,卻突然又扭過身看一眼,果然看到東側(cè)露出的閣樓一角,想必那就是她們之前所提到的東院。 瞇著眼打量了半晌,聶珵倒退著,又走進去。 興許這香囊,在東院會更暢銷呢? 聶財迷如是想。他絕對不是因為好奇。 于是,聶珵晃晃悠悠地穿過一片精致奢華的小花園,一邊想著這就是城市啊一邊滿腦子都是禁忌刺激的新鮮姿勢,小臉要多猥瑣就多猥瑣。 只是他原本想象東院的場面多少都有些冷清,畢竟他覺著,世間大多數(shù)男子還是喜歡女子的吧,又軟又可愛,傻子才會喜歡硬邦邦的男人,比如秦匪風(fēng)。 結(jié)果聶珵?zāi)_剛邁進來一抬頭,入眼便是寶頂明珠,水晶玉璧,更別說來來往往各色各樣的美貌男子,撫琴的唱曲的吟詩的說段子的,天上地下,無所不有。 關(guān)鍵是,他非常震驚地發(fā)現(xiàn),這里竟要比剛才那邊更熱鬧一些? 世風(fēng)日下,要發(fā)財啦! 聶珵眼冒精光地掃視一圈,最后定格在一名正低頭作畫的男子身上,正打算過去,卻被身旁突如其來的一聲厲喝嚇一跳,好懸沒坐地上。 只見幾尺開外的地方,一位錦衣華服的公子哥正將一名纖瘦的小倌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