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雙方都被他的話嚇了一跳,賀宸轉(zhuǎn)過頭去,項東子也震了震。封歲歲走到門邊上,先小心地觀察自己的腳有沒有踏出門去,接著伸過手把兩邊隔開,皺眉問項東子“你籃子里裝著什么東西為什么要用布蓋著” 項東子好似沒有聽懂,依舊說著“道歉”兩個字,眼神沒有焦距地看著前方。 封歲歲用他僵硬休眠了三年才剛剛靈活運轉(zhuǎn)不到兩個月的大腦努力思考解決辦法自己是不能出門的,只要身體的某一部分出了餐館的地界,就立刻會受到電擊懲罰,所以不能在外面解決。然而這個項東子看起來好像也不太正常,把他放進餐館里來,又怕賀宸在自己施展不開拳腳思來想去,封歲歲把目光定格在了項東子手上的竹籃子。 他的眼睛不由一亮,人不能進來,那么把籃子里的東西騙進來看看也是一樣的吧 封歲歲朝外面吹了口氣,掛在項東子左手腕上的竹籃子搖搖晃晃的,居然從里面滾落出一只小木雕來。他低下頭,看著木雕咕嚕嚕地滾進餐館里,俯身拾起來一看。 木雕的牌位刷著血紅的漆,外頭刮來的風一吹,紛紛揚揚地散作黃沙糊了封歲歲一臉。 第29章今天打妖怪 “啊啊啊啊什么東西好惡心啊”封歲歲尖叫起來,很快手環(huán)發(fā)出了“刺啦”的聲響,接著他整個人震了好幾下,尖叫聲戛然而止。 賀宸被封歲歲護在身后,沒有看到他撿起來的是件什么東西,只能大致看到那東西被風一吹就化為齏粉,顯得怪異而又荒誕。 項東子手挎的籃子上蓋的那層布徹底癟了下去,他不再逗留,轉(zhuǎn)過身步伐僵硬地朝前走。 封歲歲伸手抹干凈臉上糊上去的臟東西,又“呸呸”吐了兩口不小心吃進嘴巴里的沙子,看到項東子的走路方式,也嚴肅起來。 剛想要追出去,他忽然想起自己還被司不悔關在門里,又氣又急的他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最后隨手抄起附近桌子上的一個筷筒,奮力扔向了項東子的后腦勺??晖苍诳罩袆澾^一道長長的弧線,精準地砸落到了項東子的腦袋上,項東子悶哼一聲,直挺挺地向后仰倒在地上。 槐城入夜之后溫度還是比較低的,放任項東子一個人衣衫單薄地躺在冰冷的大街上,未免有些凄慘。然而封歲歲自己不敢出去,也不敢讓賀宸離開餐館,看了一圈之后,只好派柯基出去叼著項東子的衣領給人揪回來。 也不知封歲歲和柯基究竟是怎么交流的,幾分鐘后,優(yōu)雅的黑貓大爺邁著不情不愿的步子慢吞吞地離開了餐館,走到不省人事的項東子身邊,嫌棄地繞著他轉(zhuǎn)了一圈,這才銜起他的衣領,把人往闔家餐館的正門方向帶過來。 賀宸被這一切變故看呆了“這到底什么情況” 封歲歲說道“項東子送過來的木雕一下子就變沙子了,應該和沙衣有關系。如果是宸哥你接觸了,我怕你會再發(fā)高燒,這樣等不悔哥回來我也完蛋了?!?/br> “但是現(xiàn)在你接觸了,會不會有事啊”賀宸想起封歲歲伸手拿了那玩意,甚至在它化為粉末之后嘴巴里不小心吃進去了許多,頓時大驚失色。 “哦,那我顯然不會有事啊,”封歲歲哈哈大笑,表情輕松,“我是妖怪啊,這種東西對人類才有用,對我們妖怪而言也就是吃到了難吃的大蒜而已。” 賀宸放下心來,此時柯基也已經(jīng)將項東子拖到了門里。