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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掐著卡蘭的下巴狠狠搖動著,甚至是有些絕望地喊道:“你說話??!你告訴我,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么?” 看著眼前幾近癲狂的男人,卡蘭不知為何卻露出了一絲滿足的笑意。 隨后他緩緩閉上眼,僅有一絲透明的淚珠在這黑暗的燈火下,無人可見地悄悄滑落。 而就在這時,一直在旁邊不知所措的比亞,卻遲疑著開口問道:“是因?yàn)椤驗(yàn)槟羌聠???/br> 眾人聞言,都不由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比亞。 就連艾伯也轉(zhuǎn)而看向比亞,紅著眼沉聲問道:“什么事?” 比亞雙唇動了動,猶豫地看向已經(jīng)被掐住了脖子的卡蘭。 他張開嘴,可就在他即將要開口之時,卡蘭卻忽然在艾伯手中猛烈掙扎起來,用被掐住之后便得尖利的喊道:“住嘴!不要說、不要說——” 就連他胸口的那蛇頭,也忽然一根根挺直地猛然朝比亞竄了過去。 艾伯見狀下意識的一把攥住了那幾條蛇頭,然后泄憤似地狠狠一拽。 卡蘭疼得凄聲尖叫出聲,聽得艾伯甩開蛇頭的動作都是一滯。 而隨后,鮮血猛然從卡蘭的胸口噴射而出,濺落在漆黑的地面上,看得人觸目驚心。 艾伯見此下意識松開了手。 幸而卡蘭胸口的其他蛇頭迅速朝他胸口的那血洞鉆了進(jìn)去,才止住了噴射的鮮血。 剛緩過勁,卡蘭便抬頭看向比亞。 可正當(dāng)他要說什么時,艾伯卻再次壓制住了他,甚至大手將他的喉嚨緊緊鎖死,令他根本無法呼吸。 隨后,艾博再次轉(zhuǎn)頭看向了比亞。 比亞又躊躇了會兒,才開口說道:“那次在賽菲斯特,莉莉婭祭日的那天晚上。你喝醉了,我和沙利葉在外面玩了很晚才回來,剛回來就看到卡蘭一身狼狽地從你房間走了出來——” 聽到這句話的艾伯頓了頓,隨后卻倏然變色。 他猛地轉(zhuǎn)頭再次看向幾乎已經(jīng)要窒息的卡蘭,手中的力道再次一松。 卡蘭剎時大口吸了口氣,身體卻依舊克制不住地微微抽搐著。 他下意識緊緊抓著艾伯的手腕,臉卻不知為何轉(zhuǎn)了開去,將自己徹底隱藏到陰影中,再也不讓任何人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而身后的比亞卻還在繼續(xù)說:“后來這件事情我想了很久。我本來是想跟你說說的。但是沒過多久,你和沙利葉就在一起了。有一次沙利葉找上我,乞求我不要將這件事情說出來。他還說——他還說卡蘭也不想將事這件說開,所以我就——” 比亞說著,怔怔地看向此時已經(jīng)快要失去人形的卡蘭。 而這條走廊上的其他人,也從這段對話中逐漸將整個故事摸了個大概。 一段相當(dāng)狗血的三角戀。酒后迷情,醒后卻將事情忘卻。 三個知道事情真相的人,為了各自的目的隱瞞著當(dāng)事人。 如果當(dāng)初卡蘭真的心中沒有艾伯,那么也許這樣的隱瞞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可事情卻恰恰相反。 這個看起來含蓄內(nèi)斂的男人,將他對艾伯的感情深深地壓制在自己心底,卻又對能夠放開膽子追求所愛、最終得償所愿的沙利葉嫉妒不已。 就在所有人都在嘆息時,回廊中卻響起一個男人的喃喃自語:“可是——沙利葉對我說,那晚的人是他——” 顧鈞聞言也是微微一怔,緊接著所有人便露出恍然之色。 只是眾人都沒有想到,那個看起來開朗又活潑看起來像是個少年的男子,竟也會為了愛情而撒下這樣的謊言。 而此時艾伯依舊還蹲在那里,愣愣看著滿身是傷的卡蘭,和他胸口那依舊不停在攢動著的紅斑蛇,以及那鮮血淋漓的傷口。 他的手微微顫抖著,雙目赤紅。 此時在他掌心中的脖子,意外地比他想象的還要纖細(xì)與脆弱。只要他輕輕一握,便能結(jié)束對方的性命,也能夠?yàn)樯忱~報仇。 可許久,眾人也沒有聽到他們的任何響動。 顧鈞看著這個始終無法做下決定的男人,心中不由嘆息了一聲。 其實(shí)從一開始的打斗中,他就已經(jīng)看到這個叫艾伯的男人,即便再如何憤怒,卻也沒有真正地對這個真兇下殺手。 顧鈞不知道,如果當(dāng)初那件事情沒有被瞞下,這三人是否會有截然不同的結(jié)果。 也不知道如今這個快要被內(nèi)心掙扎撕扯成兩半的男人,是否曾經(jīng)有后悔過當(dāng)初的草率決定。 只是事到如今,所有人都再無回頭路。 滴答——滴答—— 這時忽然出現(xiàn)了細(xì)細(xì)的水滴聲,這聲音在這寂靜的走廊中,顯得尤為明顯。 眾人聽到這聲音都有些疑惑,而只有艾伯在聽到那聲音的瞬間,卻忽然放開了卡蘭的脖子,用力按向?qū)Ψ角靶氐膫凇?/br> 顧鈞這時才發(fā)現(xiàn),那些本來用來堵住傷口的蛇頭,不知為何已經(jīng)再次伸了出來,正委頓在卡蘭胸口。 而之前他們聽的的水滴聲,便是從卡蘭胸口的傷口處,再次流瀉下來的殷紅鮮血。 此時那鮮血已經(jīng)染紅了卡蘭的上衣與艾伯為他止血的手掌,并匯成細(xì)流流落到了石板地面上。 那聲音細(xì)細(xì)密密回響在走廊中,又像是利錐,一下下刺傷著人心。 直到卡蘭的腦袋徹底垂了下去,他都再沒有回頭看過艾伯一眼。 這個含蓄隱忍又偏執(zhí)的男人,用一種極端的方式,徹底的占據(jù)了所愛之人生命中極為重要的一個位置。 并且使其在有生之年,恐怕都無法再忘記他。 第12章 直到再也感受不到手下心臟的跳動,艾伯才緩緩收了手。. 他垂著頭在那里跪了很久,之后踉蹌地起了身,重新回到沙利葉身旁,開始替他做整理。 卡蘭的尸體并沒有像小吳那樣,全部變成紅斑蛇。大概就像喪尸與異能者一樣,受到相同東西的影響,也并不代表會有一樣的結(jié)果。 眾人商量了一會兒,不知道是應(yīng)該留下這兩具尸體繼續(xù)往前走,還是就此想想有沒有其他離開的辦法? 對于此時的艾伯,其他人也提不出讓他將沙利葉的尸體留下這種話。 于是顧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