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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就是有了文化斷層,就那么點兒儒學(xué)知識,大家翻來覆去地講耳朵都聽膩了,于是玄學(xué)興起,外來佛學(xué)趕上好時候也得以迅速傳播。新文學(xué),新氣象,談玄論佛,某種意義上也是思維辯論賽的一種。虞韶傻眼了:“可我已經(jīng)應(yīng)下賭約了!不行,這也太欺負(fù)人了,他們擺明就是整我,你們凡人的心可真壞!”喂,不要瞎開地圖炮,他可是個好人:)。系統(tǒng):要點臉吧,朋友。“說起來,你原先打算‘舌戰(zhàn)群儒’嗎?”“你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想法?”虞韶一臉難以置信,“其實這事兒是那大夫先提的,說是只要贏了他,就分文不取,替那寒門學(xué)子的母親治病。我以為你……哎?!?/br>說真的,比起談玄,還是治病簡單許多,不過老人家身體不好,他怕病治好,人先被他的藥苦死了,還是算了。系統(tǒng):沒想到你還有這等自知之明。“說起來,那寒門學(xué)子姓梁,好像跟你九弟一個書院的?!?/br>姓梁,一個書院的,譚昭心里嘎登一下:“不會是叫梁山伯吧?”虞韶眼睛一亮:“你認(rèn)得?”譚昭立刻擺手:“不認(rèn)得不認(rèn)得……哦,有過那么一面之緣?!?/br>梁山伯與祝英臺,這兩個人名放在一塊兒,他立刻想起了被梁祝愛情糊一臉的恐懼,這段時間被刀勞鬼纏繞,他差點都忘了有這么回事了。“你覺得他人怎么樣?”虞韶有些不解,不過還是開口:“挺好的,仁厚善良,端方穩(wěn)重,比你們士族許多人不知好多少?!?/br>都說不要瞎開地圖炮了。“約在什么時候?”“明日,他山苑。”哇喔,玄學(xué)家與佛學(xué)家扎堆的地方,會稽本就風(fēng)氣很濃,就是普通讀書人都不敢往里進,他山苑取自“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從這取名上就可以品出幾分意思來了。譚昭露出了一個四十五度微笑:“祝你好運?!?/br>“你不會眼睜睜看著本山神輸?shù)?,對吧??/br>“我會閉上眼睛?!?/br>……友盡吧,山神大人想回山了。晚些時候,馬文才帶著一身戾氣跳墻回來,可以說非常不走尋常路,剛走到回廊,就撞上在熬夜抱佛腳的山神虞某。兩人從認(rèn)識第一天就不對付,馬文才瞥了人一樣,黑夜里的眼神都像帶著諷刺的倒刺。一言不合,兩人就掐了起來。掐著掐著,就打了起來。譚昭給自己的“斷臂”換完藥出來,就看到某位信誓旦旦從不傷害凡人的山神正在跟某位消失了一天的少年打架。那打得,是真兇的,譚昭想了想,給自己沏了壺茶,坐著慢慢看。這茶續(xù)了兩杯,一人一鬼才算是收手,都攤在地上不動呢。“你真討厭!”“彼此彼此?!?/br>……你們倆加起來,是三歲半的小朋友嗎?譚昭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他鄉(xiāng)的冷月,映照在冬日的寒夜里,譚昭居然也沒覺得寒涼,茶水微微苦澀,甚至稱不上多么好喝,如果可以,他其實想喝酒。但作為一個病人,他還是乖巧點比較好,畢竟他回祝家莊可能還要遭受一頓“毒打”。系統(tǒng):也有可能是兩頓哦。[系統(tǒng)你今天怎么回事,想先吃一頓毒打了?]系統(tǒng)終于不再說話了。“故意賣煞氣畫給王家人的畫師,被抓到了。”譚昭突然想起有這么一樁事,道,“他也是活死人?!?/br>躺在地上的一人一鬼立刻撅了起來,那叫一個快。“這么重要的事情,你為什么不早說!”虞韶簡直驚了。譚昭微微抿了一口苦茶,道:“哦,聽你講賭約,忘了?!?/br>……你的心,可能比山神大人還要大。“那你怎么不把人帶回來?”譚昭指了指自己的手,一臉無辜:“你看我現(xiàn)在這樣,做得到嗎?”山神大人終于聰明了一回:“你這分明是憋著壞水呢!”這山下的凡人心思真是一個比一個壞,他算是看透了。此時,馬文才卻忽然開口:“我今日回了一趟杭城?!?/br>這一來一回,也得快馬加鞭吧,譚昭難得一楞:“可是有什么急事?”現(xiàn)在官位的設(shè)置,幾乎跟三國時沒多大差別,一州的長官稱作刺史,且擁有軍事行政兩大權(quán)力,是像土皇帝一樣的存在。簡單來說,就是馬文才作為衙內(nèi),想做點事也很簡單。那日他們分明三人去的,他卻什么忙都沒幫上,出于某種爭強好勝的念頭,他一大早打馬出城,回了刺史府。他那個爹果然沒在做什么正經(jīng)事,馬文才當(dāng)時就覺得自己不該回來。只不過回來都回來了,他就去了一趟衙門,將劉丹和李自如的消息統(tǒng)統(tǒng)挖了出來。這會兒,已經(jīng)放在了矮矮的茶幾上。“劉丹和李自如的祖籍,確實是江州臨川郡?!?/br>譚昭抬頭看少年,少年故意撇開了頭,怎么這么別扭,他含笑道謝,這才單手翻開了冊子。這對甥舅祖籍不僅是臨川郡的,更是臨汝人。劉家在臨汝算是豪族,只是近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蓋因族中子弟沒個能耐的。劉丹不是嫡系出身,以前也不太受重視,李自如的母親更是劉丹的庶妹,嫁給了當(dāng)?shù)匦∈孔鍎⒓业男鹤?,地位也就那樣?/br>誰想一招,書圣老爺子撂挑子不干,開始游山玩水、訪親走友了,候選人莫名其妙死的死,病的病,劉丹這個不冒尖的,反而成了最后的贏家。“就沒人查過?這明顯不正常啊?!?/br>馬文才瞥了人一樣,冷聲道:“這年頭死了的人就是死了,沒有任何意義?!?/br>虞韶不喜歡聽這樣的話,哼了一聲,繼續(xù)蹭著看資料。“這里寫著,他每年的七月,都會回臨川老家祭祖?!弊T昭指著最后的一條消息道。七月,盛夏之季,多雨水,山林空氣濕度大,刀勞鬼肯定喜歡。虞韶一驚:“每年都回去?那他外甥李自如呢?”“不回,他來紅羅書院讀書,從沒請過假?!瘪R文才硬邦邦地回了一句。“那就是說,他只會一個人回去,不過外甥本就不是劉家人,不回去也沒什么大毛病?!庇萆胤治鰜矸治鋈?,腦子都要炸了,也沒想明白到底是什么回事,“難不成,是他自己每年回去祭拜自己嗎?別開玩笑……喂,你們?yōu)槭裁炊歼@么看著我?”譚昭忍不住幽幽地開口:“容我提醒一句,這么可怕的猜想,是你自己提出來的,與我們無關(guān)?!?/br>馬文才居然還補了一句:“無關(guān)。”“……”自閉了。山神大人自閉了,這個話題談到這里也沒什么可談了,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