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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眾人這么看著,那人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可他依舊固執(zhí)的站在那里,口中反駁道:“你記憶中的位置可能根本就是錯的。光線這么昏暗,當時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你又怎么可能記得住所有的位置?!?/br> 顧鈞聞言卻笑了起來,卻并沒有被他帶走,“你還沒有回答我第1個問題,你為什么要靠墻走呢?這樣昏暗的地方,我們都害怕墻壁上某處可能出現怪東西,大多數人走在中間。你為什么要靠墻走呢?尤其當墻壁上的火炬又是如此刺眼的?!?/br> 見顧鈞換了問話,那保鏢的臉色又緩和了不少,隨后他開口解釋道:“我是想要觀察墻上的壁畫,想找找出去的線索,沙利葉那時不也在看壁畫嗎?” 聽到這句話,顧鈞勾了勾嘴角朝后一退。 而艾伯已經揮舞著手上的木棍朝那眼睛保鏢揮舞了過去—— 沙利葉當時確實是在看壁畫,可是站在火炬之下,說火光極其刺眼,又在仔細觀察壁畫的眼鏡保鏢,又怎么會知道站在他的斜對角、處在昏暗之中的沙利葉在做什么呢? 事實上,顧鈞其實根本沒有記住任何人的位置,他哪有這么好的記性,沒那么好的觀察力。 他一開始調整其他幾人的位置時,也無非是在他們原先基礎上左右挪了半步。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所有人都記不得自己具體的位置,只要顧鈞堅定地說他們就是站在那個位置上的,一般人也不會來反駁顧鈞。 更何況他一開調整的人是他爹和顧怡,那兩個人就更不會來反駁他了。 而他們倆的默認,卻也奠定了顧鈞在這次定位事件上的權威。 事實上他在糾正艾伯時是非常猶豫的,可是他最終還是相信了艾博眼神中那些痛苦的情感。 這種發(fā)自內心的痛苦,以及艾伯一開始便主動把自己放在了一個可疑人的位置上。這些都讓顧鈞將艾伯放在了第二嫌疑人的位置上。 至于其他兩個保鏢——事實上他原本便是懷疑兇手在這幾個保鏢之間,而這一切又要從頭開始說起。 之前在那小廳室中發(fā)生的一切,讓顧鈞都某些東西有了隱隱的懷疑。 而這廊墻上的壁畫所展示的故事,更是讓顧鈞再一次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無論是那些紅斑蛇,還是這條永無止境的走廊,都指向了一個主題——嫉妒。 嫉妒讓小吳殺死了別墅中的主廚,嫉妒讓侍從們互相殘殺,但是卻沒有人將刀兵揮向顧鈞他們這一行外來人。 而也正是嫉妒,讓壁畫中的那個小人挖出了同伴的心臟。 紅斑蛇以及這條走廊中,可能都存在著某種東西,能夠激發(fā)了人潛藏在內心深處的隱秘嫉妒,將之擴大,讓人發(fā)狂。 可是這樣的仇恨并不是毫無根源的,它依舊來自于人們日常生活中所逐漸積累下的情感。 所以當保鏢中的其中一人遭到殺害之時,顧鈞便大概率地懷疑兇手在剩下的3個保鏢中。 不過這一切也僅僅只是懷疑罷了。 首先排除了艾伯,可是面對黑汗衫以及眼鏡保鏢支持,他依舊猶豫了。 隨后他暫時排除了黑汗衫。 這是因為黑汗衫所站的位置過于中間了,這導致他腳下的影子都是模模糊糊的。 無論怎么移動,在這個位置附近其實都無法形成過于深色的人影。 而他并不敢指出黑汗衫的具體位置,因為對方當時離眼鏡保鏢太近了。 黑汗衫比亞看起來懵懵懂懂的,可是另一個嫌疑人在行兇當場卻有可能觀察一下身邊人的位置。 但他其實根本不了解這四個保鏢之間的事情,所以即便嫌疑人只剩下了一個,他也不十分確信,畢竟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 可是他沒想到,他這一嚇,就把對方給嚇出來了。 第11章 當艾伯襲向那眼鏡保鏢時,大多數人都沒能反應過來,而那被襲者也只愣愣站在那里。. 直到艾伯手中棍棒捶向他心口的那一刻,忽然無數呈三角形的蛇頭刺破了他胸口的衣服,猛地朝艾伯沖了過來。 它們隨即絞住了艾伯手中的木棒,并且威脅似的朝他嘶嘶響著。 艾伯見此,臉上流露出的神色極為復雜。 他緊緊握著那木棒,雙眼猩紅,卻對那些蛇頭視而不見,反而大聲質問道:“為什么你要殺死沙利葉?” 可是那眼鏡保鏢這時似乎才回過神來,卻僅僅是輕輕笑了一聲,并不回答。 反而是從他胸口鉆出來的那幾條蛇頭,其中有幾根卻在木棒上蜿蜒著開始游向了艾伯的雙手。 就在這時,艾伯忽然放開了那個木棍,隨即根本不管那些蛇頭,便狠狠掐上了對方的脖子。 那眼鏡保鏢——卡蘭也不示弱,兩人便就此纏斗起來。 此時眾人也反應了過來,比亞見狀也沖了上來,可是對于眼前的狀況,他又似乎有些束手無策,只能傻傻站在那里,開口勸說道:“卡蘭,你們、你們倆冷靜點?!?/br> 其他人見此狀況,卻更不知道要如何插手兩個之間的爭斗。 雖然此時事實已經證明這個叫卡蘭的眼鏡保鏢有問題,對方卻依舊維持著人形,纏斗間那些蛇頭竟也沒有攻擊艾伯的意思。 而打斗也是艾伯占上風,就更沒有插手的必要了。 艾伯此時情緒很不穩(wěn)定,纏斗間他一拳一拳朝卡蘭砸去,一邊卻像是瘋了一般地狂吼著:“為什么?為什么?你為什么要殺了沙利葉?為什么!” 可是從始至終,卡蘭都沒有開口。 顧鈞只是發(fā)現,在被打掉了眼鏡之后,這個叫卡蘭的男人眼睛依舊清澈無比,目光中含著一絲莫名的悲傷。 艾伯最終還是停下了手,他掐住了卡蘭的下巴將他的臉掰過來與他對視,隨后雙目緊緊盯視對方,卻再一次問道:“你告訴我,為什么?” 可是卡蘭卻閉緊了嘴巴,只胸口的那些蛇頭,卻不知為何輕輕纏在了艾伯的手腕,看起來是那么纏綿。. 這些長著獠牙的東西,將主人脆弱的致命部位拱手讓給了敵人,卻又貼在對方手腕上依依不舍。 艾伯此時根本不關系那些怪物的動作,他甚至不在乎被咬。 他只是依舊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