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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清凈。 不到一個小時,車子停在了柳安路不遠(yuǎn)處的停車場,一位中年男子已等在此,畢恭畢敬的給祁野打開車門。 “祁先生,李總今天在外地談生意,過不來了,我是宅子的管家,姓羅,您有什么需求,跟我說就行?!?/br> 羅管家暗中將祁野打量得徹徹底底的,眉頭微皺心中嘀咕,就這小孩,真的能鎮(zhèn)得住嗎? “沒關(guān)系,辛苦你了。” 祁野收下羅管家的名片,草草看了眼手機(jī)號就記下了,心想你們老總來不來沒關(guān)系,錢到就行。 羅管家客氣一笑:“是我們應(yīng)該的,祁先生千萬別客氣?!?/br> 畢竟,說不定這屋子住著住著就把命賠了。 “祁先生請過目,這是合同?!?/br> 祁野看了遍合同,確認(rèn)了二十萬賞金,還有折現(xiàn)的七險一金,在路上就爽快的簽了。 “合同我們這邊拿一份,祁先生自己留一份?!?/br> “嗯?!逼钜皩⒑贤郫B后塞進(jìn)背包里,又不做聲了。 羅管家一路領(lǐng)他穿過小路來到宅子后門,門都懶得鎖,畢竟這棟兇宅連小偷都不敢來。 一進(jìn)院子,透骨的寒意撲面而來,氣溫驟然降了好幾度,管家打了個寒顫,心里發(fā)毛面上卻鎮(zhèn)定自若:“祁先生昨天吩咐的東西已經(jīng)備好了?!?/br> “好的,多謝?!?/br> “宅子的鑰匙在這里,我平時不住宅子里,祁先生若還缺什么,隨時可以叫我,打名片上的電話就行,我閃送給您?!?/br> 言下之意,你缺什么我都可以給你買,但這鬼屋我絕對不親自給你送來。 “嗯,麻煩你了?!?/br> “不麻煩不麻煩,那……”管家這會兒身上已經(jīng)爬起雞皮疙瘩了,恨不能轉(zhuǎn)身就跑,咬咬牙鎮(zhèn)定道:“祁先生,我先走了?!?/br> “行,今天謝謝你?!?/br> “客氣客氣。” 管家連帶他參觀一番宅子都免了,直接客套的笑了笑轉(zhuǎn)身就離開,剛開始還是正常速度,后來幾乎是小跑著,一溜煙不見了人影。 祁野苦笑,把后門鎖好,鎮(zhèn)定的穿過后花園進(jìn)了宅子。 拉開宅子大門,一股暖流迎面而來,如他所吩咐的,宅子的暖氣開得很足很足,比他貓兒胡同的破屋不知暖多少倍。 可這融融的暖意里,似有若無的摻雜著一絲涼,一點一點的滲透到來者心里去。 可能是心理瑕疵作祟,也可能真的是有什么臟東西,現(xiàn)在是白天還看不出來,夜里興許就熱鬧了。 祁野脫了鞋,換上棉拖鞋在屋里好奇的走了一圈,宅子分上下兩層,估摸著有七八個房間,裝修品位雖然很一般,但足夠?qū)挸ㄈA麗,最主要的是,他拉開冰箱的門,被琳瑯滿目的食物震撼到了。 比他還高的冰箱分六層,第一層放置著披薩意面火腿壽司等速食;第二層放著蛋糕面包布丁等輕食;第三層是牛奶酸奶奶酪等乳制品;第四層是琳瑯滿目橫跨四季的水果和果汁;第五層是速凍層,放置著腌制好的rou和菜,只要稍微料理加熱就能上桌;第六層是冰凍層,滿滿一冰柜的冰激凌。 這些食物,華麗得讓他輕微窒息。 再看廚房,微波爐、烤箱、榨汁機(jī)、刨冰機(jī)、洗碗機(jī)、咖啡機(jī)一應(yīng)俱全,堪比飯店后廚。 有錢人的生活是他想象不到的,祁野面對洶涌而來的饑餓感一時有點手足無措,索性隨意拿了盤意面到微波爐叮一下,再挑一瓶原味牛乳喝了起來。 草率的填飽肚子,祁野自己把碗筷洗了,難得閑下來的他有點無所適從,想了想,決定到二樓的書房消磨時間。 上了樓梯,那絲涼意越發(fā)明顯,明明是最足的暖氣,卻莫名有一股寒氣竄到脊梁骨,祁野沿著回廊走,看到盡頭的琴房里有一架白色大鋼琴。 ——兇手分尸后,在鋼琴旁上吊自殺了。 這是黑黑告訴他的,祁野腦補(bǔ)了鮮血滴在白鋼琴上的詭譎畫面,控制不住多看了幾眼鋼琴,這鋼琴未必是真實存在的,興許一般人看不到。思及此,他便收回視線朝書房走去。 書房采光好,午后日光灑落一室,比別處暖和干燥許多。 祁野隨手挑了一本古早漫畫,躺在沙發(fā)上漫不經(jīng)心的翻,不知是不是因為吃太飽了,加之冬陽暖和人容易犯懶,他沒翻幾頁,就感覺有些迷糊,不知不覺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 醒來時天已經(jīng)黑透,原本暖融融的日光沒了,屋中滲人的冷,祁野打了個寒顫,將未看完的漫畫合上放回書架,人還沒轉(zhuǎn)過身,就聽到走廊有極輕的腳步聲。 咚,咚咚,咚咚咚。 腳步聲越近,空氣越冷,冷風(fēng)從門那端灌入,祁野脖子發(fā)涼,皺了皺眉,知道不對勁。 腳步聲在書房外停下,門是虛掩著的,祁野沒回頭,從書架的玻璃上模模糊糊看到門那處有個虛影,他咬咬牙,鎮(zhèn)定自若開口:“黑黑,你來了?” 他知道來人不是黑黑,只故意這般說。 一瞬間空氣凍住了,祁野抿了抿唇,掌心發(fā)汗臉色煞白。 片刻,另一個腳步聲響起,往南邊去,那是鋼琴室的方向,虛影也隨之消失,祁野暫時松了口氣,額頭一片冷汗。 不多久,南邊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鋼琴聲,音色涼颼颼的不知在彈奏什么,讓人毛骨悚然。 祁野直覺得全身血液逆流動彈不得,他突然想起什么,看了看自己左手的中指,那根纏著他和黑黑的紅線,居然不見了! 臥槽!這也太坑了!黑黑就這樣把他騙來兇宅然后消失了?祁野整個人懵了。 就在這時,叮咚一聲,門鈴猝不及防的響了,鋼琴聲截然而止,祁野喊了聲稍等,突然感覺腳下一輕,他試著動了動,禁錮解了。 得救了—— 祁野邁開步子,突然天旋地轉(zhuǎn)間似看到西面的墻上掛著一幅古畫,紅梅白雪,筆觸細(xì)膩婉轉(zhuǎn),可下一瞬他整個人從沙發(fā)上滾了下來撞在木地板上,磕得額頭發(fā)疼。 他嘶了一聲,再抬眼時,才發(fā)現(xiàn)夕陽的光從窗戶落在他身上,腦袋暈乎乎的。 太陽沒落山,原來剛才的鋼琴聲古畫,都是夢一場。 門鈴還在響,小哥喊了句快遞,祁野揉著腦袋迷迷糊糊應(yīng)了句這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