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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讓狗血飛一會兒(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9

分卷閱讀49

    宜表哥臉色發(fā)白。最后不得不去捏刀片。

真是可笑的舊情。

在這方面,嘉音對自己一貫很自信。對手是文怡的時候尤其如此。都說美人看骨不看皮。他的骨骼雖然不如文怡纖細小巧,但更頎長又韌性,露出鎖骨、別過臉拉長脖頸的線條時,也足以讓厲向東眼神游離。臉形固然不像文怡那么精致,但桃花眼絕對比文怡更媚更有風(fēng)情。從小養(yǎng)出來的從容優(yōu)雅的書卷氣,更是文怡這種把童年時光都浪費在小巷里瘋跑的家伙怎么也學(xué)不來的。

文怡前前后后和厲向東在一起的時間,滿打滿算全加起來撐死了也就四年。

他已經(jīng)在向東身邊六年。

文怡鬧得向東不得不和家里決裂。

他能給向東距離得當(dāng)、節(jié)制的、高雅的感情體驗。

更別說還有他那獨辟畦徑、從貧民窟一路睡進富豪家的姑姑站在他這邊——盡管嘉音總是在心底譏笑她坑自己兒子也要倒貼娘家的愚行。

怎么看都是他比較好,不是嗎?

文怡讓向東上了那么多次,最后只保住一間六十平的小屋。他不過是挽了向東的手臂,得到的禮物就足以換購兩三棟別墅。

怎么看都是他比較好。

“我不是誰的替身?!奔我艉谥槼聊?,冷冷地說,“厲總喜歡的就是我?!?/br>
樂正陽聳聳肩,甚至沒有回頭瞥他一眼:“哈。有這樣的自信當(dāng)然好。但我恐怕你要玩脫?!?/br>
嘉音眉間猛地蹙緊。

他想起向東今晚說的話:生意伙伴,工作沒完,重要的事,必須加班。

每一句都踩在欺騙的邊緣。

或者不如說就是欺騙。

讓他介意的倒并不是向東的欺騙。恰如他從不介意向東和別人上床。

如果向東是因為心懷內(nèi)疚,怕他知道后生氣而欺騙,他甚至?xí)械礁吲d。但并不是。向東是為了和文怡繼續(xù)獨處而欺騙。向東臉上的心不在焉和焦急難耐根本不加隱藏。甚至傳說中的三星大廚和期待了兩個月的都失去了吸引力。

這就有點嚴重了。

“我有分寸?!奔我粢е麓健?/br>
“是是,”樂正陽勾起嘴角,“但我還是要提醒你,這兩人當(dāng)年可不是一般的伉儷情深。一旦擦槍走火,唐總的藥不一定能罩得住。”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這么啰嗦的人。”

“因為以前沒有必要?!睒氛柌灰詾殍?,“你不要總以為,厲總給你花錢更多,就是更愛你。那很可能是因為蘇文怡根本不需要?!?/br>
“他也算是我表兄。我知道他需不需要。”

“呵呵,那就好。我們現(xiàn)在算是坐在同一條賊船上。要是船翻了,我也落不著好。我希望能盡量平穩(wěn)駕駛,不要節(jié)外生枝。”樂正陽終于回過頭,對嘉音笑了一下。

嘉音回以浮夸的皮笑rou不笑:“我倒覺得,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特別需要節(jié)外生枝。”

第35章

第二天早上,向東在手機鈴聲中醒來。

一看時間已經(jīng)超過九點——比他平時到辦公室開始工作的時間晚了整整一個小時。

撐起身才想起,現(xiàn)在就在辦公室附帶的休息室里。

這個休息室平時僅偶爾午休時使用,連那個準備萬全的浴室都幾乎沒有用過,更別說過夜了——這下回家又得向母親解釋夜不歸宿的原因……上次和文怡一夜情之后母親整整黑臉了三天……雖然他已經(jīng)過了“mama好寶寶”的年齡,但看到母親擔(dān)憂惆悵的臉,總歸還是于心不忍的。

“嗯……手機好吵啊,你怎么不接?,F(xiàn)在幾點了?”

有人在半夢半醒中含糊地問。

向東這才想起,懷里還有一個人:他低頭一看,蘇文怡蜷在他臂彎里,瞇著眼,朦朦朧朧地望著他,淺色的額發(fā)柔和地耷拉著,嘴角微微勾起,露出祖?zhèn)鞯臏\淺的靨窩。

好可愛,像貓咪。

向東心想。

隨即腦內(nèi)“咯噔”一聲,直覺哪里不對,出口的話就沒那么好聽:“怎么又是你。”

文怡愣了一下,笑著伸長手摸摸他的頭,答非所問:“手機響那么久,先去接了再說?!?/br>
向東半句話哽在喉嚨里。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所謂事不過三。

雖然腦子有點懵,但昨天晚上又折回來還放了嘉音鴿子的事他到底是記得的。怎么想都只能是自己的問題,于情于理都實在無法像上次那樣把鍋甩在文怡頭上——其實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特別他是主動方,真要不想對方難道還能拿著槍逼他起立不成,所以上次實在也是他不講道理。文怡被那樣對待,第二天氣得都要哭了,現(xiàn)在居然還是三兩下就被他拐上床(好吧,是“把”他拐上床還是“被”他拐上床有待商榷)……早上起來第一句聽這種話都能笑臉相迎……

向東當(dāng)下想給他發(fā)一個“諾貝爾不計前嫌大獎”。

就有點不好意思:“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好啦我知道,”文怡把手機撈過來塞給他,“你先聽電話呀,老響煩死了?!比鰦傻奈惨?。

向東很想親他。

但文怡的話也很有道理。何況手機已經(jīng)塞到鼻子底下。向東就先接了。

文怡就著這姿勢順勢靠在他胸口。向東覺得有些別扭,但肌膚相貼,暖洋洋的,舒適得很熨帖,就沒有動:“哪位?”

“厲總?!彪娫捓飩鱽硎煜さ穆曇?。

向東愣了一下:“正陽?怎么是你?你怎么用這個號碼?”——手機上顯示的不是樂正陽的手機,而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向東心中升起一點不好的預(yù)感。

“我在醫(yī)院,這里不能用手機,我又走不開,只好用了這里的座機?!闭柣卮?。

“在醫(yī)院?為什么?”

“昨天晚上許先生……”

正陽剛說了一個開頭,向東猛地推開文怡從床上跳下來:“嘉音?他怎么了?為什么在醫(yī)院?昨天晚上怎么了?為什么現(xiàn)在才和我說?你們在哪個醫(yī)院?我馬上過來?!?/br>
說話間,他已經(jīng)走到衣柜前,抓出一套衣服往身上套。

一面歪著頭夾著手機急著說話,襯衫扯得亂糟糟,抬腿穿褲子差點摔倒。

文怡嘆了口氣。

認命地披上睡衣,座機內(nèi)線叫司機,然后走過來幫他整衣服。

向東正咬著筆蓋在便箋上記地址,一時沒注意,掛斷電話才發(fā)現(xiàn)文怡正踮著腳幫自己系領(lǐng)帶,又愣了一下:“你……”

“嗯?”文怡把領(lǐng)帶結(jié)推到他的頜下,抬眼投來一個疑惑的眼神。

手指纖巧。

動作超熟練。

像送丈夫上班的可愛妻子。

向東被自己腦中飄過的念頭嚇一跳——想什么呢,人家身量是小一點,但也是跨國集團的大股東、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