封歲歲左看右看,最終挑中了前堂最大的那張大圓桌,他把大圓桌側(cè)立起來,又從廚房里拿了好幾根賀宸用來捆臘rou的麻繩,把桌板和項東子的背結(jié)結(jié)實實地捆在了一起,又用剩下的麻繩把他的腳并攏捆到了一塊去。 五花大綁的項東子被丟到了角落里,盡管全程被粗暴對待,然而他卻絲毫沒有醒轉(zhuǎn)的跡象,依舊雙眼緊閉垂著頭,像是陷入了昏迷之中。 賀宸摸著下巴瞧了一會兒,扭頭問干完體力活瘋狂喝可樂的封歲歲“你剛才扔筷筒的時候,沒有把他腦袋給砸破吧” 封歲歲一口可樂差點噴到地上去,放下罐子大呼冤枉“哥我怎么可能把他腦袋給砸破啦你那筷筒是塑料做的又不是石頭做的”說著說著,他的聲音輕了下去,若有所思道“不過好像是挺奇怪的,我明明用的力氣不大,怎么他就直接倒下去了呢” “喵”一只貓默默做了好幾趟搬運工的柯基放下最后叼進來的籃子,走到賀宸身邊蹭了蹭他的褲腿,用叫聲來表達自己的存在感。 賀宸俯身摸了摸柯基的腦袋,為表獎勵也給它開了罐可樂??禄齼上萝f到了桌子上,撥弄著易拉罐身,用實際行動來表示他對于賀宸這一行為的滿意。 籃子里的東西已經(jīng)被項東子分完了,封歲歲掀開紅布,籃子里空空如也。他擰眉把紅布湊近鼻子邊使勁嗅了嗅,只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阿嚏”有黃沙順著吸力鉆進了他的鼻腔,封歲歲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擤擤鼻子放下籃子,有些泄氣地對賀宸說道“我不知道這籃子里裝的到底是什么?!?/br> 最后一只木雕化作的黃沙還散落在地上,賀宸怕收拾了反而誤事,便任由它們留在原地。他想了想,問封歲歲“地精會不會知道” 封歲歲苦著臉搖搖頭“地精都住在地底,他們的視力可差啦,要讓他們晚上看點什么東西,那準得戴高度近視眼鏡再加超大望遠鏡才行?!?/br> 賀宸覺得自己無法想象這樣的畫面,沉默了半晌還是決定不提了。 另一邊,司不悔和沙衣的戰(zhàn)斗仍然在繼續(xù)著。司不悔的葫蘆好幾次險些戳到沙衣的身上去,都被她以詭異的角度躲開了。 更要命的是,司不悔發(fā)現(xiàn),沙衣的能力似乎在漸漸地增強。起初僅能勉力與自己一戰(zhàn)的沙衣,在經(jīng)過漫長時間的戰(zhàn)斗之后,不但沒有因為體力不支而慢下動作,反而行動更加迅速了,有幾次長指甲差點懟到自己的臉上來。 定是有人補充了她的力量。司不悔蹙眉,不著痕跡地借力消化掉她打來的力道,葫蘆翻了一圈往前一沖,借著掩護,另一只手極快地朝前甩出一張符去。 沙衣果然只留心了葫蘆的軌跡,繼續(xù)下腰躲了一下,卻是恰好迎上了那張甩來的符。符接觸到她的胳膊,隨著司不悔口中念念有詞催動咒語,她疼得大叫起來,維持不住人形,人皮剝落下來,顯示出了她作為妖怪最本真的模樣。 “啊啊啊啊我的臉”沙衣見人皮跌落到地上,聲音更加凄厲。然而沒有了那層楚楚可憐的美人皮相,黃沙捏作的面孔不但不見可憐,更多的卻是惡心。她目露兇光看向司不悔,手上的尖長指甲又變長了好幾寸,仔細看去,指甲尖是令人不適的黑紫色,全都帶著毒。 司不悔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一只腳踏出了結(jié)界。 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