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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蠢貨,要現(xiàn)在還想不明白是誰在背后推波助瀾,立即死了也不冤枉?!毕男扪岳湫σ宦?,“我已入局,接下來就看他要如何接招了?!彼鹕矸魅チ耸稚险吹降募?xì)末,站起來往屋外走:“去見見蘭蕙吧,這一天她也等了許久。” 等他身影消失在屋內(nèi),高旸也拍手站起來,賀中拉了下他的衣擺,古怪地問:“侯爺最近可是出了什么事?按理說一切順利,我怎么也不見他高興?!?/br> 連賀中這么個大老粗都看出來了,看來那天在芳池園果真是出了什么事。高旸轉(zhuǎn)頭去看趙戎。戴面具的男人見他二人都看過來,微微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清明那天,秋欣然獨自一人去了青龍寺。寺中香客不多,負(fù)責(zé)接待的僧人領(lǐng)她去了辦事堂:“這東西施主在寺中寄存許久,今年可是還不準(zhǔn)備帶走?” “有勞寺里。” “哪里的話,施主年年寄香火錢過來,這些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鄙诵σ恍?,領(lǐng)她從辦事堂出來,遞給她一把黃銅鑰匙:“施主什么時候想取,可拿著這個來寺里。”秋欣然接過鑰匙同他道謝,臨走前又忍不住問:“這兩年……可有人來看過?” “不曾,”僧人有些奇怪,“施主是在等什么人來嗎?” 秋欣然搖搖頭,神色不知是惋惜還是釋然:“隨口一問罷了,小師父不必放在心上?!?/br> 出來時候還早,她又往后山的安神堂走去,那兒是寺中供香客擺放牌位的地方。她沿著寺中小徑過了一道月亮門,到一處種滿松柏的庭院,此地十分僻靜,若非拜祭親友,平時不會有香客涉足。 這時天上忽然下起小雨,起先還只如牛毛一般,漸漸竟大起來。行至半道,只好先隨意走進(jìn)一間佛堂避雨。這兒里安神堂不遠(yuǎn),也是供奉著靈位的靈堂,不過屋里頭落滿了灰,里頭放的多是些無人領(lǐng)走的無主牌位。 出乎意料的是,這屋里還站著一個青灰色布袍的男人,聽見動靜轉(zhuǎn)過頭,見到抖著雨水進(jìn)屋的女子,微微一愣。他臉上帶著半張銀質(zhì)面具,秋欣然想起先前在夏修言的官邸見過他一次,芳池園那晚也是他趕車送梅雀離開,怔忪片刻后主動與他打了個招呼:“趙將軍?” 趙戎似乎沒想到她竟還記得自己,片刻之后微微笑起來:“秋姑娘還記得我?” 秋欣然便也笑一笑:“我們這種替人看相討生活的,不記得人可怎么好?”她說著隨意環(huán)顧一圈佛堂,隨口道:“將軍來寺里上香?” “有親人的牌位放在寺里?!?/br> 秋欣然有些意外:“您是長安人?” 趙戎點頭:“年少時在長安住過?!?/br> “那怎么又會去琓州?” “家中親人過世,才去的琓州?!?/br> 秋欣然同他關(guān)系不近,問到這兒就不好再往下問了,于是說:“趙將軍年紀(jì)輕輕能夠投身從戎,令人敬佩。”她說完這句話,見對方面具下的眼睛似乎閃現(xiàn)出一點笑意,有些莫名,又聽他問:“姑娘今日來寺里又是為何?” “有位故人的牌位寄放在這兒?!彼氲竭@兒,又忍不住遲疑著開口道,“梅雀姑娘如今……” “侯爺將她安排在一處安全的地方,姑娘不必?fù)?dān)心?!?