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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注視下,竟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飛揚抱著滿滿一匣子的寶貝玩具,出去時遇見某個人,那人冷冷地瞥了一眼他手里的東西。 飛揚騰出一只手來,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哥哥睡了?!币娔侨丝粗约菏掷锏臇|西,他一揚腦袋,頗得意道:“是飛揚哄哥哥睡的?!?/br> 飛揚走后,那人腳步無聲,進了內(nèi)室。 只有木人被放在地上時,發(fā)出一聲輕響。 許觀塵睡得正好,卻忽然有個人碰了碰他的臉,然后把他的腦袋按在自己懷里,一只手按著他的腦袋,順著頭發(fā)有一下沒一下地揉。 許觀塵在很深很深的夢里驚道,慘了,小木人成精了。 這個小木人,手長腳長的,摟著他,簡直想把他悶死在懷里。 作者有話要說: 誒,對,小木人不僅成精成魔了,成的還是色魔(滑稽) 塵塵給陛下說他和七殿下止步君臣的那段話,塵塵的重點:我和七殿下沒別的,陛下:你和他出去劃船! 感謝與客、莫問塵世的1個地雷! 感謝左手有傷的5瓶營養(yǎng)液!感謝道爾家的貓、霂與的1瓶營養(yǎng)液! ☆、第17章有多喜歡 這回的病,來得更厲害些。 許觀塵在榻上躺了兩日,除卻道士的早課晚課,連吃飯喝藥都在榻上。 飛揚每天都過來,白日里與他說話,晚上看著他睡覺,把自己的寶貝小木人放在他枕邊,不過——小木人的位置,總是被蕭贄取代。 蕭贄晚上過來,清晨就走。許觀塵有所察覺,但是湯藥安眠,他困得厲害,抓不住人。 第二日飛揚哄他睡覺的時候,許觀塵試著從他口中問一些事情。 飛揚是小孩心性不假,但如今,小孩心性才是最不會騙人的。 許觀塵也沒有想著要從他口中問出什么驚天秘密,只是閑話一般與他說話:“在這里待了三年,飛揚認得人了沒有?” 飛揚重重地點點頭:“認得?!?/br> 許觀塵用手指了指自己,飛揚便一字一頓道:“哥哥?!?/br> “那觀塵哥哥是怎么到這里來的?” 飛揚想了想,又道:“馬車?!?/br> 許觀塵想著,他應(yīng)當(dāng)是不懂得,以為自己問他上次出宮,是怎么回來的。 許觀塵揉了揉他的腦袋,又問:“上回在七殿下舊宅門口,飛揚為什么……” 一聽見七殿下,可是了不得。飛揚氣得把懷里的寶貝玩具都給摔了,站起來,低著頭,氣呼呼地看著許觀塵:“不許提他!” 沒有想到他的反應(yīng)會這樣大,竟是連提也提不得。 “好好好。”許觀塵連忙起來哄他,“不提他,不提他。” 飛揚坐在榻邊,氣得嚷起來,命令他:“睡覺!” “好好好。”許觀塵迅速躺下,蓋上被子,“睡覺,哥哥睡覺?!?/br> 飛揚幫他蓋被子,把他的手都收進去,再把被子拉過了他的頭。 許觀塵窩在被子里憋了一會兒氣,實在是憋不住了,露出一個腦袋來透透氣。 飛揚還是坐在榻邊,雙手架在雙膝上,一言不發(fā)。 許觀塵拍拍他的背,溫聲道:“小飛揚怎么了?生氣了?” 飛揚“哼”了一聲,扭過頭不理他。 許觀塵繼續(xù)哄他:“小飛揚的木人呢?今晚不讓你的小木人陪哥哥了?” 飛揚想了一會兒,定定道:“小木人今晚和飛揚一起?!?/br> “好嘛?!?/br> 待他好了一些,許觀塵再問他:“那陛下呢?” 這小孩子實在是不得了,一聽陛下,猛地回頭,連眼眶都紅了,忽然之間就要落下淚來。 許觀塵被他這一陣一陣的,嚇得不輕,忙坐起來,用衣袖給他擦眼淚:“怎么了?怎么了?哥哥不問了,不問了。” 飛揚撲在他懷里哭:“哥哥是飛揚一個人的哥哥。” “但是……”許觀塵不解,“我沒有認其他弟弟啊?!?/br> “飛揚要和哥哥一起睡!” 他這句話嚷得大聲,外邊有人聽見,警告似的,叩了叩桌案。 一聽這聲音,飛揚哭得更大聲了,抽噎著控訴道:“三年……飛揚都三年沒和哥哥一起睡了!” 外邊人再捶了一下桌子。 “殿下……陛下……”飛揚繼續(xù)道,“這兩個‘下’,飛揚一個也不喜歡?!?/br> 許觀塵哄道:“好好好,不喜歡,不喜歡?!?/br> “哥哥也不許喜歡……”飛揚打了個哭嗝,這句話的最后兩個字斷開了,“……陛下?!?/br> 許觀塵還沒來得及應(yīng)他,小成公公捧著糖罐子適時出現(xiàn),把飛揚哄著騙著帶走:“觀塵哥哥還生著病,天晚了,不要打擾他睡覺?!?/br> 許觀塵一個人坐在榻上發(fā)呆,方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飛揚在外邊,又不知道看見了誰,一跺腳,惱道:“還以為飛揚不知道……” 他提高了音量,里間外室,與許觀塵說話:“哥,你的木人來啦?!?/br> 小小年紀(jì),懂的還挺多。 許觀塵看著掀開床榻帷帳,站在自己面前的蕭贄,自覺地往里邊挪了挪位置:“小孩子鬧脾氣。天晚了,你要是想睡就上來睡?!?/br> “讓他知道,不就又要哭了?” 話是這么說,蕭贄卻解了外裳,放下帷帳,在他身邊坐下。 “我明天哄哄他就好了。”許觀塵躲進被子里去,“勞陛下吹燈?!?/br> 蕭贄頓了頓,下榻去吹了燈。 藥力作用,許觀塵很快就睡著了,蕭贄把他攬在懷里,用指腹摩挲他的喉結(jié)。 第三日的時候,許觀塵哄了飛揚好久,才把他給哄好。 最后飛揚口出狂言:“難道夫君比弟弟還要緊嗎?” 許觀塵用卷起的經(jīng)書敲他的頭。 晚間吃著藥,許觀塵強自打起精神,想要從小成公公口里套一些話來。 從小成公公的身世談起,他道:“抄家流放,奴才那時還有幾月就滿十八,僥幸入了宮,又僥幸認了成公公做干爹,所以旁人喊一聲‘小成公公’。” 成公公是從前老皇帝身邊的內(nèi)侍,后來蕭贄封王開府,老皇帝就把成公公派給他,許觀塵在王府里住著時,與他有些交情。 “干爹如今在麗山為先皇守陵,已守了三年,年節(jié)也不曾回京?!?/br> 許觀塵半坐著,枕著手,另一只手端起藥碗,皺著眉頭抿了一口,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一句:“我這病……是不是越來越壞了?” 小成公公忙道:“小公爺可別胡說?!?/br> 許觀塵不語,一口一口地喝藥。 “想來,不過是早了些時候?!毙〕晒肓讼?,“大約是那日晚上,小公爺被陛下折騰得有些過了?!?/br> 偏偏小成公公說這話時,一臉純良,正直無比,更顯得許觀塵想到的事情胡七胡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