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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著撞起包的腦袋下樓,不經(jīng)意間睹了眼放鋼琴的房間,恍惚覺得鋼琴的位置變了。 祁野讓自己別去細想,他打開門,是一個巨大的快遞,快遞小哥笑嘻嘻的:“你這宅子,聽說是兇宅啊,好多年前這兒殺人分尸,慘得很?!?/br> 祁野繼續(xù)揉腦袋:“是……” “你不怕?”快遞小哥好奇的望向祁野。 祁野扯了扯唇角,如實作答:“怕,沒辦法,為了生活?!?/br> “可以啊年輕人,搞恐怖直播的吧?挑戰(zhàn)極限體驗生活,祝你順利。” “謝謝?!?/br> 祁野無可奈何的笑了笑,懶得解釋,簽收了快遞。 話說回來,這一大紙箱子比他還高,到底是什么呢?祁野好奇的撕開封條掰開紙箱,看到箱子里五顏六色的東西時怔了怔,一二三四五六七……三百六十五副面具! 這位李總,可真是言出必行。 因拆快遞祁野手上沾了灰土,他轉身到廚房去洗手,只不過片刻的事兒,回頭就看到一個被白狐面遮了大半邊臉的鬼坐在快遞箱上,挑挑揀揀。 “怎樣,這個好看不?” 這么肆無忌憚不要臉的,除了黑黑還有誰?祁野松了口氣,這種徹底安心的感覺連他自己都沒發(fā)覺。 祁野不置可否,從幾百個面具里挑出個蛇精臉遞給黑黑:“這個試試。” “……”黑黑扶額,什么意思?說我浪還是說我sao? “天都沒黑透,你這么早出來了?” 黑黑接過蛇精臉,在浴室的鏡子前比劃了幾下,漫不經(jīng)心說:“可不是擔心你害怕么?” 被黑黑言中,祁野心里咯噔一聲響,面上卻自若:“光天化日,尋常鬼哪敢出來。” “這屋里的,怕是不尋常呢?!?/br> 如此說著,黑黑身形一閃出現(xiàn)在二樓的鋼琴房外,不知何時門已經(jīng)虛掩上,黑黑也絲毫不客氣,踹開門一屁股坐在鋼琴上,對著虛空冷冷的來了句:“我的人你也敢動手動腳?” 白鋼琴:“……” 已經(jīng)上了二樓的祁野:“……” 黑黑一巴掌狠狠打在琴鍵上,魔音四起:“主動點,今晚把自己上好料腌好了等我?!?/br> 祁野站在門外看著暴躁老哥黑黑,先前那點毛骨悚然的心思全散了。 黑黑是相當有震懾力的,他不過幾句話,屋中陰冷透骨的氣場全散了,這棟遠近聞名的兇宅也變得和普通屋子一樣,如此一來,暖氣就顯得有些熱了。 祁野捋起袖子整理三百多個面具,黑黑則東走走西飄飄,打開冰箱的門時閑閑發(fā)問:“中午吃了什么?” “隨便熱了點意面。” “這么多吃的,你也太湊合了。” 他心里明明清楚當年的自己對鬼怪沒有一絲震懾力,兇宅初來乍到哪里有胃口,卻故意那么調侃,看祁野不答,繼續(xù)說:“這么多腌制好的rou和菜,晚上我們燒烤吧。” “燒烤?”祁野有些發(fā)懵,確認道:“就我和你兩人?” 準確的說,應該是一人一鬼。 黑黑挑眉:“沒有啊,還有這一屋子被分尸成碎rou的鬼?!?/br> “……”他們是你燒烤的食材吧喂! 作者有話要說: 黑黑:碎尸案現(xiàn)場=燒烤自助餐選rou區(qū) 白白:嗯,養(yǎng)肥了好讓我吃 …… 不恐怖吧?反正有黑黑都不恐怖對吧! 鞠躬感謝十沢地雷投喂^_^ 鞠躬感謝翹屁思明、兔兔那么可愛營養(yǎng)液投喂^_^ 日常表白大大天使,今日份的寵~ 補魂師 院子里燃起藍綠色的鬼火,祁野看著跳動的火光,神情一言難盡。 “鬼火烤的食物,我能吃嗎?” “當然,和普通火沒差。” 黑黑從雜物間翻出一麻袋的炭,耐心的用鬼火點燃堆到燒烤箱里,又勤勞的扇風。 祁野則將冰柜里的rou取出來用微波爐解凍,再重新腌制過:“你喜歡吃什么口味的蘸料?” “和你一樣?!?/br> “……能吃辣不?” “喜歡,但辣椒過敏?!?/br> 祁野邊調制蘸料,心里邊嘀咕,還真是和他一樣。 黑黑是燒烤的一把好手,以前沒事兒他就捉幾個孤魂野鬼整只烤了,雖然麻煩些,但比生食美味了千百倍。 如今他算是在這個世界安定了,也該考慮提高提高生活質量。 眼看炭火旺了,黑黑就飄到廚房,找了些串rou的簽子:“祁野,你去看火,我去準備些食材?!?/br> 他口中的食材,自然是新鮮的鬼魂怨靈。祁野會意也沒多說,端著腌制好的雞鴨魚去了院子。 看祁野離開,黑黑就方便肆意妄為了,眾所周知,這屋的主人是被分尸的,還分了千來片,對他而言真是方便又新鮮的燒烤食材。 黑黑拿著竹簽在宅子里上躥下跳,各個角落都翻遍了,最后湊出一大盤分尸鬼,那些被他串在簽子里的rou塊嚶嚶嚶哭個不停,夫妻倆們生前作惡多端,連魂線都不剩,黑黑嫌他們鬧騰,不耐煩的朝他們?yōu)⒘税押芳恿它c鹽。 鋼琴房那位可憐又暴躁吊死鬼暫且留著,待會兒讓他彈奏幾曲助助興,燒烤結束再解決他。 至于資歷最老那位—— 黑黑的眼神掃向那位坐在書房窗戶旁,朝那位穿著一襲月白長袍,背脊挺直姿態(tài)端莊的長發(fā)男鬼抱拳笑了笑,有模有樣:“前輩,多謝你下午幫了那孩子一把?!?/br> 長發(fā)男鬼微微頷首:“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黑黑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這男鬼,只見他姿態(tài)溫文弘雅,舉止進退有度,完全沒有鬼該有的冷厲恐怖,反而讓對方如沐春風。 下午正是他引開了挑事的鋼琴鬼,讓祁野從噩夢中得以解脫。 黑黑的視線掃過長發(fā)男鬼的手,眉頭輕微的皺了皺,這雙手光禿禿的,沒有手指頭。 男鬼似意識到了黑黑的視線,倉惶的將手藏進衣袖里。 黑黑看這鬼也有幾百歲了,雖然實力一般,但輩分在那兒,他又不知對方來歷深淺,遂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低:“我和那孩子可能要叨擾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