/br> “那就好。” 趙戎顯然不是個話多的,兩個不甚相熟的人同處一室只能一起沉默看著屋外的雨幕。秋欣然注意到他手邊放著一把雨傘,心不在焉地想他既然有傘怎么也跟她一塊困在這里,可是在等什么? 正這樣想,不一會兒又有人打傘走進(jìn)佛堂,等到了屋檐下,對方將傘面合上,露出一張清秀臉龐,竟是芳池園的蘭蕙姑娘。她手上挎著一個竹籃,里頭放著香花蠟燭,似乎也是來寺里祭拜的。 蘭蕙收了傘見佛堂里站著的秋欣然臉上也露出一絲錯愕,下意識轉(zhuǎn)頭去看一旁的趙戎。秋欣然一下醒悟過來:這就是他要等的人了。 三人在這屋里面面相覷,秋欣然心中尷尬,雖不知他二人為何約在這僻靜無人處,但她此刻在這兒著實顯得有些礙眼。好在外頭的雨勢漸漸小了,又變成了一開始的毛毛細(xì)雨。她清咳一聲,振一振衣擺往臺階前走了兩步,打算將這佛堂留給那兩人,自己淋一小段走到前頭的佛殿去。另外兩個也看出了她的打算,蘭蕙并未出聲,倒是趙戎忽然開口喊住了她。 秋欣然回過頭,見他將原本放在手邊的雨傘遞過來:“外頭下雨,姑娘若不嫌棄,可用我這把傘?!?/br> 這位趙將軍瞧著冷淡的模樣,沒想到人倒是還挺熱心。秋欣然心中感慨,但一想到一借一還難免又要去趟定北侯府,還是出聲婉拒:“多謝好意,幾步路罷了,也不妨事?!?/br> 對面的人聽了依舊伸著手,沒有退讓的意思。秋欣然有些尷尬,好在蘭蕙見狀,忙主動提議:“姑娘不如用我這把?!彼@然瞧出了對方的顧慮,微笑道,“我住芳池園,姑娘若不方便過來,找人跑一趟即可。” 秋欣然瞧著外頭的雨勢,心中有些意動:“姑娘的傘借了我,自己怎么辦?” 蘭蕙笑了笑:“這雨下不長久,我在這兒等雨停了再走也是一樣。” “那就謝過姑娘好意。”秋欣然伸手從她手里接過傘,再去看一旁的男人,見他這回總算將傘收回去,便也沖他笑一笑。出門前,她無意間瞥見了男子身后供奉的牌位,才發(fā)現(xiàn)那上頭竟是空白,什么都沒有寫。她愣一下,未說什么轉(zhuǎn)身走出了佛堂。 秋欣然打著傘去了一趟安神堂,等從里頭出來,雨已漸漸停了,打傘走在路上,聽見雨打松林的聲音,淅淅瀝瀝甚是清凈。行到半途,她想一想還是折回了方才的庭院,打算將傘還了免得改日還要再跑一趟。 回到方才的院子,果然聽見里面?zhèn)鱽碚f話聲。正慶幸二人還未離開,忽而聽里頭的女子說:“……章家的女兒總不能一直這樣躲躲藏藏的。” 秋欣然腳步一頓,過了片刻才聽里頭又傳來趙戎的聲音:“這么多年留你獨自在這兒,已是委屈了你?!?/br> “誰不委屈,哥哥在邊塞出生入死,回京后也無法以真面目示人,難道就不算委屈嗎?”女子溫聲道,“只要此番事成,能替章家洗清冤屈,過去所受的委屈都不算什么。就是賠上這條命,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趙戎皺著眉打斷她:“胡說什么,章家的冤屈再重,也及不上你的命重要?!?/br> 蘭蕙笑起來,她嘆一口氣:“是,你我都要好好活著……” 秋欣然聽到這兒悄悄從院中退了出來,天空漸漸放晴,屋檐上有雨滴落在臺階上,她打著傘往山門走去,翠色欲滴的松針下一朵雪白的蘭花在傘面上悄然綻放。 第59章 忌飲茶 秋欣然叫他這反應(yīng)逗樂了,瞇著…… 青龍寺回來不久,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