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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若玉也不待他回答便徑直上了二樓的廂房,那老地方。進了門若玉掩緊了房門,往常都是他坐在桌旁聽硯臺問話,今天他直截了當?shù)拈_了口,“我要你幫忙送我離開上海?!?/br>那人端著茶盅默不作聲,又聽若玉講,“他的情況我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再在這里耗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你開始找我合謀不就是想讓我?guī)湍愀憧灏讎[泓,我不過圖個安身立命,現(xiàn)在我可以把他的軟肋和機密全都告訴你,你只要送我離開上海并保證季杏棠無恙,從此兩不相欠。”硯臺輕抿一口茶仍不言語。“我就知道你把那么多本事教給我也不會這么輕易放過我,我既然敢走這條不歸路也不怕被你利用。你可以送我去其他人身邊做臥底,當你的棋子你護我周全也不是虧本買賣?!?/br>“還有兩個姐妹,她們無辜……”硯臺把茶盞放在桌上,起身拍了拍馬褂上的褶皺,摘了廓圓的厚呢禮帽放在桌上,露出一張假臉,過分俊美便是假。硯臺站在若玉背后手自然地搭在他肩膀上,偏過頭用目光打量他的側臉,半晌說道,“就算今日你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我會送你離開上海,至于去哪里,三天后就會有人在這里和你接頭送你去東北?!?/br>聽到東北二字,若玉的肩膀一抖,當即脫口而出,“不行,北平重慶天津,哪里都行,東北、不行。”硯臺的手指在他肩上敲扣幾下,指尖到了下顎又在領口逡巡,“怎么?滿洲國的事情我早和你說過,你也知道你親娘在哪里,你不是也想借機騙季杏棠送你離開。在白嘯泓身邊與虎謀皮終究是不好過的,你是前清遺孤,是日本人手里的香餑餑,你要明白有了他們撐腰才能安身立命?!?/br>若玉起身與他對峙,“要我刺探情報可以,讓我去做傀儡沒門?!?/br>“頑固不化會要了你的命。你不想見你娘嗎?你們母子倆還真是有趣。我說你在我手上,她老實地嫁給了日本大佐。我現(xiàn)在告訴你,你娘的命也在你手里你自己掂量便是。你也無需擔心,不用你說我也會護著季杏棠周全?!?/br>若玉無力地揮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眼里有一團火焰他不服輸?shù)卣f,“你少拿我娘要挾我。我就是死也不會做日本人的走狗?!?/br>“你的命可由不得你?!?/br>若玉眨眨眼看著硯臺冷峻的背影心生困楚,一輩子還是被別人銬牢的。若玉緩了神情若無其事的下樓,那邊盧瑾郎已經點好了糕點,見若玉下來了,就開始沏茶。清冽的高山泉水從精巧的小銅吊子嘴中沖涌而下,君山銀針葉嫩綠似蓮心而覆著一層白毛茸,沖開了好似白銀盤里一青螺。季杏棠說他喜歡喝這種茶,嫩葉最妙,那些茶芽內層是金黃色,外層卻是完整的白毫,茶芽形似銀針,雅稱“金鑲玉”,好一個金鑲玉,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喜歡的自己都喜歡,又不甚知道他究竟喜歡什么。若玉還是走了,走的無聲無息,竟是連一聲珍重都沒有,只說上海常年都沒有雪,他想去看雪。