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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感冒。 岑鳶這次沒拒絕,手扯著肩,防止它掉下去。 “家里打來的?” “嗯。” 岑鳶觀察著他的神情,發(fā)現(xiàn)并無變化,他好像習慣了不露聲色。 哪怕再難過,他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 這種說不上壞,但也算不上好。 如果是做為婚姻中的丈夫,他的處事不驚似乎可以給足另一半安全感,但也會讓對方感到無措。 連一個心理都摸不透的人,怎么去朝夕相處?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得是,兩個人是因為愛而結合。 現(xiàn)在回頭看,岑鳶并不覺得他們那段婚姻算的上婚姻,充其量是搭伙過了兩年日子罷了。 連結婚證都沒領。 岑鳶聲音溫柔:“把難過表現(xiàn)出來,是不違反任何法律的?!?/br> “可是我現(xiàn)在抱你的話,算猥褻嗎。” 岑鳶愣?。骸班??” 看到她的反應,商滕突然覺得,因為家里那點破事而郁堵的心情煙消云散了。 他笑著揉了下她的頭發(fā):“這就是我表現(xiàn)難過的方式,已經(jīng)在違法的范疇了?!?/br> 這種舉動好像永遠都不屬于他們兩個人,但商滕做起來卻很自然。 以至于岑鳶成了沒有反應過來的那個人。 如果她眼神再好一些,說不定還能看見商滕轉身瞬間染上薄紅的臉。 -- 那個摸頭殺岑鳶沒有記太久,洗完澡就上床睡下了。 始作俑者反而失眠了。 房間內(nèi)沒開燈,屋子里僅剩的那點微弱光線還是從沒關嚴實的窗簾外透進來的。 商滕坐起身,身上穿著灰色寬松的家居服,半張臉都隱在黑暗里。 他盯著自己的左手看了很久。 想到自己剛才洗澡的時候都盡量避開這只手,他嫌棄的皺了下眉。 太蠢,蠢到不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 那通電話是紀瀾打的,讓他把岑鳶一起帶回去吃頓飯。 她好像永遠帶著息事寧人的心態(tài)。 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一家人沒有隔夜仇。 她總是把事情想的很簡單,但商滕從來不怪她。 畢竟她的生活也不算如意,和一個不愛自己,自己也不愛的人結婚,如果不是擁有這種姑且稱之為豁達的心態(tài),她恐怕早就抑郁了。 但是她不應該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他身上。 他沒打算帶岑鳶回去,她現(xiàn)在需要一個好的環(huán)境來養(yǎng)病,而不是看一群表演型人格的人表演出的家庭和睦。 -- 因為那段時候的生意還可以,所以岑鳶離開尋城的進度也縮短了許多。 她看著手機短信里的賬戶余額,再過半年,她就可以毫無顧慮的回榕鎮(zhèn)了。 到時候買個帶院子的獨棟,和周悠然還有餅干一起,提前享受退休生活。 涂萱萱見她笑的開心,坐過來問她:“看什么呢,這么高興?!?/br> 岑鳶把手機鎖屏,拉開抽屜,從里面拿了兩盒巧克力遞給她。 涂萱萱疑惑的接過:“怎么突然送我巧克力?” 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眼神曖昧的笑道:“難不成岑鳶姐和姐夫復合了?” 岑鳶笑了笑:“是送給你和許早的?!?/br> 涂萱萱臉一紅:“你都知道了?” 她覺得自己平時隱藏的還挺好的。 岑鳶把抽屜關上,輕聲調侃她:“你們兩個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我要是再看不出來,那真是白長這一雙眼睛了?!?/br> 涂萱萱抱著巧克力,笑容甜蜜:“也不算正式在一起,就是先試試?!?/br> 她好像對岑鳶和商滕能不能復合這件事格外在意。 畢竟對于重度顏控的人來說,沒有什么是比看兩個好看的人談戀愛更養(yǎng)眼的事了。 “岑鳶姐,我看前姐夫平時對你也挺好的,你真不打算和他復合嗎?” 復合這種詞好像不太適合他們。 岑鳶沒說話,她像是陷入了思考。 但在思考什么,甚至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商滕依舊每天都會來接她,明明公司在完全相反的方向,他繞遠路,提前一個小時離開,就是為了不讓她等太久。 店里不忙的時候,岑鳶都會讓涂萱萱和許早先走。 年輕人談戀愛,好像都需要很充足的時間。 看久了賬本,眼睛有點累了,岑鳶點了眼藥水,坐在那里閉目養(yǎng)神。 等到那股疲勞感消失以后,她把眼睛睜開,商滕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到的。 他就站在那里,沒發(fā)出半點聲響。 岑鳶問他:“來多久了?” “沒多久?!?/br> 岑鳶把賬本合上:“你等我一下,我去換件衣服?!?/br> 商滕點頭。 她開門進了房間。 商滕站在外面等她,看到桌上的素描本了,他猶豫片刻,還是翻開看了一眼。 應該都是她無聊的時候隨手畫的,有花草,也有人像。 第三頁,是一雙眼睛。 商滕再熟悉不過的眼睛,每幅畫都標了日期,這雙眼睛是個幾個月前畫的。 她每次翻開素描本的時候,看到這雙眼睛,應該也會想起紀丞吧。 她看自己的時候,會不會也在盡力尋找自己身上,另一個人存在的影子。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會怎樣? 撕了這幅畫,然后一言不發(fā)的離開,照常過自己的生活,不接她的電話,無視她的關懷。 岑鳶開了門出來:“等久了吧?!?/br> 商滕把素描本合上,語氣溫柔:“不久。” 第六十八章 生活好像沒什么變化, 仍舊平淡。 但還是有點區(qū)別的,那就是,時間好像流逝的更快了。 以往那些度日如年的感覺沒有了。 岑鳶覺得, 現(xiàn)在的她, 只是在為自己而活。 商滕的變化也挺大的,越來越不要臉了。 今天借口家里保險絲壞了,明天又借口家里燈泡燒了, 理由不重樣。 來岑鳶這兒蹭飯。 久而久之,岑鳶也就習慣了每天煮飯多舀一碗米。 餅干也從最開始的厭惡到無視, 再到現(xiàn)在的還算親近。 偶爾也會在他吃飯的時候跳到他的腿上。 窩著打瞌睡。 它很少在岑鳶的腿上睡覺,估計是怕弄傷她。 電視轉了個臺, 放著新聞, 也就聽個聲兒, 不至于吃飯的時候太安靜。 炒rou里的胡蘿卜絲被商滕夾走以后, 岑鳶方才夾了一塊炒rou:“你最近不用回家嗎?” 他以前雖說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這邊住,但隔一段時間還是會回去小住的。 商滕搖頭:“不回去?!?/br> 聯(lián)想到前些日子看到他接電話的神情, 估計也是家里出了些問題。 飯吃完后, 他把碗筷收拾了, 進廚房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