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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的手都修長的不可思議,彼此親昵無間的糾纏在一塊,讓人光是遠遠看著,都不由覺得賞心悅目。 姚廷宇不敢說自己有多了解秦蘇越,但畢竟是同一個球隊里的人,平日里說句抬頭不見低頭見也不為過,而且因為球場上自己與他打配合的次數(shù)比較多,和一部分人相比,他確實和秦蘇越走的比較近。 去年全高出省線那一役,地方臺全程現(xiàn)場直播,秦蘇越在加時賽最后兩秒投出的那記三分,不僅讓省內(nèi)所有向往并渴望全高這一遼闊舞臺的隊伍從此記住了這個名字,也讓整個附中上下記住了這個名字。 從他進隊以來,見過對校隊隊長心懷愛慕的女生沒有一摞也有半打,甚至還有膽大的直接去教室門口堵人送禮,可無一例外,全都被秦蘇越神色平淡的婉拒了。 他一直以為,那是因為他們老大心如止水,一門心思全撲在學業(yè)和籃球上了,對談戀愛這種一不小心就會鬧得雞飛狗跳的麻煩事不屑一顧。 敢情原因在這里? 程洋豎起一只手,神情恍惚,示意姚廷宇不要再說了,“……你等等,你先讓我緩緩?!?/br> 于是三分鐘后,整間宿舍就出現(xiàn)了這么一副畫面——三個牛高馬大的男生奇異的保持著同一姿勢蹲在床上,啥事也不干,光如臨大敵的盯著宿舍門口,就差沒把門板盯出排窟窿來。 場面一度要怎么詭異就怎么詭異。 秦蘇越刷開宿舍房門時,看見的就是這么一副十分耐人尋味的畫面。 三個大男人瞪著三雙探照燈似的大眼,看見他的瞬間差點就要跳下床一塊抱頭痛哭,把門外唯一一個正常人嚇得手一抖,嘭的一聲又把門關上了。 屋內(nèi)那三位,“……” 姚廷宇趕緊踩上他的人字拖,啪嗒啪嗒的去給他們剛剛受到莫大精神攻擊的隊長開門,“老大你可算回來了,我們等你一晚上了!” 秦蘇越,“……你們下午吃餿飯了?” 姚廷宇此刻簡直熱情洋溢,看到依舊活蹦亂跳的秦蘇越簡直比見了親媽還高興,歡歡喜喜過大年似的就把人拉了進來,嘴角的笑快要咧到耳根下,“沒有的事!我們就是見到你回來高興,老大你還能回來就是好事,明天的隨機對抗賽就還有希望……咦?” 他話說到一半倏然一頓,后面接連從床上下來的兩人頓時朝他們的方向看來,于是就看到姚廷宇哆哆嗦嗦的指著秦蘇越的脖頸,一副良家婦女被欺騙了感情似的,再往他手里塞個手帕就能掩面痛哭了,“老老老大你你你脖子……” 秦蘇越,“什么?” 彭浩默默捂住眼睛,內(nèi)心當場受到成噸暴擊,“……我明天就去買副墨鏡?!?/br> 一分鐘后。 秦蘇越捂著他一片斑駁的快要見不得人的脖子,猛地拉開門,邊往外走邊一通電話撥給了某位罪魁禍首。 電話撥通不過幾秒,立即被對面接起來了,“怎么了?” 秦蘇越壓著怒火冷笑道,“給你三秒,允許你挑個痛快點的死法?!?/br> 丁驍煒反應了一會后就笑了起來,“哎喲,被你們宿舍那幾個看見了?” 秦蘇越咬牙切齒,“你就說你想怎么去世吧?!?/br> “哈哈哈哈哈不就是幾個吻痕,沒什么大不了的,過幾天就消下去了……” “我回家就把你這一口狗牙給拔了去!” 丁驍煒在對面樂不可支,笑聲把話音沖的斷斷續(xù)續(xù)連不上調(diào),“不過這也賴你,誰讓你那時候就那么火急火燎的親過來,你男朋友這叫情不自禁,點了火不管滅我都沒和你計較不是?” 等他再回到宿舍時,整個宿舍都莫名沉浸在一股詭異的低靡氣氛中。 秦蘇越這會正心煩的不行,脫了外套就直接躺到床上,迎上另外三道直勾勾盯著他的視線,疑惑道,“我臉上有花?” 四個人都睡在上鋪,下鋪都拿來暫放行李了,四鋪床位都沒有掛蚊帳,姚廷宇就睡在秦蘇越隔壁,見他窩在被子里躺下了,立即蹭蹭蹭的從床尾爬到床頭,“老大,那個,你這脖子明天要怎么辦?” 秦蘇越看著上方湊過來的好大一張臉,平靜道,“你要是不想被丁驍煒打斷腿,勸你還是離我遠一點?!?/br> 姚廷宇,“……” 姚廷宇怏怏縮回自己床位,然后他就聽見秦蘇越翻了一個身,漫不經(jīng)心道,“就這么辦?!?/br> 程洋重新?lián)旎亓酥氨凰こ鋈サ氖謾C,擦了擦屏幕上的灰,抱著手機也不繼續(xù)玩游戲,而是眼巴巴盯著對面只露出半個腦袋的秦蘇越的背影,“隊長,你真和那個……丁學長在一起了?” 他以為他們隊長至少會稍微猶豫一下才回答——畢竟是兩個男生。 沒想到秦蘇越絲毫不扭捏,在他問出話來的下一刻就果斷答道,“是,有什么問題?” ——完全沒有他想象中的,哪怕片刻的遲疑, 如同他每一次持球出手那樣,沒有絲毫的猶豫或踟躕。 總是那樣干脆利落,利落的令人忍不住心生慕艷。 結果反倒是問問題那位愣了愣,停頓片刻后才支支吾吾的問,“隊長你……我們倒是都能接受,就是,隊長你家里人不會……” 秦蘇越背對著他們,“他們早就知道了,沒什么大不了的?!?/br> “欸?沒有說什么嗎?” 秦蘇越反問,“需要說些什么嗎?” 程洋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秦蘇越這話一出,他心底頓時默不作聲的松了一口氣。 反應過來后,他自己都有些詫異——明明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來的事,他替人家緊張什么? 興許是因為秦蘇越身上那道無形的真空層終于消失了? 迄今為止,程洋都還清楚的記得第一次看見秦蘇越時的場景。 那時他才剛剛通過校內(nèi)三番五輪的嚴苛選拔,好不容易削尖腦袋擠破頭的入了隊,第一天和所有新入隊隊員在體育館集合,等待教練過來給他們介紹隊內(nèi)規(guī)矩。 然而卻沒有等來一臉刻板嚴肅的劉鵬。 男生的身影被館外明媚的日色鍍上一層亮眼的金,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泛著細碎的光,在他身后翠綠的樹枝葉招展,風一過就沙沙作響,卻在他進門的一刻就成了一筆寡淡無味的陪襯,所有人的目光都自然而然的聚到了他身上。 程洋也不例外。 那會的秦蘇越簡直不像是和他們相差無幾的同齡人,甚至不像一個高中生。他拎著記錄板面無表情的走進來,穿著一身訓練服,寬大的無袖上衣扎進褲腰里,球鞋走在球場內(nèi)的木地板上幾近無聲。 幾乎所有人都看的有些呆,直到秦蘇越走到眼前,不輕不重的一跺腳,“都發(fā)什么呆?” 眾人恍然回神。 而等到他走近,程洋才終于看清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