季杏棠發(fā)了瘋的找,他就是跑遍上海灘也找不見這個人,他便從上海灘開始遍布眼線延伸到東南西北。白嘯泓也知道事情不妙,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弄出去三個大活人自己卻絲毫沒有覺察。半月有余,這事還是耿耿于懷。寶子讓劉嬸帶著,季杏棠早早的入睡了,他是再也做不出魑魅魍魎的夢,睡的神安。白嘯泓在他身邊躺下,抱住他,鼻尖埋進他的頭發(fā)里,指腹輕擦著他的臉緩聲說,“把衣服脫了罷?!?/br>季杏棠答應他今天紋身,有些困倦也沒在意,隨他去了,再疼又能疼到哪兒去。季杏棠平躺在床上看著外面幽暗的天色和房間里昏黃的燈光又垂下眼,筆尖在他腰腹上細細地勾勒著,用最少的筆墨把底紋描出來,是海棠也是解語花,無根無枝無萼無葉,一簇含著花骨朵的落棠,含苞欲放的柔美、開花吐蕊的英氣。白嘯泓戴上橡膠手套,安慰道,“我在自己身上試過了,忍一忍,疼極了就停?!?/br>季杏棠說讓他看看紋了什么,白嘯泓脫了衣裳心口有個朱砂‘棠’。季杏棠怔住,伸手觸著留下的紋痕,不知如何是好,描摹了一遍又一遍,“我可從來沒說過自己有多么喜歡這花......我不喜歡?!?/br>當然不喜歡,是溫和、是美麗,也是離愁、是苦戀。白嘯泓在他額上吻了吻,輕笑著說,“好看。”紋身的事不想假于紋身師傅之手,自己親手勾線下針才理所應當,白嘯泓已經練過很多遍,割線、下針用什么角度能使割痕最深又能使痛楚降到最低,了如指掌。白嘯泓看他一眼,季杏棠點點頭,下針。針尖沿著拓印把皮膚挑破,立馬沁出血珠沿著針尖浸透了棉繩,季杏棠鼻腔里悶哼一聲隨即說道無礙。他一手拿著蘸了藥粉的吸血棉擦拭,一手拿著針在皮膚上穿刺,當然是痛的,痛極了身上都是冷汗。他手心里也全是汗,眼睛里也充著血。線勾到一半白嘯泓停了下來,拿熱毛巾給他敷敷腹上的冷汗,又小心不讓傷口沾了水。枕頭柜上擺著白瓷皿,白嘯泓割了手心放了半皿的血來把這朱砂浸透。季杏棠閉著眼感受到了血腥氣,拽住了他的胳膊,“用牲畜的血就好,你又何必讓自己遭了罪?!?/br>白嘯泓攥緊了手心,血如線而下,他說,“牲畜的血不干凈?!?/br>干不干凈又何妨,這朱砂本就有毒。“你全身上下可還有干凈的地方……”聞言白嘯泓不緊不慢的放下刀子,坐在床邊用袖子蘸了他額頭上的汗,他手上是血和藥的味道,聽他少有的溫柔聲音,“沒什么干凈地方了,除了想著你的那點兒心。”季杏棠偏過頭盯著桌上的臺燈,那光朦朧昏暖,燈下的朱砂顯得暗紅,尤其是那一滴滴在雕花紙墊上的,暈開的凄切的美。他說,“這么些年我都再懶得管你想干什么。只要你想得出,只要我受得住?!?/br>季杏棠撐著身體坐起來,兩個人就靜默的對視。他的眉棱骨挺故而顯得眼眶內凹,瞳子又是墨黑的,就連亮也亮的清冷。老頭子說這人狂妄暴躁,只知進不知退、只知存不知亡,看來一點兒也不錯。季杏棠伸手碰他,他垂下眼睫毛撲簌著掃他的指腹,又捏住他的下巴撫了撫有些干澀的嘴唇就偏頭吻了上去。越是壓抑的難受越是回應的熱烈,越吻越兇。季杏棠撥開他系好的衣扣,在那心口rou上輕揉慢捻,擰了又按、捏了又搓,朱砂浸血是火紅的棠字。最后拽了他的兩襟啃咬起來,咬的舌頭刺痛嘴唇發(fā)麻也不肯罷休。季杏棠角力把他按在了靠枕上,俯在他身上又發(fā)狠親了過去,好像要把這個人咬爛。白嘯泓被他粗重的喘息噴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