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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欣然心尖上麻了一下,用力掐著指尖才喚回一絲清明,據(jù)理力爭:“你剛才可說是你以身相許?!?/br> 男子聞言像是輕笑一聲,呵出一口氣燙得她呼吸一滯,又聽他悶聲笑道:“好,一言為定?!?/br> 伙計站在樓梯口,瞧見二人從雅間出來時,不由好奇地將目光在二人身上打了個轉(zhuǎn)。秋欣然這會兒明白他之前幾次瞧著自己為何目光那般奇怪了。又聽夏修言同他道:“再要一壺桃花釀?!?/br> 秋欣然轉(zhuǎn)頭看他,見他咳了一聲狀若無意道:“方才那壺算是我買的,這一壺就當(dāng)是章榕送府里的?!?/br> 秋欣然覺得他這計較的模樣有些好笑,但又想起方才那一口酒,到底沒好意思當(dāng)面笑話他。 二人騎馬回府,夏修言抽空出來,又要趕著回去。將酒交給她時又故意板著臉囑咐道:“這酒交給張嬸,你不許喝,聽見沒有?” 秋欣然一雙眼睛睨著他,男子便又忍不住笑起來:“過兩日去捐復(fù),我?guī)闳L嘗他們的酒?!?/br> 張嬸在門廳見她這么早回來,有些奇怪:“秋姑娘今日怎么回來的這么早?”秋欣然將手上的酒遞給她,還未想好怎么解釋,又見她吃驚道,“這是……姑娘自己買的?” “是章將軍請……” “章將軍請的?”張嬸輕呼一聲,面容嚴(yán)肅地瞧著她。秋欣然心中一顫,活像是回到了十幾歲在山里的時候。宗門的師弟帶她一塊偷溜下山喝酒,上山叫師父碰見了,便是這模樣。 “不、不是,”秋欣然打了個磕巴,竟無端緊張起來,又像回到了小時候,“這是侯爺買的,另一杯我喝了,他說這杯就算章將軍請府里的。” “侯爺請的?”張嬸又是一愣,“他騙你喝的?” “我知道這酒什么意思?!鼻镄廊豢扌Σ坏?,好心替他解釋,“侯爺沒有騙我?!?/br> 張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雖也沒怎么聽明白這其中的事情,但是倒很會抓重點:“這么說,秋姑娘與侯爺這是……” 秋欣然臉上一紅,突然明白夏修言為何叫她提著這酒回來,自己卻不進(jìn)門來了。她心中將夏修言罵了幾個來回,開口還算鎮(zhèn)定:“我要回房去換身衣裳,這酒……這酒就拿回廚房里去吧。” 張嬸見女子神態(tài)間幾分赧然,知道她是害羞,臉上笑意越發(fā)明顯,不過倒也不多追問,等秋欣然匆匆轉(zhuǎn)身去了內(nèi)院,也忙提著酒找劉伯說道去了。 第87章 宜遠(yuǎn)行 “他說……你是他的妻子。”…… 賀中發(fā)現(xiàn)秋道長與他們侯爺有什么的時候, 是去了一趟捐復(fù)回來。 自打上回蓬萊居一別,夏修言再沒露過面,到出發(fā)這天, 秋欣然叫高旸接到城外, 迷迷糊糊上了馬才看見隊伍前頭坐在馬上的男子。高旸領(lǐng)著她到夏修言跟前, 還未開口,倒是一旁的賀中先喊起來:“秋道長怎么也在這兒?” “她和我們同去。”夏修言解釋道, “她殺了蘇牙, 麥尼想要見見她。” “也是,”賀中深以為然, “是我也會想見見能一箭射殺蘇牙的女人?!?/br> 秋欣然叫他這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逗樂了,轉(zhuǎn)頭與夏修言目光對上時,見他也正看著她笑, 又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捐復(fù)離琓州不遠(yuǎn), 來回不過五六日。