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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只是個中書舍人,還歸徐毖管!徐毖只讓他管西北那邊來的折子,不讓他看北直隸、南直隸的奏折,他想知道朝里發(fā)生了什么事都沒轍。也可以去問王溱,但是王子豐近日十分忙碌,唐慎前兩天晚上去尚書府送月餅,等到深夜都沒等到王溱回家,只得放下月餅走人。要不是知道大宋晚上有宵禁,且官員不可宿娼,唐慎都懷疑自家?guī)熜秩ジ墒裁匆姴坏萌说氖铝耍?/br>唐慎望著月亮,想道:“兩個月前,皇帝同時召見紀(jì)翁集和王詮,定然是決心讓這二人去做以紙代幣的事。紀(jì)翁集開度支司,打著做紙幣的由頭,其實是為了分權(quán),且將這件事的好處從戶部分過來?!?/br>想到這,唐慎停下思考。……真的只是這樣?度支司的重開,到底是不是趙輔的授意?趙輔對以紙代幣的看法是什么?許久后,唐慎仰天長嘆。他只是個理工生,為什么要讓他想這些事??!想不通,唐慎便沒再想。八月過去,到了九月,北直隸和南直隸的賦改制度真正顯現(xiàn)出了成效。減輕的苛稅雜政讓百姓有了喘息的機(jī)會,也讓這季度兩地收到的賦稅有所減少。但根據(jù)賦改二十三條,度支司與戶部密切配合,大力督導(dǎo)北直隸、南直隸的府尹衙門,減少收稅的中間環(huán)節(jié),最后收到盛京的賦稅不僅僅沒有少,反而比往年多了一絲。這一絲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微不足道,但早朝上,右相王詮道:“北直隸、南直隸與盛京毗鄰,兩地的賦改只是初現(xiàn)成果。若是真正要見得成效,應(yīng)當(dāng)將步子放遠(yuǎn)。去東北寧州,去江南金陵姑蘇!”王詮這么說,趙輔便道:“明歲起,便將賦改二十三條施行到江南。王相,你可能為朕做到?”王詮作揖行禮:“臣定不辱命。”文官中,只見一個蓄著美胡須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道:“臣參知政事趙靖,有事起奏?!?/br>趙輔:“奏?!?/br>“北直隸、南直隸的賦改一事,施行順利,臣親歷當(dāng)?shù)?,深有感觸。但親歷其事后,臣發(fā)現(xiàn),若是與盛京毗鄰,想提升賦改效率,并不難。但若是推廣全國,將賦改實行到江南,卻有一大難題。臣有折子,想上呈給陛下一閱?!?/br>大太監(jiān)季福走下殿臺,取了趙靖手里的折子。趙輔拿了折子,打開看了看。他目光微動,過了片刻,露出驚訝好奇的神情。他望著趙靖,道:“趙卿與朕說說,何為‘賦契’?”開平二十九年,九月初四,趙輔準(zhǔn)參知政事趙靖,在北直隸、南直隸實行賦契改革。“賦契”,也就是賦稅契約。王詮的賦改二十三條中,最為強(qiáng)調(diào)的就是一切政務(wù)在中間環(huán)節(jié)中的消耗。如此,趙靖就提出了“賦契”。賦契,是一張薄薄的紙。最底層的官員在這張紙上寫上自己的名字,蓋上官員印章,再一層層地向上申報。每一層的官員都簽名、蓋章,如此到了盛京時,中書省便知曉此地這一季度的賦稅。如此,再由中書省勤政殿下決策,如何分配這份賦稅。等待決策下來后,這份賦稅一部分留在當(dāng)?shù)厝∮?,另一部分再送去上級,送去盛京?/br>這般行為大大減少了路途上的人力開支和銀財消耗。除此以外,一些嗅覺敏銳的官員已經(jīng)從這張小小的賦契上,聞出了一絲與眾不同的味道。“賦稅,這不就是以紙代幣?”79、第七十九章開平三十年,正月。剛剛過了新年,但盛京的官員們可沒能輪的上一個好假期。今歲不同往年,度支司的重開,賦改制度的出現(xiàn),令京官們整日忙得腳不沾地。去年過年時吏部給出的假期是二十多日,今年就只剩下不到十日了。唐慎沒回姑蘇。正月初二,唐慎拎著幾箱子年貨來到傅府。傅渭已經(jīng)在澆花了。放眼盛京,所有五品以上的官,誰不是通宵達(dá)旦、案牘勞形,就他傅希如還能閑到去澆花!唐慎來到傅渭面前:“先生?!?/br>傅渭也不回頭,一邊澆花,一邊對唐慎道:“今年倒是來得早。景則啊,中午別走了,留下來吃頓飯吧。你師兄也要來。”唐慎點(diǎn)點(diǎn)頭。王溱比唐慎還忙。過年了,唐慎至少還有十天假期。但對王溱這種二品大員來說,他身為戶部尚書,度支司、賦改的事本就和他息息相關(guān),根本沒機(jī)會休息。到了中午,王溱才姍姍來遲,向傅渭恭賀新年。師生三人在屋子里用了飯,傅渭指著王溱,對唐慎道:“你瞧你師兄,今年才二十八,就將自己忙成了老頭子。他是覺得他能在三十歲前當(dāng)上丞相,還是覺得自個兒壽命長,提前用掉幾年也沒什么大不了的?!?/br>王溱低頭吃菜,仿若沒聽到傅渭的話。唐慎悄悄看了他一眼,道:“師兄為朝廷辦差事,先生您怎么還說他了?!?/br>傅渭頓時瞪了眼,他瞅了瞅唐慎,又瞅了瞅王溱,道:“好啊,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們師兄弟二人如今是一個鼻孔出氣,合起伙來欺壓為師了?王子豐,你何時將你小師弟拐了去的,現(xiàn)在他竟然向著你說話了!”唐慎心道:我來盛京后,讀書是王子豐教的,當(dāng)官是王子豐教的,就連考個科舉,都是王子豐親自到盛京貢院門口接我。我向著師兄,好像沒什么毛病吧?王溱放了筷子,悠然道:“小師弟心里有我,先生你就莫要妒忌了?!?/br>唐慎:“……?”這話怎么怪怪的。傅渭先是一愣,他看了王溱許久,接著才冷哼道:“真是學(xué)生大了,不由先生了?!?/br>唐慎哄了好一會兒,才把傅渭哄好。吃完飯,王溱就回戶部衙門辦差去了。唐慎用過晚飯后才離開。臨走前,傅渭猶豫片刻,對自家學(xué)生道:“景則,你也莫要什么事都信你師兄?!?/br>這話聽起來似曾相識,四年前,梁誦就在信中對唐慎說過。如今傅渭又說了一遍,唐慎心中警惕,道:“學(xué)生記住了?!钡瘸隽烁蹈粕鲊@氣道:“都說讓我不要完全信任王子豐,可我何時信他,何時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