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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稀奇古怪的湯藥進了院,雨水滴滴答答,落了許多在藥碗里。懷秋他不敢看院中情景,只是顫手將其遞到了謝青疏的手上。離去時聽到他家公子說:“這藥想必鳳夕也很熟悉,是你們北疆之物,還是好好的喝下去吧?!?/br>他還年幼,不曾懂情,只是覺得頗為傷心,眼前模糊一片,不知是為誰落得淚。有情郎遇無情妖,終究是錯錯錯。藥碗咔嗒一聲落了地,便似驚雷。懷秋慌忙轉(zhuǎn)頭,卻見謝青疏與鳳夕二人雙雙跌落于地,昏迷過去。而鳳夕還被謝青疏好好地護在懷里。第九章最親密的有情人。鳳夕被鎖在一間屋子里,室內(nèi)很大,卻沒有窗戶,只有一床,一桌,一椅,還有一妖。蠟燭在他最開始醒來的那日便燒盡了,只剩白色的燭淚凝在桌上。微弱的火一滅,此處就徹底黑了下來。他不知時間,四肢掛著沉沉的鎖鏈,一動便咔咔作響。鳳夕曾經(jīng)在另一處見過,是用來縛住不聽話的花妖,以便責(zé)罰。此處隱隱透著血腥味,或許是謝府私設(shè)的暗處,靈氣全無,壓抑得緊。鳳夕來謝府前被勒令每日必須與外通訊,而今他被人囚禁,不知北疆的人是否會來找謝青疏的麻煩。想到此處,鳳夕一笑,笑其為君死而君不知。說到他此行目的,不過是希望尋個機會與謝青疏說,讓他不去北疆。只是中間諸多差錯,他又因著縛言不可說,如今遇上此事,更是不能說。鳳夕他希望謝青疏與北疆再無緣分,一輩子待在這上京安安穩(wěn)穩(wěn)地活。如此,他必須要當(dāng)這jian細,讓謝青疏不去深究。無人來此處過問,除了每日桌前一碗稀奇古怪的湯藥,雖說古怪,鳳夕卻也是常見的,不過是以前身處北疆喝的那些能讓妖生不出靈力的藥物。他被謝青疏從煙雨閣買下時的那日喝的也是這個。說來,此藥對于其他花妖來說并不有什么,無非是沒有了靈力。只是這其中含的一味與海棠花性相撞,于他來說便是毒。從前喝得太多,已是無藥可解,他壓著毒性,拼著最后的一點氣運來了上京,希望能救一救心上人。如此種種,便是動機。為了讓謝青疏放心,他每日都喝得干干凈凈。不知謝青疏的父親謝辭如何了,鳳夕他想,其實他能救謝辭,只是不知現(xiàn)下這種狀況要如何解釋自己不是懷有異心,只是單純想要救人。謝青疏不會信他了。鳳夕嘆了口氣,那種密密麻麻的疼又從心底泛上,他常覺得奇妙,青寂山離別不曾有,煙雨閣初見不曾有,只從那日被關(guān)入暗閣才出現(xiàn)此種情緒。他因謝青疏有情,如今卻還是想不明白,這到底是好是壞。若是讓說書人執(zhí)筆,他必是世間最下等,誆騙一顆真心不夠,還害了情郎的父親。只是真相太深,情亦太重,字字句句不能與外人說。又是一日昏沉,屋子終于從外面開了,亮光刺得鳳夕閉了眼。待到緩神,發(fā)現(xiàn)屋內(nèi)重新點了燈,鳳夕睜眼看,是謝青疏。終于來了,他的死期是到了。謝青疏今日不同往常,穿得一身鴉黑長袍,頗為肅穆。遠遠坐在椅子上,燈下影影綽綽,看不清面容。鳳夕他想,應(yīng)該是極好看的。二人寂靜無聲,良久,鳳夕遲疑去問:“你今日來,可是要殺了我?”