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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觀了全過程一樣生動。 短短幾天之內(nèi),石頭之死就成了府城許多百姓家中茶余飯后閑談的話題,人們隨著日益刷新的講述唏噓、感慨、痛罵,然后砸吧著嘴兒說幾句不咸不淡的話,轉(zhuǎn)頭就繼續(xù)高高興興過自己的日子去了。 他們都是真的同情石頭,為他的死感到不值嗎?也未必。 對他們而言,那個孩子也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名字,跟地上冷冰冰的石頭沒什么分別,比不上自家下蛋的雞、挑嘴的貓,是生是死都激不起一點波瀾。 只是一個與人交際的引子罷了。 肖明成對這種拿死人做消遣的言行十分惱火,親自下令抓了兩個傳得最兇的,當(dāng)街打了二十個板子以儆效尤,這才略略止住了不正之風(fēng)。 可嘴長在百姓身上,他止得住一時卻止不住一世,只要案子一天不破,這些流言就一天不會徹底消散。 正當(dāng)一切都停滯不前時,最先發(fā)現(xiàn)案發(fā)現(xiàn)場的目擊者兼報案人,郭二狗突然來到衙門。 當(dāng)日他被嚇壞了,回去后就噩夢連連發(fā)起燒來,一連吃了三四天藥才見好,竟又想起來一點原本不在意的片段,于是急急忙忙趕來衙門,說可能有線索。 近日肖明成也著實為石頭的案子懸心,聽了這話,忙命人去叫度藍(lán)樺。稍后度藍(lán)樺來時,身后還跟著林家良和馮三,一會兒功夫人就到齊了。 “草民本來也沒往心里去,可這幾天又聽鄰居說,那孩子當(dāng)天是跟著別人出城的,草民一琢磨,那不就是正月初二嗎?”郭二狗明顯瘦了一大圈,顴骨都凸出來了,不過還是很努力地回憶著,“其實原本草民也沒想到去打魚,那么冷的天,家里也不是揭不開鍋,何苦遭那個罪?只是初二那日草民帶著孩子走親戚,經(jīng)過村口時隱約聽到大青湖那頭似乎有孩子的笑聲傳來,琢磨著可能是誰家大人帶著孩子出去抓魚,這才突發(fā)奇想去的?!?/br> 林家良一愣,“孩子?男孩兒女孩兒?” 郭二狗撓了撓頭,“大人說笑了,哪兒有那么皮的小姑娘,大冷天跑去湖邊玩?草民雖然聽不大真切,但確實是小子沒錯?!?/br> 孩子?! 度藍(lán)樺腦海中突然有什么轟然炸開,迷霧被吹散,從一開始勘察現(xiàn)場就覺得不對勁的地方終于清晰起來: 之前馮三在冰面上發(fā)現(xiàn)卵石,當(dāng)時她就覺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后來雁白鳴解剖驗尸,這種怪異的感覺就進(jìn)一步加深。 但在郭二狗來之前,她一直都沒弄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對…… 那些卵石距離石頭的落水點很近,方向也不太一樣,僅有六七塊相對集中,但整體卻有個共同點:都處于湖岸和冰窟窿之間!沒有一塊超過的! 冰面十分光滑,摩擦力極小,停在冰窟附近的卵石實際的落地距離還要更靠近岸邊。 是那些人放棄朝石頭丟卵石了嗎?不,只是他們的力量不夠了! 石頭剛踏上冰面不遠(yuǎn)時,那些人丟出去的卵石很容易就砸到他,但隨著石頭越走越遠(yuǎn),丟卵石的人年紀(jì)太小、力量有限,就已經(jīng)夠不到石頭了。 