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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是隨便選的,輕喜劇,雖然笑點比較尬,但用來打發(fā)時間似乎也還不錯。 餅干乖巧的窩在岑鳶身旁,和她一起看。 單調(diào)又有點枯燥的晚飯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岑鳶把碗筷收拾了,洗完澡后,照舊給周悠然開了個視頻。 她這幾天都是在徐伯家吃飯。 “原本是不想去的,怕麻煩你徐伯,可他每次都說家里的飯菜做多了,我不去就全浪費了?!?/br> 岑鳶笑了笑,問她:“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好吃的?” 周悠然一一給她列出來:“粉蒸rou,蓮藕排骨湯,還有糯米圓子?!?/br> 岑鳶哀怨的嘆著氣:“我回去的時候,徐伯都沒做這么多好吃的,果然人和人還是有區(qū)別的?!?/br> 周悠然笑罵她不正經(jīng):“你徐伯就是看我一個人可憐?!?/br> 徐伯人很好,對周悠然也好,岑鳶知道他對周悠然有意。 她是希望周悠然能和他在一起的。 這樣至少在自己離開以后,周悠然能有人照顧。 “對了,我前幾天買了兩條新裙子,給你看看。” 岑鳶說著,把手機(jī)放在茶幾上,起身回臥室,把裙子換了出來。 一條是霧霾藍(lán)的,POLO領(lǐng)連衣裙,中間是一排白色透明的小紐扣。 還有一條是她最喜歡的小碎花。 周悠然特地戴上了老花鏡,把手機(jī)拿遠(yuǎn)些,仔細(xì)端詳了好久。 然后夸岑鳶:“我們鳶鳶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 過后又擔(dān)心的問了句,“不過尋城的天氣現(xiàn)在可以穿裙子了嗎?” 岑鳶重新坐下來:“明天就開始升溫了,尋城的天氣本來就是降的快,升的快,以后只會更熱。” “那正好,等夏天了,就回來避避暑。” 岑鳶笑道:“我剛好也是這么想的?!?/br> 周悠然也笑:“我讓小輝開船帶你去撈魚,上次給他看了你的照片之后,他臉紅了好幾天,一直有意無意的向我打聽你的情況?!?/br> 聊著聊著就忘了時間,天色也不早了,岑鳶抱著餅干,揮著它的小爪子:“和外婆說聲再見?!?/br> 它看著手機(jī)屏幕,喵嗚了幾聲。 岑鳶撓了撓它的下巴:“真乖?!?/br> 然后和周悠然說:“那我先掛了,你早點休息?!?/br> 周悠然點頭:“你也是,記得多吃點了,可不能再往下瘦了?!?/br> “好的。” 和周悠然打電話,似乎是岑鳶疲累的一天當(dāng)中,難得可以稍微喘息一下的時間。 那天晚上,她睡的依舊不太好。 做了一整夜的夢,至于夢到了什么,她又不太記得了。 早上起床,隨便熱了兩塊面包,她涂上果醬吃了兩口就吃不下了。 牛奶也只喝了一半,然后去拿注射器。 每天出門前,她都得給自己注射一管凝血因子。 這樣才能保證她在接下來的八個小時里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一個人注射,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譬如拔針的時候,得用什么按著。 她一只手在輸液,另一手在拔針,只能用嘴咬棉簽的一頭,再用另一頭輕輕的按在針眼上。 這樣的生活,她幾乎每天都得經(jīng)歷。 其實她算是幸運的,這個病,有很多人至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今天涂萱萱來的很早,甚至還主動把地給拖了。 招聘發(fā)出去以后,已經(jīng)有好幾個人聯(lián)系過她了。 有一個約好了今天過來。 岑鳶把時間安排在了下午,快下班的時間,那個時候剛好店里沒什么人。 只不過她沒想到的是,商滕又來了。 “不是要去法國嗎?” 他看到她身上的裙子了,收腰型的,襯的她那把細(xì)腰越發(fā)單薄,仿佛兩只手就能握住。 “晚上的機(jī)票?!?/br> 商滕今天帶的不是餅干,而是其他的。 應(yīng)該是他買的,可能是上次做的太失敗,打擊到他的自尊心了。 他淡道:“想好去法國應(yīng)該給你買什么了?!?/br> “什么?” 岑鳶問出這個,純粹只是因為好奇,商滕送給她的東西,她不會收。 “你不是在招人嗎,我給你挖個設(shè)計師回來,你想要哪種類型的,或是喜歡哪個品牌?” 、 他說的風(fēng)輕云淡,仿佛挖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不過對他來說,也的確不是難事,只要他想。 岑鳶搖頭:“不用了。” 涂萱萱似乎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商滕的每日到訪,想不到以前只在電視里見到過的偶像劇情節(jié),居然有朝一日能在現(xiàn)實生活中碰到。 冷漠話少霸道總裁和他的溫柔小裁縫前妻。 這個CP還挺好磕。 商滕每次過來,也不會做什么,他絕大部分都是安靜的。 因為知道,岑鳶不太想和他講話。 偶爾也會幫忙,遞把剪刀,或是抬個重物之類的。 那個時候岑鳶會禮貌的和他說聲謝謝。 約好面試的那個人中途有點事,沒過來。 到了下班時間,岑鳶還沒忙完手里的活,她也不想把涂萱萱留下來加班,于是讓她先走。 裙子的尺寸是按照客戶之前的做的,不過她最近胖了點,腰圍那里有點緊,所以岑鳶就幫她把腰稍微放大了些。 忙的太專注了,也就忘了時間。 商滕眉頭緊皺,起身走過來,握著她的手:“胳膊怎么腫了?” 岑鳶這才后知后覺的感覺到疼痛。 她這個病,很容易關(guān)節(jié)出血,如果沒有及時注射凝血因子的話,嚴(yán)重點甚至可能導(dǎo)致手臂無法動彈。 現(xiàn)在腫的還不是特別厲害。 岑鳶臉色有些泛白,起身把包拿過來,她翻找了半天,越急就越亂。 最后直接把包里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沒有。 她今天出門走的急,忘記帶了。 稍微動一下,手臂都是鉆心的痛。 明明氣溫不高,她的額頭卻出了汗。 商滕的手一直在抖,他控制不住。 他沒有問岑鳶怎么了,而是讓她在這里等一會。 說出口的聲音,沙啞到連他自己都覺得詭異。 他是跑出去,一路跑到自己停車的地方, 中途不小心撞到了幾個行人,他魂不守舍的道著歉,把車開過來。 那個時候,他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可能是,害怕吧。 因果循環(huán),是有報應(yīng)存在的。 他應(yīng)該是,遭報應(yīng)了。 第四十三章 岑鳶記憶中的商滕, 好像永遠(yuǎn)冷靜且沉穩(wěn)。 他的情緒很少會被外界所影響,可能有過,但他不會表現(xiàn)出來。 岑鳶覺得這些年的朝夕相處, 自己對他還算了解。 可是現(xiàn)在,他好像和自己印象里的那個商滕, 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