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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電話不接。消息不回。公事可能會遇上的場合全讓副總到場。到家門口堵人被管家拒之門外。連蘇晏那個平時對他笑臉相迎的小秘書都畫風(fēng)突變一秒冷若冰霜。厲建國心里苦死了。晚上都睡不好,頭隱隱作痛,骨頭也痛,但哪里都比不上心痛——電話被掐一次,就好像心被挖掉一小塊。但他沒有辦法。因為說到底,現(xiàn)在這個局面的確是他的錯。事情起因是一個月前,蘇晏的大兒子蘇文悅結(jié)婚,請?zhí)K晏去參加婚禮。這本來沒什么。但文悅的母親也會去。厲建國就不樂意:蘇文悅的母親是蘇晏的初戀。學(xué)校的代課老師。趁給蘇晏補習(xí)倒追。一個月牽手兩個月接吻三個月一發(fā)入孕。想要挾子為質(zhì)嫁入豪門,卻沒想到蘇晏根本不在蘇家的繼承人名單上。并且他是跳級,當(dāng)時根本沒成年,問題的性質(zhì)一下從民事變刑事。自以為算無遺策,沒想到滿盤皆輸,該女士根本沒辦法接受這個現(xiàn)實,立刻在麒麟皮下露出丑陋的馬腳來。可蘇晏當(dāng)時是真愛她——他從小缺愛,尤其是母愛,對年長又關(guān)懷他的女性最沒辦法。一下整個人都懵了,世界崩毀一般。如果不是建國出面擺平,又一直陪在他身邊,估計命都要搭進去??v然有李建國幫忙,還是小死一回,一周就暴瘦到幾乎脫形,三個月才好不容易養(yǎng)回來。厲建國一回想起他當(dāng)年那個模樣那個狀態(tài)那個絕望的眼神,就心疼得無以復(fù)加。并且非常醋。又有些——嘴上不能承認——隱隱的不安。畢竟蘇晏從來沒有為他瘋魔到那種程度。而蘇晏這一段過往也足以說明他原本是個筆直筆直的直男。蘇晏知道他心里有疙瘩。特地空出一個下午和他懇談。甚至表示厲建國想的話,可以讓他作為家屬同去。話說到這個份上,無法作為伴侶在公共場合出現(xiàn)的厲建國忙表示已被說服,非常大度。可隔了兩天就坐不住。偷偷買機票追過去不說,還請了私家偵探拍內(nèi)場。好死不死就有蘇晏和蘇文悅的母親相談甚歡的鏡頭。厲建國想殺人。他不斷地說服自己:這種場合,逢場作戲,何況蘇晏當(dāng)年年紀小,不能撫養(yǎng)孩子,對文悅和文悅的mama都有愧疚感,等等其他…………還是想殺人。愁腸無處訴。到旁邊的酒吧喝酒。他帥,有修養(yǎng),看上去有錢,恰逢中年,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不一會兒就有人貼上來。男的女的都有。最開始他還知道推開。后來酒勁一上來,就模模糊糊。不知道什么時候有個特別嬌小的男孩子鉆在懷里,腰細膚白發(fā)色淺,朦朧間很像當(dāng)年的蘇晏,腦子混混沌沌就摟著叫晏晏,說你不要對別人笑之類的胡話,緊接著就被親在嘴唇上。一碰到厲建國就知道不對,連忙推開。來不及了。他看到蘇晏,站在五步之遙的地方,靜靜地看著他,臉上一片空白,什么表情都沒有,連眼神都空洞洞的,只有眼淚大滴大滴地往外涌,整張臉都濕漉漉的在燈下反射著慘淡的白光,水珠聚在下巴,落在衣領(lǐng)里——不知他看了多久,衣領(lǐng)和襯衫的前襟都浸的濕軟,變成半透明,貼在鎖骨上,隨著無聲的哽咽起伏得厲害,像是隨時都能背過氣去。厲建國二十多年從沒見過這樣的蘇晏。一下慌了。推開手里的人撲上去要抱他。被蘇晏一拳撂倒。那之后蘇晏就沒有在公開場合露面過。聽聞他整整病了兩星期。厲建國心急如焚又無可奈何。腦子熱起來甚至親自翻了蘇家的墻、爬了蘇家的樹。就算這樣也只看到蘇晏陷在被子里蒼白削瘦得一個側(cè)影,就被管家勸了出來。簡直無法可想。走投無路。山窮水盡。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來了這樣的機會,不但見到蘇晏,而且還能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厲建國簡直要給向東點三十二個贊,心想不愧是我的兒子,突出就是一個“孝”字!到這份上厲向東也知道父親不可能有別的心思。索性帶文怡先走。文怡一晚上都在花癡西裝背頭的厲向東,餐桌上的暗潮洶涌竟一點都感覺不到,這會兒還問向東,走的這么早,放著他們倆不管沒關(guān)系嗎?你爸爸是不是真的不喜歡我呀?向東心情復(fù)雜。不知道怎么解釋這種情況。也拿不準文怡不了解上一輩的關(guān)系是為什么?是蘇晏沒來得及說,還是蘇晏根本不想說——生怕是后者,萬一自己口風(fēng)不緊惹蘇晏生氣,說不定會被親爹懟上晚報社會版,一時不知怎么開口。文怡看向東左右為難的樣子,心下忐忑,眉都蹙起來。向東連忙先安撫他說就只是見見面,日子是我們過,長輩的意見沒那么重要。可文怡還是不開心,又覺得似乎總有哪里不太對。向東在心中暗嘆親爹豬隊友,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想了想別無他法,索性直接把人抱進事先預(yù)留的總統(tǒng)套房。這邊廂向東剛把文怡帶走。厲建國直接站起來到蘇晏面前單膝跪下了。蘇晏嚇一跳,冷臉立刻繃不住,拽他胳膊,說先起來,有話起來好好說——兒子走了侍者樂隊可都還在呢……建國定定地看著他,說晏晏,你整一個月沒理過我,你讓我怎么可能好好說。蘇晏被哽了一下。正要開口反駁。建國掏出個藍絲絨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對鉑金素圈。蘇晏愣住了。厲建國抓住他的手,很用力,像是生怕他會逃跑,看著他的眼睛說,我們公開吧。又說我搞不清款式好壞,只好買了最素的。你要覺得不好,我們一起去挑。你什么時候想公開都行。明天就可以?,F(xiàn)在叫記者來也可以。想去哪里結(jié)婚或者度假都好。想買什么買什么。啊,雖然你也不這個缺錢……蘇晏望了望周圍,忽然問:你知道今天我要來?建國愣了一下,搖搖頭,說那是你兒婿討好你的,我不沾這個光。蘇晏問那你戒指哪兒來的。建國說,我隨身帶。什么時候你愿意見我,我就什么時候說。蘇晏抿了一下唇:還好不是在公共場合。建國說我都打算公開了無所謂場合。蘇晏輕輕在他的眉心彈了一下:都多大的人了,這么沖動。也不想想鬧開了公司怎么辦,股票怎么辦,員工怎么辦。建國知道他不太生氣了,就把臉湊上去貼在他的掌心里,悶悶地說我命都要沒了,管什么公司股票員工。蘇晏輕輕踢他一腳:說什么胡話,這些都沒了吃什么。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