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3
待男人終于在不知第幾個姑娘身上發(fā)泄完畢,邊戍和宇虎二人已然昏聵,意識浮浮沉沉形同漂浮在波浪上的浮木。宇虎大汗淋漓,已近虛脫,邊戍也好不到哪里去,勉強保持最后的清醒,緩緩抬起了濕潤的睫毛,緊接著再度沉沉落下。那惡鬼般的男人正cao起斬骨刀,劈向被按在桌上渾身赤裸的姑娘。宇虎恨不得戳聾耳朵,便可不必再聽剔除皮rou、筋骨斷裂的聲音,當男人咔嚓咔嚓的咀嚼聲傳來時,他再也克制不住的吐了出來。他早上沒有吃飯,這會兒把膽汁都吐了個干凈,伴隨著胃里的一陣抽搐,他眼中迸出淚水,后悔不已。眼前的一切都與他所描繪的情形一模一樣,這種不知是噩夢成真、還是活在噩夢里的感覺,令他毛骨悚然、肝膽俱裂。他難抑的顫抖起來,卻見一旁的邊戍面無表情,毫無觸動,也不知是嚇傻了還是太麻木。他挪動腳尖踢了踢邊戍的小腿,用幾不可聞的微弱聲音問道:“你不怕死嗎?”邊戍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動了動。他并非不怕死,而是怕若是就這么死了,竟無法再見佟凜最后一面。想到佟凜懷里的溫暖氣息,邊戍的心臟傳來陣陣刺痛。“我們……還能逃出去嗎?”宇虎雙目無神的望著屋頂?shù)馈?/br>邊戍嘆了口氣:“我們離開時,農(nóng)莊的人已經(jīng)去報官了,我也在外面的樹上留了記號,官府的人會來救我們的。”聽了這話,宇虎又燃起了幾分希望——他爹肯定會把他救出去。但邊戍只是安慰他罷了,對官府的差人能否制服這樣可怕的妖怪,根本不報太大希望。事實上,宇虎的縣令老爹已經(jīng)帶著大批衙役來到了木屋外面。他們搜過林子一無所獲,便前往獄潭,發(fā)現(xiàn)了邊戍留下的記號,將木屋包圍起來。師爺中氣十足的向木屋喊話,命里面的人交出淺草速速就擒,否則便要殺將進去,屆時當不留情面,格殺勿論。邊戍他們雖然身處地牢,但還是隱隱聽到了師爺賣力的喊聲。宇虎精神一振,喜出望外道:“是我爹,我爹來救咱們了!”男人哼笑一聲,不急不躁的把rou吃完,用手背抹了抹占滿鮮血的嘴角,將三個少年又扛了出去。他將三人丟出門口,提起放置在門邊有半人高的酒葫蘆,一腳踏出千鈞之重,沖縣令獰笑道:“這三人里面,哪個你是要找的淺草?”縣令的表情頓時裂了,沒想到他的寶貝兒子竟然也淪為歹人的俘虜。縣令今年五十有二,十二年前老來得子,欣喜若狂,認為宇虎是老天爺賜給他的福星,將宇虎當作命根子眼珠子,并寄予厚望,成日捧在手心上不知怎么疼愛才好,是以將宇虎寵的驕縱跋扈。縣令平時連兒子一根手指都舍不得動,卻見他現(xiàn)在一臉憔悴,立時心如刀割。他疾言厲色命男人趕緊放人,俯首認罪,否則便將他亂箭射殺。但男人毫無懼色,面對手持兵刃的數(shù)十名官差,咧嘴笑道:“廢話少說,有本事便將人奪回去?!?/br>縣令救子心切,下令動手,但切勿傷及宇虎。但這數(shù)十人竟不是男人的對手,在圍攻之下,也無法傷及男人分毫,短短時間之內(nèi),已有十幾人折手斷腳,山坡上慘叫聲接連不斷。眼見男人以一敵百,屬下紛紛敗下陣來,縣令的臉色青白變換,冷汗不止,只恨手無縛雞之力,無法親自上陣救子。男人不屑一顧,還嫌對手太弱,這架打的不夠痛快。他擎起酒葫蘆喝了幾大口,旋即從口中吐出一口散發(fā)著酒氣的濁霧。離得近的幾個官差頓時感到呼吸不暢,視線模糊,均掩住口鼻向后退去。濁霧如同瘴氣,很快便彌散開來,填滿了山林間的空隙??h令不得不在師爺和其他人的掩護下退到安全地帶,望著被茫茫霧氣籠罩的山間,感到束手無策。而最先吸入惡濁之氣的幾名官差已經(jīng)倒在地上抽搐不止。“這該當如何是好!”面對這種局面,縣令急的團團亂轉(zhuǎn)。師爺腦袋還算清明,立刻想到了一個人:“大人莫急,可速速派人去請旗大人?!?/br>師爺所言之人,乃是一名為旗淵的武士。該國時與鄰國交戰(zhàn),邊境局勢緊張,旗淵本是駐守邊關(guān)的將領(lǐng)。他智勇過人,武藝非凡,怎奈與陰陽司司長政見不同,對于邊關(guān)戰(zhàn)事、調(diào)兵遣將也持不同看法,在幾番爭執(zhí)過后,令司長抱怨在心,向皇上諫言,誣其功高震主,不將皇室放在眼里。陰陽司對皇室擁有極大的影響力,加之皇上心胸狹隘,本就忌憚旗淵,便順勢找了個罪名,褫奪其衣冠,并將其貶黜到豆岐縣來,做個領(lǐng)取微薄俸祿的閑散武士。縣令知道旗淵的本事,立刻命人去將他請來,同時祈禱老天爺保佑,切莫讓他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痛失珍貴獨子。如若宇虎能平安歸來,他愿折壽十年,散盡全部家當。小半個時辰后,山路上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黑色駿馬背上騎著一位年輕英俊的武士,腰間跨著六尺野太刀,身后背著霸王長弓和白色羽尾箭。他行色匆匆,英眉緊蹙,身下馬兒揚蹄疾奔,徑直向山中濁霧沖去。待到與縣令碰面,他輕盈躍下駿馬,問明情況后便要獨身一人進入濁霧當中。但那惡氣十分邪異,就連站在氣體稀薄的邊緣,也令人感到體內(nèi)一陣窒悶。旗淵空有一身武藝,卻無法施展,不由得陷入苦思。縣令欲哭無淚,深覺救兒無望,捶胸頓足的哀嘆起來。正在這時,從另一個方向行來一個男人。他身著白色狩衣,五官細膩精致,整個人如同月光般皎潔清澈,狹長的眼眸中所流露出的目光,又似罌粟般妖冶惑人。這般世間少有的容貌,加之他翩然風雅,俊逸脫俗的氣質(zhì),令人錯以為他是山間霧氣幻化的妖仙,而非人間俗物。縣令對美男子不感興趣,在短暫的驚訝過后,便命人去將他打發(fā)走,此處極為危險,不是尋常人能夠接近的。然而男人并未退怯,反倒更近一步,自報姓名道:“在下安謹,是一名陰陽師?!?/br>旗淵在京中為官時,見過的陰陽師不在少數(shù),由于國師的原因,對奉行陰陽之道蠱惑人心的術(shù)士并無好感。是以只淡淡哼了一聲,不置一詞。縣令見佟凜氣度斐然,便抱了一絲希望對他問道:“閣下侍奉于哪位大人府上?”佟凜勾唇笑道:“