那些卵石中途落到冰面上,又順著往前滑行一段,最終停下…… 可能石頭已經(jīng)意識到了危險,想要返回,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只要一有往回走的念頭,那些人便會再次將卵石傾瀉過來……他只能站在原地,或是硬著頭皮往前走。 但脆弱的冰面根本承受不住長時間的壓力,最終破裂,石頭落入冰窟…… “孩子,竟然是孩子?”林家良用力一拍腦門,恍然大悟之余更多地還是痛惜,“難怪!” 在固有印象中,孩子總是無辜的天真的,再加上也沒有任何證據(jù)圈定兇手的年紀(jì),大家自然將懷疑對象放在成年人身上。 在過去幾天的大排查大搜索中,大家也從沒真正盤問過一個孩子! 林家良越想越氣,越想越懊惱,拍案而起,“我再去問!” “回來!”度藍(lán)樺直接喝住他,“你再去也沒用?!?/br> “師父?”林家良怔住,“為什么沒用?” 一開始他可沒問吶。 “你師父說得沒錯,”肖明成忽然開口道,“之前你雖然未曾正式盤問過孩子,但也略略向那些跟石頭年歲差不多的孩童提過一嘴吧?若他們想說,早就說了?!?/br> 既然當(dāng)時沒說,要么是真不知道,要么就是提前被家長叮囑過,即便這次再去問,恐怕也很難有第二種結(jié)果。 如今石頭家那條街頗有點風(fēng)聲鶴唳的緊張感,大人們都不許孩子脫離自己的視線,就算林家良有心偷偷單獨問話也不可能。 弄明白這些彎彎繞繞之后,林家良懊惱地錘了下桌子,“卑職疏忽了,以至于現(xiàn)在打草驚蛇?!?/br> 他用力嘆了口氣,朝度藍(lán)樺愧疚道:“弟子無能,只怕此事還要托付在師父身上。” 人天生會對女人降低警惕,想來若是師父親自出馬,或許能有所得也未可知。 誰 知度藍(lán)樺卻搖了搖頭,“你只注意到我的性別,卻忘了一點:我也是個成年人,而且是出自衙門的成年人?!?/br> 她來到云匯府已經(jīng)有將近一年了,之前大張旗鼓搞女學(xué)、破案子,早已不算低調(diào),如今城中大部分百姓都知道有她這么一個擅長破案的人,心里未必沒有提防。 之前那些百姓已經(jīng)被林家良帶人反復(fù)詢問過好多次,不管是耐心還是其他什么都已經(jīng)瀕臨臨界點,所以留下來的機(jī)會并不多。 如果情況真的像度藍(lán)樺假設(shè)的那樣,她再去一遍,只會進(jìn)一步激發(fā)大家的反感情緒,對破案有害無益。 所以這件事,要么不辦,要么一擊即中! 林家良傻了眼,“那,那該如何是好?” 倒是馮三更沉得住氣,“瞧夫人的樣子,想必已經(jīng)有人選了吧?” 度藍(lán)樺點點頭,就見對面的肖明成略一思索,旋即了然道:“是猴兒?!?/br> “沒錯?!倍人{(lán)樺忍不住笑了,沖他豎了下大拇指。 果然,知我者,你也! 猴兒就是之前余棉案中,度藍(lán)樺和林家良無意中抓獲的替人販子通風(fēng)報信的小家伙。那孩子認(rèn)清自己是被娘拋棄的之后,便正式定居衙門,跟著打打下手、學(xué)點本事,很是機(jī)靈。 他跟石頭的年紀(jì)差不多,難得之前又在柳葉巷長大,對整座府衙熟的不能再熟,慣會跟各色人物打交道的。 普通人會排斥衙役,會提防成年人,但唯獨不會對一個孩子起戒心。猴兒甚至可以大大方方闖入那一干家長的視線中,堂而皇之的跟他們層層保護(hù)下的孩子們交朋友! 而孩童在與同齡人玩耍的過程中最不設(shè)防,秘密什么的,根本藏不??! 派他去,著實是最佳選擇。 得知自己要被委以重任后,激動的猴兒當(dāng)場就來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