屋內(nèi)呼吸聲陡然加重,便聽謝青疏低低笑了一聲?!皻⒘四悖俊敝x青疏似是自言自語,含了點無人知曉的挫敗,“當(dāng)然會殺了你...”聲色愈見得低。只是為何會舍不得。謝青疏指節(jié)青白,攥得生疼。謝青疏去看床上的鳳夕,穿著白色褻衣,露出胸口一點白,在燈下晃得人眼疼。囚禁對他無甚影響,他還是那個漂亮的海棠花妖,誘人得緊。烏黑色的鎖鏈扣在四肢,輕輕一動就晃出聲響,仿佛他的性命與情感能被人全然掌控。如此便生出欲。今日謝辭情況穩(wěn)定許多,宮中太醫(yī)說其保下一命,能不能醒過來卻是未知,許是一輩子都這樣了,暗衛(wèi)被派去北疆尋解藥,如今形勢微定,也便要解決暗閣內(nèi)的北疆細作。謝青疏今日飲了酒,他怕自己下不了手。其實讓別人來亦是可以,但他不愿。是他的愛,他的難,最終成了他的恨。何至于此?謝青疏常問,因此輾轉(zhuǎn)日夜,才會長痛。酒酣之時,便來了此處。謝青疏抬著一雙醉意的眼,心中交纏,他想,哪里來這么濃重的情,相識不過四五月,而北疆相識相知,他通通忘了,更遑論鳳夕從始至終一直在騙他。何至于此。謝青疏食指一動,鳳夕蹙眉見自己尾指顫得厲害,似是線在波動,不能自制。定了定神,面前人還是不說話,鳳夕又問:“你...你父親如何?”幾日昏沉,大腦不太靈光,便將心中所念說了個干凈,鳳夕陡然一驚,道是說錯了話。謝青疏瞧他,不出意外地被惹惱了,只是山水不顯,威勢便生。他幾步湊到鳳夕身前,捉著鳳夕沉沉的鎖鏈拉至面前,貼著他的耳朵道:“你還敢問?”聲音喑啞欲碎,似是多日不曾說話。鳳夕只聞到謝青疏滿身青梅酒香,隱隱在唇齒間漫開,卻不知有沒有他們二人埋下的幾壺,酒意熏騰得厲害,鳳夕不自覺地動了動喉嚨。呼吸沉沉,心也沉沉,二人無言。謝青疏看著頸邊一段瓷白,他想著今日是醉得厲害了,否則心里怎么會涌出一點不合時宜的溫柔情意。鴉黑色的睫毛輕顫,他偏頭去吻那溫軟白玉。鳳夕驚了一驚,他側(cè)臉退開,欲往床后退,卻不知這動作觸怒了謝青疏。謝青疏兩手撐在床榻間,半晌才扶額說了一句:“你有什么資格躲呢?”鳳夕只能看到他唇邊一點笑意。他撐起身,右手抵在謝青疏的手臂上,他一字一句:“謝小公子,你醉了?!笔种肝⑽⒂昧?,他們倆現(xiàn)在不是能做這件事情的關(guān)系,若是謝青疏酒醒,他必會惱怒。語言如此生分,便將最后一刻柔情打碎。天旋地轉(zhuǎn)。鳳夕被謝青疏壓在床上,他皺著眉看著眼前人,不知為何變成這種狀況,卻見謝青疏一手溫柔撫過他的臉側(cè),默了片刻才說:“不過是煙雨閣買來的玩物,你又有什么資格躲呢?”手指摩挲得愈發(fā)用力,很快就留了紅。鳳夕咬著唇,因這玩物二字失了神。從前下過山的花妖說,長在林間未得機緣其實是最好,要開花就開花了,盛放就盛放,枯萎就枯萎,反正明年依舊會開,無癡無怨。未見過人間險惡卻貪戀紅塵是最差,因他們的好顏色,往往會被人誆騙了去,尋了個好恩客也罷,只怕遇薄情郎。鳳夕被抵在被子上趴跪的時候想,那人曾說有情人應(yīng)做這世間最快活的事??扇缃袼擞秩绾畏Q得上是有情人。謝青疏因著酒意,因著怒氣,因著心底那悲哀,便是毫不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