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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電影散場,兩人等到片尾曲都放完了才磨磨蹭蹭往外走,秦蘇越找到自動販賣機買了罐冰可樂,啪嗒開了再遞到丁驍煒手里,“沒地給你洗冷水澡,勉強用這個壓一下吧?!?/br> 丁驍煒的目光往他下半身滑去,“你對象對你是多沒有吸引力?我辛辛苦苦撩撥這么久,這你都沒反應?” 秦蘇越皮笑rou不笑,手動把這人□□裸的目光往上抬了抬,“沒你那么饑|渴?!?/br> 丁驍煒咬著易拉罐的金屬邊,曖昧不清的笑起來,“嗯,也是……以后有的是機會讓你饑|渴?!?/br> 周圍恰巧路過幾個手挽手的女生,好巧不巧把這句話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齊齊驚了驚,再看向他們倆人的眼神頓時十分不可言說起來。 秦蘇越強忍下搶過可樂把丁驍煒一擊爆頭的沖動,一言不發(fā)的快步往前走去。 丁驍煒,“走那么快干什么?顯擺你腿長?” 秦蘇越,“……你有意見?” 看完電影后沒有什么別的安排,而且也快到合宿規(guī)定熄燈晚休的時間了,兩人往百貨大廈大門走去,公車站離正門不算遠,秦蘇越喊住了準備和他走到公交車站的丁驍煒,“我自己過去,你直接坐地鐵回去吧?!?/br> 丁驍煒在原地停下腳步,由著他又往前走了幾步,只是靜靜望著他,看過來的目光能把人的四肢百骸都熨燙舒適。 秦蘇越正要再說些什么,還沒開口,丁驍煒忽然朝他招手,“過來,再給我抱抱?!?/br> 秦蘇越于是閉了嘴,老實走過去。 男生張開雙臂,把他囫圇抱了個滿懷。 這夜的月不算圓,一彎鉤似的掛在云里,身旁綴著三兩星子,風一吹,頓時載沉載浮的搖晃起來。 街道上車水馬龍。 過了好一會,丁驍煒的聲音才悶悶的響起來,“明天什么時候回來?” “訓練大概是傍晚四點這樣,到家估計要五點多?!?/br> “那我在家等你?!?/br> 秦蘇越抬手揉了把某個快要把滿腔不情愿刻在臉上的人,笑道,“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五十三 距離宿舍熄燈還有十多分鐘時,姚廷宇盯著毫無動靜的宿舍門口,第八次自言自語道,“老大不會真的一去不復返了吧?” 一天到晚好不容易能擠出些空閑時間,程洋被姚廷宇這時不時冒出來的一句話煩的游戲都打不順手,連著三把落地成盒后終于暴躁的一把扔了手機,“姚廷宇你沒完了是吧??一晚上三句話不離隊長,隊長是你媽?” 換作平時姚廷宇絕對要從自己床跳過去和他討論人生,沒想到今晚這廝聽到了居然毫無反應,而是惆悵的又嘆了一口氣,“你忘了今天是老大生日嗎?” 程洋,“生日又怎么了?咱們今早不是都給過禮物了嗎?” 姚廷宇一副‘你他媽是不是個智障’的表情看著他,“洋,十八歲生日啊,十八歲!十!八!” 程洋剛想下意識飆出一句‘十八歲怎么了你有本事說清楚’,原本正躺在床上看視頻的彭浩突然就咸魚詐尸似的彈了起來,“臥槽!” 姚廷宇看著學弟一臉震驚加恐慌的表情,沉痛的點了點頭,“所以知道我為什么一直在等老大回來了吧?” 程洋頓時懵上加懵,“我靠你們倒是給我解釋一下???這都什么和什么?” 姚廷宇嫌棄的瞥了他一眼,“你還記得下午丁驍煒過來找老大的事情嗎?” “記得啊,怎么了?” “也不止今天這茬,還有最近這段時間,丁驍煒三天兩頭的就來體育館找人,老大居然也由著他,這要放到以前根本就不可能——這么一想,你不覺得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有些耐人尋味嗎?” 程洋回想了一番,“……你這一講,確實真有點。” “那你說,丁驍煒為什么非得在今天過來找老大?還把老大帶出去了?” 程洋仔細一琢磨,回想起下午空降那位的種種言行,再結合姚廷宇這番暗示意味十足的話,總算是頓悟了,“我靠、不是吧!他們倆……?不可能不可能,姚廷宇你別亂說,待會讓隊長知道了他一準把你削了?!?/br> 姚廷宇,“行,那就按你說的,假設老大是個鋼鐵直男,已知其在大馬路上主動和一位普通同性朋友十指相扣,且中途與對方產生曖昧動作,求該假設是否成立,請作答?!?/br> 程洋,“?!!” 其實姚廷宇撞見那副場景,完全就是巧合中的巧合。 那天他家里有事,下午專門找班主任開了假條出校,傍晚的校隊訓練也沒有參加,而等他從返程公車上下來,往學校的方向走去時,正好遇見結束訓練后離?;丶业那靥K越。 以及和他并肩同行的丁驍煒。 姚廷宇下意識想和他們隊長打聲招呼,剛準備抬手,忽然意識到自己手里還提著兩大袋從家里帶過來的衣物零食,還不等他把其中一袋雜物換一只胳膊拎,和他隔著大約五十米距離的秦蘇越忽然動了動。 他自然而然的握住了身旁另一個人的手。 而被握住的那個人似乎也早已習慣了這一動作,指腹在他手背上蹭了蹭,隨即張開五指,把那只手完全扣進掌心里。 不遠處不幸目睹全程的姚廷宇,“………………” 還沒等他把剛才看見那幕消化下去,不遠處的兩人已經逐漸走過來了,姚廷宇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么想的,原本想要打招呼的那絲想法剎那間煙消云散,腦子還在慢吞吞的重啟系統(tǒng),身體已經先一步行動,三步并作兩步鉆進了最近的一家小賣部里。 小賣部在附中邊上待了好幾年,學校里的學生見得比一些老師還全,姚廷宇剛手忙腳亂的跑進去,老板娘立刻認出他來了,“哎呀,今天怎么出來了?平時不都是周末才來我這?” “啊,今天有點事,請假了,”姚廷宇背對著門口,一邊祈禱著秦蘇越不要發(fā)現自己,一邊裝模作樣的在店里逛了起來,“老板娘,之前的rou松面包還有貨嗎?幫我拿上幾個。” 等他拎著一袋子面包走出來時,秦蘇越的身影已經完全rou眼不可見了。 姚廷宇還是不太放心,又小心翼翼的左右打量一圈,親眼確定那兩位都不在了,這才猛地松了口氣。 而這口氣剛呼出去,姚廷宇胸口一輕,下一刻,重新加載思考模式的大腦忽然自動聯想似的跳出一個念頭: 我剛才慫什么呢?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緊接著,他又想起方才近在咫尺發(fā)生的一切,從秦蘇越把手抽出口袋,伸過去,再握住丁驍煒垂在一旁的手,所有細節(jié)都像一幀幀回放的慢鏡頭,最終將畫面定格在那雙交握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