秋欣然騎術(shù)尋常,便跟在后頭與賀中一道落后幾步。 幾日不見,賀中神色幾分郁郁,秋欣然猜測應(yīng)當(dāng)是因為章卉隨著章榕去了青州的原故, 一問果然如此。 “但也不光為了這個?!彪y得有個知情人可以訴苦, 賀中一下就打開了話匣子,“青州離琓州不遠(yuǎn),就是兩邊走動也不是什么難事。我與戎哥這么多年沙場上的同袍之情, 也不擔(dān)心就此斷了聯(lián)系, 再也見不到了?!?/br> “既然如此, 副將還有什么好憂心的?” “近來我見侯爺整日待在軍營處理軍務(wù),竟是連侯府都不回了。他雖一向勤勉,可這幾日著實有些反常, 想來想去,應(yīng)當(dāng)還是和這幾天章姑娘走了有關(guān)。”賀中一邊說一邊嘆了口氣。 秋欣然一頓:“你的意思是侯爺喜歡章姑娘?” “章姑娘模樣生得漂亮,性情又好,這樣的姑娘誰不喜歡,侯爺會喜歡她也是人之常情?!?/br> “這話你可問過你們侯爺了?” “這種事情侯爺怎么會告訴我?!辟R中郁郁道。 “我看副將也不必想得太多,”秋欣然委婉勸道,“事情未必就是你想得那個樣子?!?/br> 見她不信,賀中還較起真來:“你是沒看見戎哥要走的消息下來那幾日侯爺?shù)哪樕?!結(jié)果沒兩天,聽說去了蓬萊居沾著一身酒氣回來,心情卻突然好了?!闭f到這兒,他突然一頓:“你知道桃花釀嗎?” 見對方點頭,賀中在馬上一拍大腿:“我疑心他那天就是找章姑娘去了!” 他說著又傷心起來,嘆了口氣:“章姑娘走后,我有時去侯爺書房,常見他坐在桌前走神,一會兒又忽然望著窗外笑起來,你說……他倆會不會已經(jīng)在一塊兒了?” 秋欣然聽他這一番話哭笑不得,心中卻有一絲甜意,語氣也不免輕快起來:“或許侯爺?shù)男纳先瞬⒎鞘钦鹿媚锬???/br> “侯爺身旁的姑娘還能有誰?總不能是高玥吧?”賀中匪夷所思地看著她,突然又想起她對侯爺?shù)男乃?,瞬間心中敞亮,生出一絲同是天涯淪落人感慨,反過來安慰道:“男女之情實在勉強不來,我勸你也還是想開些,不要執(zhí)著眼前?!?/br> 秋欣然叫他噎了一下,覺得以賀中這看人的眼色,與章卉要成確實是困難重重。 下午到捐復(fù)附近的城鎮(zhèn)落腳,太陽還沒落山。秋欣然第一回 到關(guān)外,見到什么都覺得新奇。等安頓好行李,見夏修言還在屋里與高旸他們商量明日去王庭的事情,便一個人離開驛站到集市上去了。 她原本有些擔(dān)心自己這身漢人打扮有些惹眼,但到了集市,發(fā)現(xiàn)里頭不少從大歷來的客商,果然像科雅說得那樣,不打仗以后,邊境太平許多,往來商貿(mào)也漸漸興盛。她一身漢人裝束走在其中雖然吸引不少目光,但也并沒有人覺得奇怪。 集市中人群來來往往,有個孩子手中拿著糖串從她面前跑過跌了一跤,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秋欣然蹲下身扶他起來,又伸手撣了撣他的衣衫。男孩看著手中沾了灰的糖串哭得抽抽搭搭的,秋欣然正好也有些饞,便轉(zhuǎn)頭看了眼周圍,牽著他去一旁的糖攤上又買了兩串。小男孩拿到糖串這才止住了哭聲,破涕為笑。 這糖串的滋味與關(guān)內(nèi)倒也沒什么分別,不過嘗個新鮮。那男孩舔一口糖串,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到了一處賣花的攤子前。攤后站著個迖越青年,大約是男孩的哥哥,秋欣然見男孩進(jìn)去說了許多話,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