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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相稱?”“當然?!?/br>兩個人嬉笑著聊了一會兒,這時有個穿碎花裙、提著花籃的小姑娘走過來,脆生生地對袁野說:“先生,買朵玫瑰給你女朋友吧?我這玫瑰花都還帶著露水呢!”這一聲女朋友可把顧芳菲的臉色都說紅了,趕緊出聲:“小meimei,我們不是……”“你這花多少錢一朵?”袁野很和善問道。“五個銅板。”“籃子里有多少朵?”“還剩8朵。”袁野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銀元給她:“我都要了?!?/br>小姑娘捧著銀元,很惆悵:“我…我找不開……”“不用找,都給你了?!?/br>小姑娘大喜若驚,連連鞠躬:“謝謝先生!先生您真是個好人!”她掀開布,想把花拿出來,可是想了想,還是把整個籃子遞上去:“您給的還是太多了,這樣吧,我把這個籃子也送給您,這是我母親編的,可結(jié)實了!”袁野揉揉她的頭發(fā):“好,我家可正需要呢?!?/br>等著小姑娘一蹦一跳地走遠了,袁野就把籃子推到顧芳菲面前:“這玫瑰確實不錯,我就占個便宜送給你,你別嫌棄?!?/br>顧芳菲哪里會嫌棄,袁野這一番舉動,既貼心解了小姑娘的圍,又讓顧芳菲心里暖了一陣,實在是難得的高情商。她見人無數(shù),回國以來,既看過殺伐果斷的段司令,也見過無惡不作的汪榮火,還認識了孤僻清冷的許杭,卻覺得像袁野這樣的謙謙君子最讓人如沐春風。于是拿起一株玫瑰,將它輕輕折斷一點莖桿,插在高高盤起的頭發(fā)上,顧芳菲問道:“合適嗎?”袁野點頭:“好看。”將手從頭上拿下的時候,玫瑰上有一根忘了被除掉的倒刺勾了顧芳菲的指甲一下,顧芳菲略有感覺,看了手指一眼,果然食指處的指甲上有一道劃痕。“嗯?”她輕輕出了一聲,袁野忙問:“可是受傷了?”“沒有沒有,只是指甲油被劃花了?!?/br>為了證明自己真的無事,她還在袁野面前亮了一下,誰知就是這一眼,讓袁野的眼睛頓時放出一點精光來。“你們用的這蔻丹,都這么容易劃花的嗎?”顧芳菲略嘆氣:“可不是,尤其是最近新出的那幾款,顏色好看是好看,就是太不牢固了,我這不需要做什么活兒的人,一天下來也得回去補一次,脫落地厲害呢?!?/br>袁野提了個要求:“能借你的手給我看一看嗎?”雖不知袁野此話何意,顧芳菲猶豫著還是把手遞過去,袁野低頭一看,指甲上的蔻丹都已經(jīng)被劃出一小塊一小塊的碎片,輕輕一搓,更多的碎片就如粉末狀脫落下來,落了袁野滿手。“我知道了!”袁野陡然出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下毒的手法,原來是這樣!第39章小銅關(guān)的實驗室里,法醫(yī)忙碌的身影來來去去。幾個鐘頭以后,陳生拿著報告走出來,袁野連忙站起來,就聽陳生肯定地說:“你猜的是對的,阮小蝶房間里那瓶蔻丹油有大量的朱砂!幾乎可以說那就是用朱砂做的蔻丹油!”袁野以拳擊掌:“總算是破了一個難題。”被袁野從餐館拉到都督府再拉到小銅關(guān)的顧芳菲這下才算聽明白了:“哦,所以你火急火燎的,就是因為猜到了都督是怎么中毒的?”“是。管家說,阮小蝶即便親手做東西,都會有人看著,那么毒要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放進去,怎么做到的?蔻丹,我們這些男人怎么會知道女人的蔻丹這么容易脫落?只要輕輕用指腹一蹭,朱砂就會沾在手指上,阮小蝶利用這一點,無論是做膳、倒茶、添菜甚至點煙加鴉片,都是下毒的手段,而且她一個琵琶女,手指最為靈活,稍微遮掩一下,一定不會讓人察覺。”顧芳菲十分驚詫如此迂回卻又如此精妙的殺人手段,但是她轉(zhuǎn)念又一想:“可是這樣,也只是確定了阮小蝶的兇手身份,于追蹤她的去向無益?!?/br>陳生急著要把報告遞交到調(diào)查組去,聽了顧芳菲的疑問便笑道:“誰說沒用,有了這鐵證,至少這案子就能結(jié)了,大家也就能休息咯!”袁野坐在一旁的長椅上揉著眼睛,陳生一走,他就對顧芳菲說:“今天幸虧你給的我啟發(fā),看來你真是我的福星?!?/br>顧芳菲哭笑不得:“反正我是一頭霧水,不過能幫到你,我就認了這個功勞吧?!?/br>她仔仔細細地看著袁野的臉,把袁野看得有些詫異:“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不是,我只是覺得你很心細,探案組的人忙前忙后,還不如你慧眼如炬。”“嗯,我也覺得他們沒了我,真是虧大了?!?/br>兩人相視,皆捧腹大笑起來。他們二人這邊正為案情有進展而歡喜,殊不知另一邊,拿到最新報告的調(diào)查組高層,將這份文件移交給軍統(tǒng)的時候,得到了最新的指令。軍統(tǒng)的房間內(nèi),袁森臉色沉沉如霧靄,燈也不開,只有窗外漏進來一星半點,反襯得他格外滲人。“馬上結(jié)案,兇手就是阮小蝶,然后封漆,讓這事蓋棺定論。”不容置疑的命令讓所有人緊張了一下,調(diào)查組面面相覷:“這…段司令還在外…”狠狠一拍桌子,聲如洪鐘:“就是趁他在外!笨!”“是是是!我馬上去辦!”一群人魚貫而出,不敢再有半刻的耽擱。袁森在一室的幽暗里,眼神狠辣毒摯,死死盯著案頭上的那支金釵。有些事情,就該呆在黑暗之中,永遠都見不得光。————見不得光的還有一件事,不過是發(fā)生在另一個人身上的。又到深夜,叢林在房間里,他靜靜給自己洗好澡,端坐在床上,儼然一副要就寢的樣子。然而他只是坐在那里,沒有躺下去,直到門被推開。來了。他心里暗道。沒等那人動作,他先脫掉了自己的上衣,因為不這么做的話,一會兒撕扯掉的衣物可能會勒得他皮膚擦傷。果然那人就如狼似虎般翻上榻,一把摁住他的脖子,張開嘴就咬住了叢林的肩膀,血液一下子就濺出來。疼痛是無法習慣的,但是耐力是可以磨練的,至少現(xiàn)在,叢林可以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不發(fā)聲音。因為他知道,更疼的在后面。以前床笫之間,他都覺得自己如一鍋沸騰的水,熱騰騰地撩撥著自己的每一寸肌膚,今天依舊如此,甚至頻頻的沖撞都令人迷失神志起來。他腰背顫抖劇烈,好像脈沖一般,整個人繃緊,有時候如坐在云端,有時候如墜入油鍋,熱與疼是交替的。叢林知道,接下來的每一個步驟。血液會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