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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官再大,也不許找,聽見沒有?” 肖老頭兒也緊跟著表態(tài),“聽你娘的,娶小老婆不是正辦。” 都說一山不容二虎,后宅人多了能有好事?遠的不說,一樣的東西就得出雙份,根本不是正經(jīng)持家過日子的道理!后頭萬一再起什么齟齬,外面還沒怎么著的,自家先就鬧開了,當真叫人看笑話。 作為“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步青云”的代表,草根貴族肖明成先生曾面臨過各方勢力強行送女人的危機,對此感觸不可謂不深。 他自知不是那等風花雪月會哄人開心的性子,于男女一事甚至有些木訥,說句不中聽的話,能有現(xiàn)在的和睦生活,很大程度是依賴于度藍樺自己的“自得其樂”,不然跟外頭“最熟悉的陌生人”夫婦們沒什么分別。 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這無疑是世間最大的幸運。 他很慶幸,也很珍惜,自然不敢再奢求更多。 至于肖明杰,那是從沒想過:窮老百姓能討到媳婦就偷著樂吧,還他娘的想娶倆?想屁吃吧! 兄弟倆唯唯稱是,旁邊妯娌倆頭挨著頭說悄悄話,時不時盯著那倆人吃吃發(fā)笑,覺得遇到這樣的婆家也挺幸運。 其實真說起來,民間普通百姓納妾的并不太多,最主要原因就是養(yǎng)活不起。二老之所以這樣擔心,就是生怕因為肖明成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大家日子好過了就開始起歪心思,以致于將原本一團和氣的家弄得烏煙瘴氣,這才防患未然提前敲打。 老兩口想得很明白: 看四子就知道了,但凡打定了主意不賣力氣種地的,孩子貴精不貴多。只要能養(yǎng)到一個有本事的,何止能頂十個?若沒一個爭氣的,到頭來反倒還要啃老,還不如不生呢!找那么多小老婆干啥! 相處的時間越多,度藍樺就越佩服肖家的兩位老人。他們身上確實有著最底層普通窮苦百姓們慣有的某些小缺點,摳門、固執(zhí),甚至是畏縮見識少;但瑕不掩瑜,他們同時也有著世上絕大多數(shù)人所不具備的高貴品質(zhì):樸實、堅定,不輕易為繁華富貴所動搖…… 可以說沒有肖家二老,就絕不會有如今的肖明成。 天漸漸黑下來,外頭梆子敲了幾聲,肖老頭兒突然拍拍褲子站起身來,超大聲地問道:“天黑了,該吃飯了,餓不?餓的話我就去做面。” 眾人都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了一跳,秦落更是直接一個哆嗦,手里的瓜子嘩啦掉了一地。 肖明成下意識道:“有廚房上的人……” 誰知話還沒說完,膝蓋就就被老太太碰了下,他斜眼一看,老太太正拼命沖他使眼色。 肖明成:“??” 什么意思? 論察言觀色,那還得度藍樺。 她先是一愣,繼而明白了什么,忙大聲道:“這么一說,還真是饞您老的手藝了,只是又要讓您受累?!?/br> 肖老頭兒一臉的勉為其難,一邊說一邊轉(zhuǎn)身要走,“就是個面唄,能有什么累的。既然你們這么想吃,那爹就給你們做。” 后面幾人:“……” 沒人說啊,爹! 就見老頭兒走到門口了,忽然又抓著門框轉(zhuǎn)回身來,“廚房里又是火又是煙的,你們就不用跟著過來了?!?/br> 肖明杰撓了撓頭,喃喃道:“不是,爹,沒人要跟唔!” 話音未落,他就被媳婦狠狠踩了一腳。 瑞香忙拉著度藍樺的手起身笑道:“爹說的哪里話,您這一把子手藝可是十里八鄉(xiāng)出名的,俺們學了這么些年都沒學會,再讓咱們多瞧瞧唄!” 到了這份兒上,誰還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于是紛紛響應,都鬧著要跟去看,活像幾十年沒吃過面一樣。 肖老頭兒嘴上說不要,身體卻極其誠實,一副“我本來是不想的,奈何你們執(zhí)意如此”的為難模樣,一馬當先倒背著手,腳步輕快地往廚房去了。 后頭跟著一群人,老太太就低聲跟大家說:“這老貨準備多少日子了,上回也不知誰提了一嘴刀削面,他大老早記在心里,還特意去外頭買了木板和刀片子,私底下偷著練了多少回……看見他左手沒?削掉兩塊皮!” 眾人齊齊齜牙咧嘴,心道也不必這么拼。 肖明杰老實巴交的,又忍不住討嫌,“刀削面是那日爹自己提的,俺們都沒說……” 結(jié)果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太太用力瞪了一眼。 不張嘴沒人拿你當啞巴! 老爺子年輕時確實是個做面好手,但拳不離手曲不離口,畢竟這么多年沒親自動手了,技術(shù)退步不是一星半點,想重拾昔日榮光,那必須得付出點代價。 正宗刀削面是要人將面團頂在頭上,直面開水鍋,兩手cao貼片,目不斜視盲切,這一不小心,可能就削到不該削的地方。 技術(shù)好的做面師傅一旦動手,那切好的面片便如兩對白色的蝴蝶一般,從幾步之外的頭頂著的面團中幻化而出,悠悠蕩著,打著旋兒落入翻滾的水中。 弄得好了,觀賞性極高;弄不好了,去皮掉rou的概率也不低,顯然老頭兒是在練習過程中不止一次遭遇滑鐵盧。 真正的刀削面兩頭尖扁中間粗寬,煮好后勁道彈牙不生不黏,再配一點私家秘制的醬料或鹵子,呼嚕嚕一碗扒下去,酣暢淋漓出一身熱汗,什么毛病都沒了。 肖明成努力回憶了下童年味道,砸吧著嘴兒跟度藍樺咬耳朵,“難怪爹這兩日天天洗頭,感情就預備著這一出呢?!?/br> 度藍樺噗嗤笑出聲。 被圍觀的老爺子干勁滿滿,也不知從哪兒拖出來滿滿一大盆面,熟練地揪下一坨往面板上摔了幾摔,一邊煞有其事地講解心得,一邊刷刷削面。 “這面得使勁兒揉!勁兒小了不成,四子小時候也是揉過面的,如今讀書多了,手上的勁兒恐怕不成了……” 又指著水中氣泡道:“這水開也有說頭,像你爹我這種有經(jīng)驗的,一看這水泡就知道什么時候該下面,什么時候該抽柴……” 老太太就在后頭低聲拆臺,“別聽他胡說八道,指望他怕不是頂棚都燒糊了,還不都是我燒火?他知道個屁……” 度藍樺瞅著那面的規(guī)模就有點心慌氣短,趕緊讓妞子去喊人,“有一個算一個,就說今兒老爺子請客吃面,肚子里有空的都過來……” 這怕不是三天練習的量吧? 于是當天晚上,連同宋大夫、雁白鳴在內(nèi)的一干核心成員,晚飯都是三丁rou醬臊子刀削面,各個扶墻而出。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臊子真好吃啊…… 轉(zhuǎn)眼出了正月,肖明杰和瑞香夫婦死活要家去,肖明成和度藍樺苦勸不住,只好親自替他們準備了路引和行李。 肖家二老在留下和家去之間反復橫跳了小半年,最終抵不過與四子團圓的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