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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你?!?/br> 馬菲菲卻沒再爭辯,反倒是笑了起來,她說:“很好,遲睿,你這句話我記住了?!?/br> 我盯著她看,在她的臉上沒有看到丁點退縮和羞赧,她慢悠悠地走回了自己的教室,拎著包,竟然就這么走出了教室。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正打算繼續(xù)做我的題目,卻突然聽到馬菲菲的同桌罵了句:“臥槽。” 我擰著眉,正想同他說不要在教室里罵臟話,就看見他站了起來,舉起了手中的東西。 他看著我,滿臉絕望,他說:“班長,我剛發(fā)現(xiàn)馬菲菲留下了這個東西。” “什么東西?”我攥緊了手中的筆。 “錄音筆的包裝盒,她隨手扔到了地上,我剛剛看到,”他一個大小伙子,聲音都帶了哭聲了,“她剛剛肯定錄音了?!?/br> “她要拿那個錄音干什么?”張鵬在我背后惶急地問。 我心里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扔了手中的筆,平靜地說:“安靜,我們繼續(xù)上自習?!?/br> 第9章 馬菲菲拿錄音筆錄音,肯定做不了什么好事,我倒是希望她只是拿這個錄音給宋東陽聽,趁機抹黑我一把,這對我倒沒什么影響。但大概率她想干的不止這點,說不定會剪輯造謠我誣蔑中傷她。 我花了幾分鐘回憶了我們之間的對話,明白如果不是聽錄音的人偏心得厲害,是不可能認為我有什么問題的,但一來我不知道馬菲菲能把這段音頻處理成什么樣,二來我也不清楚馬菲菲的后臺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這件事的結(jié)果根本不受我的控制。 但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曝出來,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過分焦慮無濟于事,還是低頭做卷子吧。 我沉浸在學習中,時間就過得飛快,很快到了去食堂吃午飯的時候了。我和幾個同學一起進了食堂,正好在食堂門口遇到了宋東陽和馬菲菲。 宋東陽的肩膀是搭在馬菲菲的肩膀上的,我們的視線不可避免地相交,我倒沒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什么情緒來。 馬菲菲的身體向宋東陽的方向靠了靠,溫溫柔柔地笑著說:“遲睿,我們點了小炒,要不要一起過來吃啊?!?/br> 我把視線投到他的臉上,平靜地說:“不了?!?/br> “遲睿,”宋東陽開了口,話語卻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遞過來的,“很久沒見了,跟我們一起吃個飯?!?/br> 我的胸口仿佛有火在燒,從胃部燒到喉嚨,讓發(fā)聲都變得困難,但我還是說出了拒絕的話:“不了,我和我同學一起,你們慢慢吃?!?/br> 我伸手抓住了我身邊同學的衣袖,他們也默契地跟我一起轉(zhuǎn)了個方向走,準備繞過宋東陽和馬菲菲。 就在我以為可以逃離開這尷尬的場景的時候,宋東陽卻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遲睿,留下來,給馬菲菲道個歉?!?/br> 我停了腳步,轉(zhuǎn)過頭,我說:“宋東陽,我是什么樣的人,你不懂么?” 宋東陽像是在看著我,又像是眼前蒙上了一層霧,什么都沒有看見。 馬菲菲的臉上掛著“真摯”的笑容,她靠著宋東陽,像是靠著一座無法撼動的山。 也對,他們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宋東陽自然是護著她的,是她的靠山,也是她的保護傘。 該認清形勢的,該是我這個兄弟,所有的友情,都要在愛情面前讓道。 我沒有再等宋東陽的回答,選擇轉(zhuǎn)過身去吃我的午飯,我的同學紛紛安慰我,我不想讓他們擔心,就裝成一副已經(jīng)不在意的模樣。 但實話實說,我在意得要死。 我和宋東陽從小玩到大,我小時候又瘦又小,宋東陽總是以保護者的姿態(tài)站在我的身邊,他會拉著我的手,很認真地同跟我打架的同學說:“這是我弟弟,你再欺負他,我就揍你。” 他長得快,那時候比我高大半頭,威脅的話說得認真,也很有威懾力,后來那個同學果然不再跟我打架了,雖然他總說我全靠哥哥撐腰,但那時的我心里還是美滋滋的,理直氣壯地同他反駁:“誰讓我有哥哥啊?我哥哥不保護我,還能保護誰啊?” 我哥哥不保護我,還能保護誰??? 當然是保護他的女朋友馬菲菲了。 我低嗤出聲,嘲笑我突如其來的委屈與不甘。我故作成熟,告訴自己,接受失去就是成長的疼痛與代價。 我并沒有來得及難受多久,因為很快地,我就被一個陌生的老師叫出去了。 我直到跟他爬了兩層樓梯,才知道他想帶我去的地方,不是辦公室,而是校長室。 我攥了攥手心,問他:“老師,您帶我去校長室干什么?” 他沒有回頭,但聲音帶了一點不自然的感覺,他說:“你別問了?!?/br> 我做了更壞的打算,但也不再問了,等我們走到了校長辦公室的門前,那位老師推開了門,避開了我的視線,他說:“進去吧。” “謝謝老師?!?/br> 我說完了這句話,正想進,那位老師卻伸手擋了下我,我疑惑地看著他,他的眉頭卻鎖成了川字,說:“我先進去。” 校長辦公室是那種套間,外面是類似于會客室的地方,里面才是校長辦公的地點,而老師剛剛打開的正是外面的套門。 他說了這句話,迅速地進了辦公室,又“啪——”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 我站在校長辦公室的門口,沒過十幾秒鐘,就聽到了校長辦公室里傳來的爭吵聲。 但校長辦公室的隔音很好,又隔了兩道門,我聽不清具體是什么內(nèi)容。 爭吵持續(xù)了十多分鐘,我在離開和等待之間猶豫了一會兒,選擇抬起手,擰開了校長辦公室的大門。 如果他們爭執(zhí)的原因在于我,那我不應(yīng)該逃避,而應(yīng)該選擇面對。 我從未做過錯事,如果有誤會,應(yīng)該給我辯解的機會。 我推開了外面的門,室內(nèi)的爭吵幾乎是立刻就停止了,里面小套間的門也被里面的人推開了。 我走進了校長辦公室,看到了校長、剛剛帶我過來的老師、幾個陌生人還有馬菲菲。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手心已經(jīng)冒出了汗,但還是故作鎮(zhèn)定,我看向校長,說:“校長好,我是遲睿。” “我認得你,”校長的后背靠在了座椅上,他像是剛剛同人吵過架,臉上甚至帶著不自然的紅暈,“你的成績很厲害,但臨水一中,不是讓你成績好就能為所欲為的地方?!?/br> 我聽過了這句話,身體站得筆直,說:“校長,我每天除了學習,什么都沒有做。” “還在狡辯,你自己看看這些東西吧。”坐在一邊沙發(fā)上的陌生人扔給了我他面前的文件袋。 我接過了文件袋,從里面翻找出一個信封,信封上有漂亮的花紋,但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上方的字跡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